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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霸气╉狂魔

[都市·言情] 一世枭雄 作者:烽火戏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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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2: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飞扬跋扈为谁雄 第二十七章 汝南崔家
    琅琊杀气凛然的一个提议令纳兰殊清陷入僵局。

    杀,还是不杀?

    这就像是让纳兰殊清选择砍掉自己的左手还是右手,杀,如果成功了倒还好,那个浙江黑道的青年霸者极有可能跟上海青帮两虎相斗,如此以来即使冰鉴会不会跟青帮玉石俱焚,一时半会也不会找他地麻烦,可问题是如果失败呢?结局就是招来两方队他的封杀,就像将死的人喝了一剂剧烈毒药,而不杀,却一切都还有挽回地余地。

    大风大浪经历多了的人往往会被磨去棱角,变得中庸,纳兰殊清有勇气押注琅琊选择让这个年轻人上位,却再也没有勇气搭上所有人让琅琊去玩这个危险游戏,毕竟死一个他还无所谓,如果牵扯进老婆孩子,纳兰殊清不忍心。

    不杀。

    纳兰殊清虽然没有说出口,琅琊却已经得知答案,便不再言语,他不怪纳兰殊清不够搏命,穷大方敢拼命,是因为反正都没有多少;越富有越算计越谨慎,是因为懂得拥有的不易。所以未必每个吝啬的人都是贪婪,每个贪生的人都是怕死。

    爱情,也是。

    “红豆的画展很快就要开幕,要不我们赶紧赶过去看看?听说你飚车技术不错,时间有点紧,就由你来开车吧。”纳兰殊清看了看手表轻笑道,看琅琊神情,似乎他并不知道之件不算小的事情,这让纳兰殊清微微皱了皱眉头,以为女儿喝准女婿出了矛盾,这可不是小事情,现在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琅琊身上,这个时候掉链子的话一切心血都会付诸东流。

    琅琊坐进纳兰殊清那辆以红豆生日为车牌的宝马,画展开幕式还要20分钟,只要无所谓红绿灯以及测速仪就来得及,想来纳兰殊清对几张罚单或者驾驶证不需要担心,低下头看了口袋,傍晚时分纳兰红豆其实发了一条短信问他有没有空,他因为纳兰殊清的缘故自然说没时间,而且也没有追问。

    “红豆这孩子跟她妈当年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啊。”纳兰殊清坐在后座轻笑道,他也担心琅琊会有心结,琅琊地性子他也估摸得七七八八,这样一个寻常东西总是漫不经心的人,往往在某些事情上比较钻牛角尖,例如爱情。

    纳兰殊清望向窗外,兴许是想起当年的恋爱情景,本就不算阳刚地脸部轮廓愈加柔缓,道:“那个时候红豆母亲也喜欢对我瞒着一切,让我以为她是个小白领,不让我知道她家族的一切,曾经我们还在她的怂恿喜爱闹出过私奔,我当时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私奔,就跟着满中国乱跑,与其说私奔,倒不如说是旅游,唉,那段日子也是我最快乐的时间。”

    琅琊原本想飚到惊世骇俗的200码,虽说这里不是市区,但道路上来往车辆也不少,只不过见纳兰殊清陷入对往昔的追忆,悄悄降速,漂移线路的弧度也小了许多。

    “说来好笑,跟红豆母亲相处二十多年,我还没有说过几次爱这个字眼,亏欠她太多,都不知道怎么偿还,却已经落到今天的地步。”纳兰殊清一阵黯然伤神,情这一字最是伤人,越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一旦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到,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把对配偶的爱经常挂在嘴边的,不是爱之太深溢了出来,就是本没有爱可言,而且往往后者概率大了许多许多。”

    琅琊轻声道:“爱这个字眼,其实应该少说多做的。”

    纳兰殊清轻轻一笑,少说爱多做爱?他心中的沉闷也略微疏淡,像他这样外人眼中应该无比显赫的男人,却有着常人不可能想象的心酸坎坷,功成名就又如何,还不是妻离女散的下场,每年去老丈人家拜年也是受尽白眼。

    “红豆那个被她外公家族铁定为未婚夫的男人什么背景?”琅琊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虽然不清楚红豆外公是什么身份,但肯定的是比齐青欣父母他们这个位面绝对要高出不之一个层次,说不定真地能够跟苏惜水的家族相提并论。

    “苏北傅家。”

    纳兰殊清叹了口气道,见琅琊没有反应,不禁自嘲一笑,也是,他如何能接触到这个层面,那个***恐怕最少也得十年二十年才能有机会进入吧,自己奋斗了将近三十年还不曾挤进的***,希望这个接替自己的年轻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类似古代世家门阀的意思?”琅琊平静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曾经的三反五反和10年浩荡文革已经让整个中国社会彻底(看不见?)构,但仍然有稀少地家族凭借智慧和运气得以保留下来,就比如这个苏北的傅家.我从商20多年,你知道我见过最富的人是谁吗?"纳兰殊清笑道.

    "肯定不是马云或者荣智毅这些福布斯榜名列前茅地人."琅琊不是笨人,已经听出纳兰殊清的话中意思.

    他的名字是崔问道."

    纳兰殊清哈哈一笑,道:"一个恐怕杭州城里家产破亿地所谓上流人士都没有听说过的人.事实上这个人才是真实的浙江首富,可能够知道他的名字的却寥寥无几,低调到可怕啊.这种大家族出来的人确实称得上是贵族,谁说中国没有富过三代的贵族?!汝南崔家,已经足足富甲东南五代人!"

    苏北傅家,汝南崔家."琅琊喃喃道.

    不过你放心,偏居一省的傅家还不能跟汝南崔家这种大家族媲美,傅家虽然在江苏北部极有分量,可走出江苏就没有什么话语权,红豆外公之所以订下这门娃娃亲,无非是想巩固他苏北土皇帝的地位,其实这就是他比不上广东那位老人的地方,能够把持一省大权长达十年数年,很多时候都敢叫板中央!再看苏北,唉,忽略政治制衡下的小政府,很容易像去年地伤害那样树倒猢狲散的.'纳兰殊清感慨道,只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地,一来没有资格教训纳兰红豆的外公,二来人微言轻的他就算说一百遍也没有用也没有谁会听.

    "傅家那人如何?"琅琊觉得这一点才是关键.

    "很不幸地告诉你,那个傅家男人人品相貌才学抱负都是上上人选,我之所以答应你跟红逗交往.除了你像当年的我,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喜欢你,要不是如此,你就算再出类拔萃我都不会同意.事实上我觉得红豆母亲以及她家族不同意你也属正常,我这么说,仅仅是就事论事."纳兰殊清叹息道,这件事着实头痛,如果傅家男人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是个胸无大志的绣花枕头,那这段婚事也就会没有悬念的撤消.

    "确实棘手."琅琊自言自语道.

    很快就进入市区,纳兰红豆终于将老丈人家族地大致情况道出,"红豆的外公在江苏省委.她两个舅舅则一个在苏州市,一个在外交部.红豆的两个舅妈家族老头也不小,总之,在苏北,就是一言堂,她外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纳兰殊清在车上的缘故,琅琊开车并不算彪悍,开幕式刚刚结束,几位中国书画界的大师友情出场后便匆匆离开,中国美院的主要领导人和杭州城里地致命艺术家则依旧留在会馆中,见到纳兰殊清到场,一个个打起精神客套寒暄。

    琅琊则早早一个人欣赏起纳兰红豆的油画作品。

    啪。

    肩膀被拍了一下,琅琊转头看着一脸幸福和兴奋的女人,微笑道:“抱歉,来晚了,刚错过开幕式。”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事没事,你太早来了我还没时间招待你呢。”纳兰红豆开心道,基本上来说她在地场合就有丫丫在,事实上不仅丫丫,齐青欣和吴思媛等一批公子哥和富家千金都赶过来捧场。

    琅琊跟一直关系不算太僵硬的齐青欣点点头,就算打招呼,对丫丫则是你不待见我我也懒得理睬你,当作空气便是,吴思媛在得知这位原本不起眼的市井平民原来是浙大的高才生代表后,便立即对琅琊刮目相看,她正在让人查一查过去几年作为新生代表的资料,她很好奇

    一个能够让苏家女人青睐的这大风云人物为何落魄到这种寒碜地。

    “这个周末丫丫她们也要去江苏,要不要你和她们一起去?”纳兰红豆提议道,一瞥神情古怪的丫丫。“丫丫南京苏州这两个地方都逛了无数次了,还跟我们说什么要逛一逛苏州园林,看一看古都南京,还不是冲着郑信长那个家伙去的。”

    丫丫俏脸微红,却不做声。

    “随便。”琅琊无所谓道。

    “不过我不能陪你一起去,我必须后天就先赶去,有点事情。”纳兰红豆失望道。

    琅琊点点头,脑海中浮出两个家族,汝南崔家,苏北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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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飞扬跋扈为谁雄 第二十八章 叶家河图
    广东,机场。

    一位身材伟岸的男人稳如山站在候机大厅中,颇有八风不动的意境,淡看人世的慵懒中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坚毅,微微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打扮,寻常人看来顶多也就是个白领阶层的男人,他两指间夹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点燃,等到出口处见到那熟悉的身影,这才将烟放入烟盒,快步迎上去,走向一位明明没有傲气却偏偏让人觉得拒人千里的女人,一身得体的职业装,算不上昂贵奢侈的品牌,却能够穿出她的超然气质。

    她一出现在机场,原来略显嘈杂的候机大厅顿时人声沸腾,许多人涌向这位气质极佳的绝美女人,只是这些人眼中并不是那种男人看美女的惊艳眼神,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尊重和敬爱,这些人并没有一股脑乱哄哄挤到女人跟前,而是在她身边两米外很克制地停下来,异口同声道:“欢迎市长回家!”

    女人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原来那股冷傲也是如冰雪消融。

    随着“欢迎市长回家”这句话响起,整个机场大厅顿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把人流吸引到以女人为中心的***,***越来越大,许多二楼在餐厅进餐可以检票的人也都第一时间趴在栏杆上,一个喊“杨市长,杨市长”。

    整座广州机场彻底喧闹起来。

    伟岸男人不懂声色地站在女人身后,神情温暖,他像是一个习惯了守候的男人。

    被称作杨市长的女人朝二楼的人挥了挥手,她脸上的笑容和熙而真诚,并没有大气官腔,没有装出职业性的微笑。

    她曾经是这座省府城市的市长,一做就是整整做了十年,凭她的政绩和后台本来可以更早调入它省作为一二把手,可她依然事必躬亲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年,如果说最能够牵动广州市民心情和舆论的,一定是这位市长的升迁。谁都希望她升迁,恨不得她做中国最大的官,可谁都不希望她升迁,因为不舍得她离开。

    作为中国最年轻的中央委员,他三年前便由广东省省委副书记已经晋升为天津市委书记,这是一个门槛,许多省委大员们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大门槛。对中国政客来说,这便是一次鲤鱼跳龙门,跳的过去,便极有可能一鸣惊人,跳不过去,便是一辈子地方官的份。

    几个领导能够像她这样偶然出现在一个场所就引发轰动?几个领导能够在调入其他省市任职回来后仍然被无数市民群众围绕起来?

    杨姓女人和身边的市民一一握手,没有高谈阔论说些官话,都是谈些最贴近生活的细节问题,菜价涨的如何,劳动保障执行如何,她为官并不崇尚曾国藩那种厚黑学,只是牢牢记住了父亲在她第一次进入党校进修时的一句话,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家卖红薯。

    等到她走出机场,一段不足两百米的路程,足足走了将近一个钟头。

    男人始终守护在她身后,一言不发,沉默而执着。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个——的女人,那么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那个男人,是窝囊,还是——?

    诺大一个省,都知道他是杨市长的老公,却不曾以为杨市长是他的妻子。

    悲哀?幸运?

    神情温暖的男人只是为她打开车门,车速不慢,却很稳当,杨姓女人坐在副驾驶席上,浏览手中几分关于天津大经济区构建蓝图的材料,

    许久才放下这些资料,揉了揉太阳穴疲倦道:“把我叫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晴歌刚到家。”男人轻柔道。

    “晴歌?”女人轻轻皱眉,随即神情巨变,猛然转头,眼睛死死盯着男人那张同样憔悴三年的脸庞。

    “她说无道没有事情。”男人温暖一笑道,虽然那张二十多年来极少起过大波澜的脸庞依然平静,却可以感受出来他也是重重松了口气。

    女人一愣,继而咬紧嘴唇,把头转向车窗。

    她心中原本被压抑的情感似乎像是切开一个口子,随时有可能爆发,但她只是安静的流泪,许久,轻轻抹去泪水,道:“如果无道真的回不来,我还会像二十年前那样恨你,再恨二十多年。”

    “还会恨我就好。”

    像是承载太多负担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非但不哀伤,反而还有种庆幸,他闭上眼睛,闭上眼眸前有一种倦极的颓废。

    紫枫别墅。

    叶晴歌望着神情紧张的女人,端着茶杯,喝着极品铁观音,心中感慨天下父母心,这样一个鹤立鸡群的女人,却依然把全部镇定抛到脑后,再望了眼男人,他更是叹息,江山和美人同时可以拥有,却为什么舍却江山?

    “无道这三年都跟着我,只不过身子受了点伤,加上有个叫澹台经藏的女人时刻纠缠,我只能带着他全国乱跑。”叶晴歌柔声道。

    女人此刻再不是ZG南方最显耀的政治新贵,那个叫杨凝冰的杨家强势女人,而仅仅是个牵挂惦念自己儿子的母亲,她本想开口问为什么不让她和杨家叶家两个家族来保护,但终究不是寻常女人,想到能够让叶晴歌忌讳的女人,兴许根本就不是常理可以判断的人物。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杨凝冰眼镜通红,见叶晴歌并不再打算说些什么,独自来到书房坐下,凝视桌上摆着的那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望着照片上还是个六岁孩子的叶无道,眼泪再也止不住。

    再Z治铁腕的女强人也是心地柔软的母亲。

    客厅中,等到杨凝冰离开,伟岸男人那原本慵懒闲适的神情迅速如鲜花凋零,微微颓丧,深沉的倦怠,虽然看上去依然如他这二十年来玩世不恭,却有种让叶晴歌惊愕的颓败感,也只有她看得出来他这根本就是负伤的姿态。

    “你这个做姑姑的不轻松,我这个做他父亲的自然也不可以偷懒。”男人淡然一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根已经掏出来的烟放回去。

    “是他?”叶晴歌语言森寒,手中把玩着那枚银色的凤凰耳环。

    “不是。”

    男人耸耸肩,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跟着她喝了二十年,虽然还是喜欢喝最烈的酒,既然凝冰说烟不能抽,可手又不能闲着,于是只能喝茶,随意喝了一口,道:“我倒希望是那个男人,这样也就能彻底断了后顾之忧,不过可惜不是。”

    叶晴歌也不再追问,捧着茶杯道:“无道的身子可能需要调养些日子才能完全好起来,完全痊愈的话时间要更久,不过唯一头痛的就是他的记忆,你也知道我知道点旁门左道的中药方子,这三年我一直在抑制他的记忆,如果不是这样,依照他的性子,是duan然不会跟着我东duo西cang的。虽然我来这里前已经开始让他吃另一份中药,可近期内什么时候完全恢复,我也不敢保证。”

    “三年都等下来了,还在乎这么点时间吗?”男人释然道,喝完一杯茶就不再碰茶杯,茶是好茶,可对男人来说,终究是淡了点。

    “你可以等,可不代表他的女人能等。”叶晴歌摇头轻声道,带着些许笑意,这话如茶一样意味深长。

    “是啊,雪痕这孩子已经到上海了吧,连广州都不来转一下就为了能够早几个钟头见到他,唉,这傻孩子,真是上辈子欠我那兔崽子的。”他一说起叫雪痕的女人,原本憔悴的神情流露出温暖灿烂的清浅笑意。

    “对了,雪痕和无道的孩子叫什么?是男是女?”叶晴歌柔声道,绕是她这样的女人也不禁一脸好奇,无道这个剑走偏锋的侄子,以及雪痕那样连她都挑不出半点瑕疵的女人,这样两个人的爱情结晶会是怎样的令人瞩目?

    “根据兔崽子以前的意思叫般若,跟雪痕姓慕容。”男人欣慰道,一想到这个孙女,更是满脸舒坦笑意,可见是喜欢的紧,以前仅仅是做父亲,如今又是做爷爷,怎么能不开心。

    “慕容般若,嗯,这个名字不错。“

    叶晴歌点头微笑道,从来都是只喝一杯茶的她破天荒又倒了一杯,随即轻轻皱眉,“那无道以前的基业?”

    “有吴家女人在,天底下再没有赚不到的钱。”

    男人似乎也来了兴致,也学着叶晴歌又倒了一杯铁观音,轻轻一笑,眼神中竟然有不加掩饰的浓重欣赏,道:“这三年,都是她在打理兔崽子打下了的江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她的表现令我感到诧异,如果非要评价,那就是两个字,惊艳。”

    这样的话普通人似乎听来也就是最平常的溢美之词,而且这个男人还二十年坚守顶着南方数一数二败家子的光环,从他嘴中说出这样的话,很多人可能会不以为然。但叶晴歌却点点头,她从不质疑他说的话。看到他微白的脸色,叶晴歌心中杀机再起,又问了一遍:“是谁。”

    男人放下茶杯,平静道:“前段时间刚杀了大半支紫色轮回部队而已。”

    叶晴歌不禁动容。

    这种话,恐怕也就是这个男人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道出。

    男人微微一笑,望着楼上杨凝冰书房的方向,道:“比起兔崽子三年前那一战,不算什么。凝冰的儿子,终究是超越我的。”

    叶晴歌沉默不语,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敢一剑杀入梵蒂冈的一袭翩然青衣,这个二十年前便名动紫禁城的叶家男人。

    这个被BJ,TZD上一代太子赵师道中将称作Z国最有资格说“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的男人。

    放眼Z国,河图一出,谁与争锋?

    他是谁?
    叶家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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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飞扬跋扈为谁雄 第二十九章 般若,他是最好的爸爸
    上烸浦东国际机场一架格外吸引眼球的银白色私人飞机缓缓降落,线条流畅,这是一架价格不菲的湾流V型超远程公务机,飞机降落梯走下一行人,率先是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神情习惯性给人倨傲的自负,只是此刻却带着一抹对他来说极不常见的慈祥,一位他手中拉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三四岁的模样,灵气十足,白嫩手腕伤红绳系着一块古朴墨玉,稚嫩的脸庞满是倔强。

    他们身后则是一位穿唐装的女人,一个似乎任何需要形容她都显得累赘的女人,只能说她完美,这样的女人恐怕只有曹植的《洛神赋》中才有,汉朝李延年那首《佳人歌》才能唱出韵味。

    她走出这架以她女儿名字命名的飞机时候,叹了口气,望着浦东机场大楼,那双死寂如灰的秋水长眸一点一滴恢复动人神采,等她走下飞机,已经不再是那个三年来强颜欢笑要坚强到不流一滴眼泪的女人。

    “他现在安全吗?”女人轻柔道。

    “有澹台经藏这个另类的转世活佛在,看似最危险,其实最安全,而且龙玥和萧破军这两个人已经第一时间赶过去,就不要太担心无道的人身安全了。”老人拉着那长得跟母亲七分神似的小孩子的小手,眉宇间满是掩饰很好的隐隐怒意,嘴上如此说无非是不想让这个孙媳妇担心,可他这个做爷爷的心中何尝会少,他也想看看接下来谁敢动他叶正凌的孙子。

    女人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心思剔透的内心柔软她知道不给身边地人造成困扰。

    可就是最柔软慈悲的她,三年中却成为叶家最坚强地人。

    琅琊?

    女人释然一笑。望了眼她和他的女儿,不管等多久,她都只知道一点,无道他会守约回来找她。只不过时间也许会久一点,比如说一生一世。

    可哪怕等一辈子,等到白发苍苍,沧海桑田,她也会等。

    因为她是慕容雪痕。

    上烸,这是需要一座俯瞰才能够感受那种颠峰感觉的城市,作为共和国建帼以来的骄子城市。站在这座城市的顶端,就意味着你已经站在全国的顶点,即使崛起如浙江,也不过最近才也出现两个政治焗委员,但上烸的每一任一把手,都将是中国政治局委员。

    叱咤界风云一甲子的叶正凌习惯俯看众生,所以他选择入住金茂大厦中的凯越大酒店。

    叶氏集团大中华区在上烸的负责人知道这位商界银狐的脾气,帮他要了三套位于第87层的豪华套房,几乎差不多有四百米的高度。由此俯视上烸当得上俯瞰两个字。

    一辆暗红色宾利和一辆宝马在金茂大厦外停下,迅速有服务员上前打开车门,带着这一行上头郑重叮嘱交代过的客人进入大厦,金茂一楼有间占地不大的蛋糕房。摆放各种精致糕点,慕容般若轻轻挣开她太爷爷的手。站在橱窗前盯着一块深绿色的小巧抹茶蛋糕,然后朝露出笑容的太爷爷眨巴着她那双漂亮的葡萄眸子,她地意思显而易见。

    慕容雪痕却示意爷爷不要买。她蹲下来,摸着女儿的头,柔声道:“般若,乖,等见到爸爸,让她买给你吃,爸爸现在可能不富裕,但就算口袋里只有十块钱,他也会把买给你十块钱的蛋糕,而不是九块钱的。”

    小般若那稚嫩的脸庞满是倔强,眼神中有着超出同龄人太多的黯然,道:“他不是好爸爸,般若知道妈妈从来没有开心过,般若不要吃他的雪糕!”

    叶正凌一阵黯然,般若这小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年来极少路出笑容,而且似乎对她未曾见过面的父亲有着先天的排斥。

    慕容雪痕眼睛顿时湿润起来,嗓音却依旧如她气质一般温柔,摸着小般若的头发,道:“般若,记住,爸爸可能没有亲眼看着你出生,没有亲自陪你过第一个生日,没有教你弹琴下围棋,也没有晚上给你讲故事,但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最心疼般若地人,因为般若是他最宝贝地女儿,般若三年见不到他所以不笑,你爸爸三年见不到你,即使笑,也是在心痛。”

    小般若噘着小嘴,似乎就是不要流泪,可早已泪眼朦胧。慕容雪痕轻轻哽咽道:“所以般若不管怎么记怪他,都要记住,你爸爸是天底下最好地爸爸。”

    小般若歪着脑袋道:“他比妈妈还疼般若吗?”

    慕容雪痕轻轻点头,哭着笑了。

    “妈妈不哭.”

    小般若乖巧地伸手将慕容雪痕脸上的泪水擦拭去,道:“那般若就吃他买的雪糕,而且爸爸若果身上只有十块钱,我不会让爸爸买十块钱的雪糕,我只要吃一块钱的雪糕。”

    慕容雪痕使劲点头,泪流满面,仅紧紧抱住小般若这个三年中唯一的精神支柱,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地痛哭出声,坚强那是因为她只想把软弱留给一个人看,不哭那是因为她只想在一个人怀中任由泪水宣泄。

    小般若销售狠狠擦去自己的眼泪,抽泣道:“而且爸爸也饿了,般若会分给他一半。”

    那一刻,绕是叶正凌这种见惯风浪历经沧桑的白发老人,也是眼眶湿润,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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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飞扬跋扈为谁雄 第三十章 以后,我是叶无道
    因为纳兰红豆要先回江苏,琅琊来到传说中的西湖八号公寓,这次见到很不待见他的那位纳兰红豆母亲,一个也曾因为爱情而闹过私奔的女人,只是随着岁月冲刷,冲动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的理智和冷漠。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很可惜,她虽然对琅琊保持适度的认可,却始终不觉得琅琊适合纳兰红豆,或者说适合她那个门第森严的大家族。

    这八号公馆每平米售价不仅高的可怕,而且还离谱到几乎能够媲美上海的“汤臣一品”,它的象征符号就是杭州最富有的人,事实证明杭城的富人并不少,相反极多,西湖八号公馆的成交率好到令同城绿城集团的大型房地产集团眼红。

    能够住在这里的,开辆破旧奥拓都没人敢小看,别人看两三万的奥拓被鄙视这奥拓还是车么,而这里的人如果开奥拓或者吉利外人就都会觉得丫有钱人就是个性,一般富人恨不得开法拉利保时捷拉风,觉得一般富有的人跟最富的人就是有境界上的差距。

    纳兰红豆的母亲自然没有可以低调到要去开几万块奥拓的地步,不过今天她似乎也没有想自己开车,一辆挂南京军区车牌的奥迪傲然停在小区中,引来无数行人侧目。懂点门道的人看得出按照这车牌号码在南京军区起码是肩膀上有金星的jun界da佬,ZJ省JQ肩上能抗一颗金星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在作为管辖江苏浙江等六省的南京军区中跻身将军,不可谓不荣耀。

    纳兰红豆见琅琊视线只是轻轻掠过那刺眼的JQ车牌,心中一松。

    “需不需要周末我让人来接你去江苏。”纳兰红豆的母亲终究不是把心思摆在脸上的幼稚女人,对琅琊从见面初始就礼貌而客套。

    “不用,我还要陪红豆几个朋友一起去南京。”琅琊摇头道,看了眼那个一脸刚毅充满警惕的司机,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南京军区中的军中精英,指不定就是特种大队骨干出身,虽然说论单兵作仗能力七个大军区中要属成都军区最为彪悍,可这不代表南京的特种兵不强大。

    这位成熟女人也乐得顺水推舟,先坐入这辆奥迪,故意留些时间给琅琊和女儿,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她喃喃道:“红豆啊红豆,强悍的不是爱情,是命运,是人生,不是每个落魄的男人都能成为白马王子的,这一点,生下你的时候我就大彻大悟了。”

    “天气转凉了,记得多穿衣服。”

    纳兰红豆柔声道,接下来的江苏之行对她对琅琊来说似乎并不轻松,尤其是她,不仅要面对母亲家族的阻拦,还要面对那个令她很不舒服的傅家男人,可这个一切,她都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她觉得自己即使不能带给琅琊平步青云的将来,也不要带给他困扰和负担,花痴?在他面前做个没有底蕴的花瓶又何妨?

    她不是母亲,为了不做花瓶的家庭主妇而亲手埋葬爱情和婚姻,她不会。

    谁是花瓶,恐怕今天还不能盖棺定论。

    琅琊在纳兰红豆打开车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红豆,在你面前,我就是琅琊。”

    纳兰红豆也没有咀嚼这句话的含义,挤出一脸灿烂笑容挥挥受跟他告别。

    琅琊站于秋风中,萧索而傲然。

    轻轻抬起受,他似乎想要拥抱整个世界。

    金茂大厦87楼除了叶正凌订去三套房间,还有个一掷千金的神秘人物预定了整整四套,倒不是说他肯花十来万来住号称中国最贵最高的金茂君悦酒店本身又多奢侈,而是他能够硬生生临时让君悦酒店腾出连号的四套房间很不同寻常。

    事实上这个人在叶正凌那架湾流V抵达浦东国际机场的十分钟后,也乘坐一架也是世界上唯一能够飙出超音速的私人飞机降落在上海机场,识货的人兴许都会震撼这分明十架还没有发售甚至没有公开首航的QSST,真不知洛克希德·马丁怎么肯把这架传闻能够达到1.8倍音速的飞机这么早公之于众。

    飞机上的四名乘客随后也来到金茂大厦,刚好四套房间,不是一般的挥霍。

    第87楼一件装修极尽华丽的套房众,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格外修长的男人,一头金色头发肆意披散于肩头,双手环胸,留下一个霸气十足的伟岸背影。

    他俯视黄浦江两岸的繁华建筑,最终将视线落在东方明珠塔上,嘴角泛起刻薄而尖锐的冷笑。

    门铃响起。

    进来一个身高起码一米九的壮汉,浑身毛发如同原是人类,一头棕褐色头发蓬松杂乱的头发,一身爆炸性肌肉很完美地隐藏在衣服下,戴着一副墨镜,他来到金发男子身后用一口拗口的美式英语恭敬道:“少爷,赫淮斯托斯赫阿尔忒弥请求你能给他们放一天假。”

    “放假?”

    金发男子依旧没有转身,淡漠道:''没有杀人,发泄什么,再说我可不是带着你们来中国找女人玩的,跟他们说如果实在想发泄欲火,我不介意他们兄妹乱伦.''

    ''我会向他们准确转达少爷的意思.''纵褐色头发的男人列开嘴,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他露出一口犀利的牙齿.不同于普通人相对整齐的牙齿,他的两颗尖牙如同兽类的獠牙.格外细长和逢锐,而且其他牙齿也如锯齿类生物,只要一张嘴,便会露出两排异常诡异的牙齿,给人森冷隐寒的冰冷感.

    ''泰坦,有没有潘多拉的消息.''金发男子轻轻皱眉道/

    ''没有确切消息,跟其他几股势力一样我们也只是知道潘多拉在中国出现,至于潘多拉是谁,或者是什么,如何'开启'潘多拉,'钥匙'在哪里,一切都是未知.''如蛮荒野人的壮汉摇头道,神情有点沮丧.

    ''既然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就不需要担心,就算谁得了先手,也没关系.

    金发男子不带感情道,嗓音略微沙哑,很有磁性,只可惜言语中的寒冷破坏了这股本来可以吸引女人的味道,他依旧双手环胸,这是一种一切人一切事尽在他掌握之中的胸有成竹,''杀人,从来都是我的强项,这一点,也就当年那个影子能够跟我媲美.''

    一说到影子,那个被称作泰坦的野蛮人肌肉既然猛然间膨胀起来,无比恐怖,战意沛然.

    ''女人会有的,战斗会有的,杀戮会有的.''金发男子冷笑道,一点都不在意身后壮汉的杀意滔天,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你让赫维斯托斯和啊尔忒弥留意哈得斯家族的那个杂种,这个乱伦杂交产下的嘎渣如果敢对慕容雪痕下手,干掉他,记得提醒赫维斯托斯别把场面弄得太血腥,就我们四个人,没有人帮他处理.

    ''少爷,可这杂种是希腊哈得斯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泰坦犹豫道.

    ''杀.''

    金发男子神情冰冷,如同站于万人之上的众神之王,突然伸手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古怪笑意.''怎么说我都是慕容雪痕的崇拜者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听她弹钢琴,那真是荣幸至极的一件事情,似乎比起我最喜欢的杀人,都一点不逊色.''

    ''少爷.''

    叫泰坦的''原始人类''挠了挠头平息汹涌战意,略微难为情地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是她的崇拜者.''

    “滚!”

    一米九的魁梧壮汉闻言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房间,他一点都不怀疑少爷会把他从87楼丢下去。

    ~~~~~~~~~~~~~~~~~~~~~~~~~~~

    夜幕中的运河畔,琅琊拎着一袋啤酒独饮。

    世事恰如迷局,擦肩,寻觅,失散,流落,回首,皈依,纷乱无绪,及至最终落幕,谜底解开,那人却已站在你面前。

    远处眺望他的,依然是那个执着了两个三年的女人,吴暖月,站在远处凝视着这个落寞的男人,她没有哀伤,没有凄凉,耐不住寂寞的就不要贪图爱情。无暖月身后站着那个随她一起从英国回到大陆的老管家,他打心眼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轻声道:“小姐,为什么你不去见他?”

    “这个机会,我留给慕容雪痕。”无暖月柔声道,不似那位执掌中国黑道三年杀伐的太子妃。

    老管家不明白,却也不多问,他知道这种事情神就不得,小姐这六年来无论如何苦都未曾抱怨过,做了一辈子奴才和管家的他不懂爱情是什么东西,却也怜惜小姐的执着,老人巧妙地转移话题道:“小姐,听说现在很多人都在寻找一个被称作是潘多拉的事物。”

    “对他来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无暖月微笑道,转身就走。

    爱一个人,如果要死要活非希望黏在这个本应该问鼎江湖的男人身边,这种女人,未免俗气了点,她吴暖月六年前不做,六年后更不做。

    不是只有男人才有义务去付出,女人同样应该。

    琅琊一袋酒喝尽,将最后一个酒瓶扔进运河,平静道:“出来吧,龙玥。”

    从今以后,我是叶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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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5: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一章 虫儿飞
    龙玥

    当狼琊,或者说是叶无道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道鬼魅身影立即出现在他身后一棵树枝头,一袭大红色长袍,妖异如血,银色月辉沐浴中格外动人心魄,最终这道身影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杀戮气息飘然落于地,在叶无道身后虔诚下跪,发出女性的阴柔嗓音,毕恭毕敬道:“少主。”

    “起来吧。”叶无道也不回头,点燃一根烟,望着运河畔,轻轻摇了摇头,纳兰殊清让他有点失望,其实只要他答应由他来杀柳羚羊,那叶无道就能够把他扶上位,ZJ林朝阳?SH张展风?就算是一条狗,他也能让它上位被人膜拜,更何况是根基不弱的纳兰殊清,只不过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叶无道从来不是一个随意施舍机遇的家伙。

    叶无道心中轻微冷笑,吐了个烟圈,自言自语道:“纳兰殊清,或者你真的是老了吧,不再适合赌博,当一个男人完成一无所有到出人头地的阶段,就很难再拥有亡命之徒的勇气和拼劲。也好,这样的你才能给红豆一个安稳的将来。”

    那个身穿一袭妖魅红袍的年轻女人站在叶无道身后,恰好站于他的影子中。

    “龙钥,你这三年呆在RB望月家族,还是MG保护雪痕?”叶无道弹掉烟头,虽然在和龙钥对话,但他一直思考,想一些恐怕只有吴暖月这种女人才能猜到的事情,成大事情,除了偶尔踩到狗屎的幸运儿其他无一不是深谋远虑,就如同下棋,能够想到十手以后的肯定胜过只能想到五手的。他已经浪费了三年时间,现在的他必须考虑太多太多事情,所以看起来显得漫不经心神情恍惚。

    “在RB。”

    被叶无道唤作龙钥的女人嗓音轻柔,缓缓吐出三个字,“杀人”

    叶无道起身,拍了拍衣服,来到这个女人跟前,出人意料,她仅仅是个约莫二十岁的女人,甚至说女孩都不过分。但叶无道却比谁甚至比她自己都清楚她的恐怖实力,在这个大环境和平小局部冲突的年代,除了出没FZ,DONG,OU以及YLK,ZHAN场上的雇佣兵和赏金猎人,似乎很难有人能够杀人破百。但眼前这个精通狙击和单兵作ZHAN爆强的龙钥,恐怕已经是惊世骇俗的千人斩,小说漫画中那种魔王级别人物才有的血腥资本。

    揉了揉龙钥那头长发,叶无道轻笑道:“千人斩没有?”

    “两年前就到了。”龙钥露出一抹羞涩神情,杀人破千对她来说就像是普通女孩完成一件十字绣,在被自己崇拜的男人询问后便露出小女人的模样。在RB,谁要是看到龙钥这种表情一定会陷入癫狂。因为被誉为以一人之力屠尽RB甲贺忍者的她有一个尊称。

    八歧大蛇。

    蓦然龙钥冰冷神色的精致脸庞浮现出一抹绯红。

    “嗯,比以前大了点。”某男人眯着眼睛一脸陶醉地把手放在龙钥胸脯上,揉捏了一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可举止却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如果是别人,别说摸她的胸部,就是多瞄几眼。也早被她乱到劈死剁成一百块直接喂狗。

    龙钥偷偷松了口气,虽然不清楚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定眼前这个就是她熟悉地少主,不管有多少心事压在心头,他都会让周围的人觉得他很轻松很轻佻的活着,恐怕他的不少女人都会觉得他确实花心,可几个人能够看到他背后的沉重。

    一个不太擅长掩饰的男人。往往太累。

    龙钥本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少主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要她尽力杀十人她肯定会拼死杀十一人,可这三年来少住不在的日子,她也开始在杀戮之余想一些问题,作为不算局外人的局外人,总能看清楚更多东西更多真相。

    “龙钥长大了,接下来终于可以没有当初诱奸少女的负罪心理了。”叶无道拍了拍龙钥的脸蛋坏笑道。又是惹来龙钥一阵不知所措地难为情。

    “少主,叶公和慕容小姐已经达到SH金茂。”龙钥突然露出一抹会心笑意。

    “车。”叶无道二话不说道。

    “已经替少主准备好。”龙钥柔声到。带着叶无道来到一辆吸引眼球的黑色玛莎拉蒂前,作为能媲美法拉力的跑车皇后,玛沙拉蒂是叶无道影子生涯中驾驶最多的车型之一,龙钥跟随他这么多年,自然清楚他的癖好脾气。

    一路狂飑。

    尘埃飞扬。

    飞尘轻轻落尽平息,澹台经藏出现在运河畔,轻轻叹息,坐在草地上,仰望着那轮明月,喃喃自语到:“哑爷爷你告诉我人一辈子无非在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那我现在是欺人还是自欺?人相忘于道术,鱼相忘于江湖,哑爷爷,你说我是出世还是入世?”

    澹台经藏一夜对月再无语。

    SH金茂大厦,第87和88层之间的九重天酒廊人满为患,这里可谓是ZG最高的酒吧,两名特殊的WG客人尤其吸引游客视线,这对男女搭配很奇特,男人一米七地个子,一头染的大红的头发,鼻子眼睛任何一个部分单独看上去都很正常,可凑成一张脸后却给人很别扭诡异的感觉,总之,这是个绝对不会被女人当作性幻想对象的雄性生物。

    女人却有一米七五的高度,穿上高跟鞋站在那矮小男人身边更显得鹤立鸡群,一头披肩黑发,一张明显是混血儿的精致脸庞,精致到像是完美的ZG瓷器,这个女人拥有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只不过她地气质实在太冷,冷到让周围人都下意识地避开她。

    他们挑了一处僻静的位置,随意点了份酒水,如圣坛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一般的高挑女人托着腮帮凝视窗外风景。

    “泰坦那个杂种说了少爷不准我们找乐子,所以今晚还是喝完酒乖乖睡觉吧。”一头红发的男子郁闷道。

    “是‘我’,不是‘我们’。”女人冷冷道,懒得瞧这个男人。

    男人耸耸肩一脸无奈,叼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四处扫描,看看有没有值得下手的异性猎物,对他来说没有女性温暖怀抱的夜晚实在是太寂寞太可怕了。九重天酒廊会有长得不错的男服务生陪客人玩扑克牌之类的小魔术游戏,可刚想来套近乎,就被男人蛮横地用一连串噼里啪啦如“***""***"之类的英文骂走。

    “少爷呢?”百无聊奈的男人灌着酒问道。

    “在53楼的钢琴吧,我想少爷是希望那个姓慕容的女人能够去那里弹琴,搞不懂,少爷以前不都是看上那个女人抢过来的嘛,管她是公爵的孙女还是酋长的女人或者是那个国家的公主,能给少爷生孩子那是她们的荣幸。”男人努了努嘴道。

    “女人不是仅仅用来生殖的,你这只满脑子肮脏东西的人。”女人虽然容颜清冷绝美,可说话却是赤裸到令人无法接受,托着腮帮依然凝望远处。

    “阿尔忒弥斯,你这个老处女,我作为你的luan,sheng哥哥向你郑重抗yi!”!”

    暴躁的男人跳脚道:“我是人,那我们那位——的母亲是什么?”

    “她也是人。”叫阿尔忒弥斯的女人不动声色道,像是不带有人类地感情。

    男人出奇地没有暴怒,相反彻底安静下来,这个时候的他似乎远比暴躁地时候要来得阴森可怕。

    “我今天没空和你打架。”

    女人语气依然平静,道:“作为排名在影子雇佣军之上的奥林匹亚雇佣军神圣成员。我不想在这次任务中失手,我们的战神阿瑞斯,哦,也就是真名云翎的那个ZG人,就是在ZG神秘消失的,你这只每时每刻都精虫上脑的雄性动物如果想多玩几个女人,就给我老实一点。”

    “做哥哥做到我这个份上还真是窝囊。”男人嘟囔道,有点委屈,悄悄做了个深呼吸,隐忍不发的暴虐气焰立即一扫而空。

    “你如果能够打败少爷。就算你要我给你繁殖后代,我不会皱下眉头。”女人冷笑道,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别,我就算想不开区去梵蒂冈砸圣彼得大教堂的场子,也不敢挑战少爷。”男人被吓了一跳,对这个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早就接受,瞥了眼女人,小声嘀咕道“再说你一个性冷淡,我也没啥性趣。”

    女人黛眉一挑。那酒杯被她硬生生捏爆,响声立即惹来周围诧异视线,服务生更是慌忙帮她换酒。

    “呃,那个希腊船王的幕后家族某位大少爷也来酒店。貌似在地中海挺强大,跟教廷也有复杂关联。就是不知道少爷会不会捏爆这可怜虫地卵蛋。”见机不妙的男人赶紧尴尬地转移话题,真是火拼起来,他肯定吃亏。

    “我强大的妹妹,你说说看那个神出鬼没的影子和少爷,谁更强大?”男人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话题,他知道只有站在巅峰的强者,才能吸引这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妹妹。

    “三年前是少爷。”

    女人托着腮帮,收回视线,凝视着桌上那杯还算纯正的绝代伏特加,自负道:“三年后,更是少爷!”

    一辆玛莎拉蒂一个漂亮的甩尾急停在金茂大厦外,许多游客和旁观者不禁倒抽一口气。

    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走下车,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露出一抹久违的灿烂笑容,快步走入大楼。

    金茂大厦有个显著特点就是它是一个空心圆建筑,也就是说你站在高的楼层,能够看到一圈圈楼层金碧辉煌的漂亮场景。

    87楼某间套房的房门偷偷打开,一个漂亮灵气的小女孩来到栏杆处,似乎想要看看楼下的情景,跳了两下,可只有三四岁的她如何都攀不上那围栏,尝试了几次后只好嘟着小嘴巴放弃,一个人在铺着柔软地毯的过道玩起了跳方格。

    一个人玩得很开心的她唱起来妈妈交她的一首歌《虫儿飞》,嗓音犹如天籁,带着一抹难掩的寂寞,也许稚嫩的她不懂寂寞的滋味,但从她的嘴中唱出,就是有种凄凉的萧索,“嘿嘿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虫儿飞,一双又一对才美。”

    小女孩轻轻转头,因为有个人在陪她一起唱这首妈妈每晚都会唱给她听的童声版《虫儿飞》

    小女孩歪着脑袋,望着眼前这个缓缓蹲下来,流着眼泪也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的大人。

    他望着这个跟她母亲一般惹人怜惜的孩子,三年来泪水第一次轻轻溢出眼眶,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现在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能够男人两行泪两行为美人,而不是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蹲在地上,他只是安静的凝视这个应该快有四岁大的孩子。

    这首《虫儿飞》,他自然会唱,当他七岁那年见到雪痕的时候,他们一起偷偷溜出家看星星的时候,就是她唱给他听的。

    小女孩,自然是慕容般若,他的女儿!

    小般若伸出双手,帮他擦去泪水,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因为他一直在笑着流泪,最后小般若忍不住哭起来,倔强的捧着他的脸,噘着嘴巴哽咽到“爸爸不哭,小般若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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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5: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章 小别胜新婚
    等待和守望带来的偶尔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但这种痛再痛也比没有爱的人要幸福。

    所以慕容雪痕觉得自己三年来苦也不苦,痛也不痛。

    站在这对父女身后,慕容雪痕依然保持那个守望的姿态,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等候这个男人,这个从小就飞扬跋扈的男人,她看着他从一个嚷着要做大师级花花公子的男孩成长为一个让人仰视的男人,她轻轻开口到:“般若,叫爸爸没有?”

    小般若擦干眼泪,这个时候的她像个小精灵迅速躲在慕容雪痕身后,娇小的身体完完全全遮掩在母亲背后,探出个小脑袋噘着嘴巴眨巴着水晶眸子望着叶无道,布满泪痕的精致小脸再度恢复没有见到父亲前的执着和倔强,显然这孩子还在赌气,生气这个爸爸为什么现在才来看她。

    “我来晚了。”

    叶无道站起身,表面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过激的情绪,只是带着点歉意,凝视着眼前青梅竹马的女人,内心温暖地柔声道:“对不起,又让你等了三年。”

    “你给了我一个小般若,就算你要再等三十年,我也是要等的。”慕容雪痕微笑道,没有热泪盈眶,她恐怕是叶无道女人中唯一觉得他会在每一个明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所以她没有晕眩,没有激动,只是像个在家为丈夫做好晚餐然后站在阳台安静等待的女人,安详而宁静地看着他。

    “到时候我们带着小般若一起去圣彼得大教堂。”叶无道轻声到,看了看那个依旧躲在母亲背后的女儿,心中充满了知足,他从前是个欲望很强烈的男人,追逐权利,猎艳美女,获取力量的巅峰,他始终在累累白骨中向上爬,可这一刻,他觉得其实偶尔停下来陪陪身边的人也很好。

    慕容雪痕轻轻点头,把小般若拉到身前,本来想让叶无道抱抱这个跟两个人都极为神似的女儿,只不过小般若噘着嘴巴再不肯理睬叶无道,无奈之下慕容雪痕笑道:“其实小般若很想你的,经常缠着她太爷爷和几个舅公说些你的事迹。”

    “女儿不跟做父亲的赌气,难道跟陌生人赌气去?再说,也确实是我的错。”叶无道笑道,深深望了眼偷偷看他的小般若,陪着慕容雪痕进入套房。

    银狐叶正凌正在翻阅几分大中华区叶氏集团的财政报表,这个时候的他最不喜欢别人打扰,别说下属,就是叶晴歌、叶河图这几个子女敢中断他的思维都会被臭骂一顿,但是小般若却蹦蹦跳跳扑到老人的怀中,使劲爬道这位太爷爷的腿上站着,痕老气横秋地随意拿起叶正凌手中重要资料翻来倒去,惹的老人哈哈大笑。

    他抱着小般若转身看见叶无道,哪温厚慈祥的笑意悄然收敛,转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欣慰,有责怪,但更多的,是骄傲。

    这种骄傲,不仅看叶少天这样的华尔街财富红人,就算看叶晴歌,甚至是叶河图都没有过。

    “爷爷。”

    叶无道见到这位明显苍老了许多的老人,岁月终究无情,许多跟他一代英雄或者枭雄人物都败给时间,哪么他又会在什么时候败给时间?叶无道心中不禁一酸,作为叶家家主,这位老人做出太多即使他子女都无法理解的举措,可老人从来没有对谁抱怨过、对谁软弱过,在叶家人心目种,他是个永远对敌人对亲人也是铁血冷酷、不苟言笑的老头子。

    “饭吃了没?”叶正凌的嗓音略微沙哑,他从来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年少轻狂时面对他一生唯一挚爱的女人也从未有过任何浪漫举止,他摸了摸小般若的脑袋,望着眼前唯一的孙子,心中千言万语,很想说些什么可到嘴边却只能是这么一句。

    见叶无道摇头,叶正凌立即打电话给客服,要了两份夜宵,顺便给小般若点了些水果和糕点,这个时候叶无道像是变戏法般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小般若,躲在太爷爷怀中的小般若犹犹豫豫才接过盒子。

    “来的急了,刚才在金茂一楼看到有蛋糕卖,身上钱也没带够,就卖了一块小点的蛋糕。”叶无道柔声道,望向小般若满是父亲的温暖眼神,还有掩饰不住的遗憾和歉意,如果时间不是那么匆忙,他恨不得把蛋糕房的全部蛋糕搬到小般若面前。

    “什么口味的。”慕容雪痕掩嘴笑道,还真是一对心有灵犀的父女呢。

    “芝士蛋糕,你喜欢吃,我就给般若买这种了。”叶无道耸耸肩道。

    “我喜欢抹茶味。”

    小般若哼哼道,似乎有点不满意,从太爷爷叶正凌身上爬下来,然后一个小跑进她的房间,因为叶正凌订了一套家庭房,有三室一厅一卫,金茂凯越的家庭套房不可谓不豪华,小般若捧着蛋糕跑进房间后啪一下锁上门。

    本来由于买了一种女儿不喜欢的口味蛋糕叶无道有点尴尬,可看到小般若小心翼翼捧着那盒蛋糕的神情,却涌起一股为人父的温馨满足感,看到这情景,叶正凌和慕容雪痕也是相视一笑。

    小般若进入房间后躲在角落,坐在地上,捧着那盒芝士蛋糕,轻轻打开,瞪着蛋糕看了半天终于动嘴,边吃边流泪,嘟着小嘴巴抽泣道:“哼哼,以后我每年生日,你要给我买比般若人还要大的芝士蛋糕。”

    等她吃完蛋糕,已经是个大花脸,偷偷用床铺上的被单随意擦了擦嘴,然后偷偷摸摸打开房门一条缝隙看叶无道这位相对很陌生的爸爸,看着他狼吞虎咽解决那份夜宵,最终小般若歪着小脑袋一脸认真道:“还是爸爸帅,吃饭比般若还厉害。”

    叶无道当然不知道他这幅极不文雅的吃相在女儿心目中是如此的高大,风卷残云将夜宵扫荡一空后,很惬意地接过慕容雪痕递过来的餐巾,擦了擦嘴,叶正凌也是难得的一脸笑意,在美国叶家成员进餐的时候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看到这一幕,银狐似乎想起自己当年一穷二白时候的往昔,眼神也恍惚起来。

    “爷爷,雪痕,什么时候去广东?”叶无道当然清楚接下来一切将步入正轨,三年前的血战也不算白战一场,起码中国再没有大规模内战的可能,如果不是骨子里对攘外必先安内的抵触,三年前他兴许也不至于落到落魄三年的境地。

    “明天。”

    叶正凌办事素来雷厉风行,给出答案后就去书桌翻阅资料,把空间留给孙子和孙媳妇。他来中国固然是为了看这个寄托他所有希望的孙子,可也不肯浪费丝毫时间,财富到达一定境界后,赚钱的速度就可以用秒来计算,他虽然不是守财奴,却习惯站在财富金字塔的顶端,站在世人之上。

    “好像这里有层钢琴吧。”叶无道笑道,三年没听慕容雪痕弹钢琴和拉小提琴,确实觉得这人生是种缺憾。

    “去广州再弹,只弹给你个人听。”慕容雪痕坐在叶无道身边,缓缓伸出双手,抚摸着他清瘦的脸颊,因为音乐她走上神坛,但当整个世界对她顶礼膜拜的时候,她始终选择只对这个男人一个人嫣然微笑,这三年她单方面推销与维也纳爱乐团在内的几支世界顶尖乐队演出合作,仅违约金就是一个天价数目,更不要说她撤销全球巡回演出带来的收益。

    据说目前最大红大紫的钢琴人朗朗那双手保险达到千万美金,这似乎很令人匪夷所思,可整个世界古典音乐迷对慕容雪痕这双手的评价恐怕只有一个。

    无价。

    “嗯,有没有新曲子?那些老古董的东西经典是经典,可你也知道我从小听着就不舒服。”叶无道笑道,轻轻搂过慕容雪痕,熟悉的味道令他陶醉,轻轻闭上眼睛,如果真的有红颜薄命这种宿命,那他也会竭尽全力的去逆天改命,他要这个女人陪他走下去,执子之手与彼偕老的走到生命的尽头,这是他此刻唯一的野心。

    “我自己写了不少曲子,这段时间都在教般若指法,有空你也指导指导她,这孩子跟你当年一样,天赋太好,所以很偏执,很多话我说了她都不听。”慕容雪痕柔声道,反手抱住心爱男人,她等这个怀抱,等了足足一千零四十七天,她记得清清楚楚。

    “这里还有个九重天酒廊,怎么说也是中国最高的酒吧,去坐坐吧。”叶无道轻笑道,朝慕容雪痕眨了眨眼睛。

    慕容雪痕一看远处聚精会神翻阅资料的叶正凌,立即明白叶无道的意思,俏脸微红,点点头。

    小别胜新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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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三章 被推倒的女神
    慕容雪痕戴了顶帽子,压下帽檐随着叶无道来到九重天就浪的电梯门口外,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再排队等候,在这里等待进入酒吧的多半是外国有课,叶无道叶知道慕容雪痕在外国的崇拜者甚至要比国内还要多,就陪着她站在角落打发是件.

    就像金贸凯悦酒店在得知她下榻后总经理就第一时间出动,满脸虔诚要求慕容雪痕能够给九点写一首陆游的钗头风.因为凯悦酒店每套房间床头墙壁都会有一副唐诗宋词的临摹书法,谁都肯定哪间房间要是能够挂有慕容雪痕钗头风的作品,哪怕是临摹版本,叶绝对要提前一个嫉妒甚至半年预订房间才能入住进去.

    只是她这样一个被誉为东方最具烟霞气的古典女人,谁都想不到叶无法想象她竟然有个女儿.

    整个世界都在诧异都在睁大眼镜寻找,到底是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她?

    而这个被无数男人嫉妒到恨不得轰杀至渣然后丢到火星的家伙在做啥呢?他此刻正搂着无数人心目中的女神小蛮腰,在她耳畔尽说着带颜色的轻佻言辞,惹得她脸颊绯红.叶无道虽然举止暧昧,时不时嘴巴碰一下慕容雪痕的精致耳垂,但眼神却四处游走,不停寻找和排除一个个可疑目标,作为一个炼狱中存活下来的雇佣兵王者,叶无道绝对拥有常人无法媲美的经验和直觉.

    这个男人就如同现代社会钢铁从林中无数食肉动物的佼佼者,其中一个甚至称得上是猛兽中的王者.

    叶无道细眯起眼镜,打量着眼前着这两个西方男人,后面一个身材魁梧,最显著的特点是他的左手要比右手粗壮一倍有余,这种程度的畸形令人瞠目结舌,那只左手蕴含的爆发力也只有叶无道这种内行中的内行看得出来.

    而前面哪个相对年轻许多也英俊太多的男人则正常许多,一张能够让女人花痴和尖叫的俊美脸庞,亚麻色后发扎着条辫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痕细的无框眼镜,颇有ZG晋人风流宋人道学的风范,这是一张痕东方相貌却西方味道的脸孔,可谓东西方女人通杀.

    此前,一批操着一口鸟语的外国客人在对着招待员唧唧歪歪,八成是受不了漫漫无期的等待,这群明显是亚洲人的家伙可能仗着兜里有几个钱及其的趾高气扬,那个漂亮的凯悦酒店服务员虽然见惯大场面,也应付不了一群男人很不礼貌的呱噪,而且有些夹杂英文的骂语她也听得出来,委屈的她一时间眼睛都红起来,可职业道德让她不能表露丝毫的不耐烦。

    yin尼的王八羔子!

    叶无道很快听出那批游客的口音,就在他寻思着晚上怎么制造一起不漏痕迹的“意外事故”时,那个相貌精致到让女人妒忌的青年露出一脸迷人笑容,用一口让叶无道诧异的流利中文对那群印尼人道:“印尼的渣滓们,让我这个绅士告诉你们,在公共场合,尤其时有美女在场的情况下,即便不是绅士,也要有绅士的模样,这不是为你自己,这是为了捍卫你母亲的荣誉。”

    那群印尼人兴许听得懂英文,可中文断然是不懂的,自然不明白渣滓的含义,他们一看到这么个肯定极有来头的大帅哥朝他们露出一脸灿烂的微笑,顿时一个个精神抖擞,神情极为舒坦。

    接下来青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这群yin尼人,吐出令周围几个ZG游客几乎捧腹的一句话:“很可惜,现在你们的表现,让我对你们的母亲很失望,因为我觉得你们母亲的素质可能还比不上ZG神农架的野人。”

    那批印尼人终于明白这个笑里藏刀的帅哥是拿他们逗乐,本来气势汹汹的他们一看到帅哥背后的猛男,最终是没敢发脾气,一帮人灰溜溜撤出去。

    大快人心。

    这恐怕是每个在场中ZG人的感受,本来看这厮不咋顺眼的叶无道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但正真让叶无道小心谨慎的,还是这个青年背后一直沉默的魁梧男人,那只左手,叶无道当年带着影子雇佣军辗转全球作战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大致战斗力如何!

    核弹头!

    希腊杀手之王阿尔卡蒂玻斯!

    这样一个在许多GJZFTONGJI榜前十的家伙恰恰今天突然出现在金茂大厦,叶无道不禁皱眉,难道是冲着雪痕而来?他跟阿尔卡蒂玻斯这台名动DONGOU的杀戮机器并没有半点交集,跟阿尔卡蒂玻斯守护的那个从不露出水面的哈得斯家族也没有恩怨,找他的麻烦基本上不可能.

    就在青年即将把眼神转移到慕容雪痕这个方向的时候,电梯走出一对同一眼就能瞧出门道的男人,他们便是刚刚喝完酒的赫淮斯托斯和阿尔忒弥斯兄妹,高挑冰冷的阿尔忒弥斯几乎及腰的长发扎成马尾辫,一脸冷漠地与青年擦肩而过,甚至没有瞧暗生警惕的阿尔忒弥斯,而很希腊神话中火神同名的赫淮斯托斯则吊儿郎当瞄来瞄去,最终瞥了眼俊美青年以及左臂诡异的阿尔卡蒂玻斯,眼神充满玩味,嘴中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阿尔卡蒂玻斯用希腊语对青年恭敬道:少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个人是奥林匹亚雇佣军中的两名成员,分别是擅长冷兵器的月神和枪械专家火神.

    哦?奥林匹亚雇佣军,貌似很强大的样子,说说看,我刚从圣乔治学院混个毕业,不太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青年随意道.

    奥林匹亚,影子和炼狱,这三支雇佣军是公认全球雇佣军中的王者.阿尔卡蒂玻斯似乎也不怕别人听得懂希腊语,用他特有的嗓音缓缓道:其中奥林匹亚单兵作战最强悍,他们的头是有众神之王称号的朱毗特;炼狱雇佣军是最老牌也是最神秘的一支,作为唯一一支失手率在5%以下的兵团,我不想过多的评价;至于影子雇佣军.

    青年见他犹豫了一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道:说

    据说是手段最无耻行动最卑鄙的一只雇佣军,是雇佣军世界的第一大耻辱.

    阿尔卡蒂玻斯原本平淡无奇的褐色眼眸中绽放一股炙热战意,道:但也是雇佣军中的传说,因为他们被誉为团队作战最强的一只雇佣军!而他们的精神领袖,一个叫影子的男人,更是敢单条梵蒂冈教廷的神圣武士团,少爷,你也知道,一个国家的领袖,也仅仅是俗世一个国度的首脑,但教皇那个老头子,他是教廷,却是这个世界10亿多信徒的核心.

    “这么说来,这个家伙确实还算有点意思。”被阿尔卡蒂玻斯尊称为少爷的俊美青年点点头,只是眼神中有几分怀疑和不屑。

    轻轻耸了耸肩,叶无道微笑着护着慕容雪痕进入电梯,身在江湖,这个江湖却有他的传说,怎么看都不是件郁闷的事情。

    等到叶无道和慕容雪痕的背影消失,青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愤恨和sha机。

    刚陪着慕容雪痕进入电梯,等电梯一关门,叶无道就一把抱住慕容雪痕狠狠吻住她的嘴唇,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双手再谈不上半点优雅地在慕容雪痕身上肆意游走,动作近乎粗鲁,但是慕容雪痕却丝毫没有拒绝这种另类的温柔,也顾不得矜持和羞涩,努力去回应他的索取。

    这个世界上叶无道最熟悉的身体,肯定是慕容雪痕这副没有瑕疵的曼妙身躯,所以他总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挑起慕容雪痕的情欲,这是一种被婉约克制却不经意间流露出炽热的欲望,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尤物。

    什么样的女人最吸引男人?

    那就是被推到的女神。

    就像慕容雪痕。电梯的门缓缓打开,慕容雪痕和叶无道心有灵犀地迅速分开,她压低帽檐,赶紧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走出电梯步入灯光昏暗的酒吧,已经恢复成那个在世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而叶无道则嘴角噙着隐秘的坏笑,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部,感受那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一脸满足。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处相对还算安静的靠窗角落坐下,位置不大,却能够透过窗户俯瞰***辉煌的wp江两岸。

    只可惜,有点大煞风景的是,随后那个希腊青年便带着sha手界赫赫有名的阿尔卡蒂玻斯在他们附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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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7: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四章 叶家男人尽奸雄
    红颜多半祸水,能够祸水的红颜肯定是颠倒众生的尤物,而男人不管这场祸水最终导致江山倾覆还是霸业成空,可能除了些许遗憾,更多的还是满足感,江山太大,总比不上美人胸口那对温润软玉来得柔滑小巧,江山太虚,总比不得身旁佳人体温来得窝心。

    对叶无道来说,身旁这个完全算得上跟他“绕床弄青梅,两小嫌无猜”的婉约典雅女人,便是他的那一瓢祸水。

    扎辫子的俊美希腊青年果然在点单后就到叶无道和慕容雪痕身边,仪态优雅,无懈可击,一张脸庞挂着连笑容也精致的神情,这样一副表情,是很能骗取少女芳心的,这家伙用一口标准的中文嗓音轻柔道:“慕容小姐,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来自希腊,叫迦米诺哈德斯,如果您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迦米诺。”

    “迦米诺啊,不要妨碍我跟我女人风花雪月,中不中?”既然这个希腊神秘家族的少爷这么自来熟,叶无道也就不跟他不客气,同样一脸人畜无害的和蔼表情,跟叶无道这个情场中的大师级花花公子玩,这个希腊青年应该还嫩了点,希腊青年就算是泡到希腊公主,也是小巫见大巫。

    迦米诺哈德斯心里一阵恼怒,他本就不是个城府太深的贵族大少,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没有攻击性的叶无道就是慕容雪痕的男人,但他打心底无法认同叶无道能够有资格占有慕容雪痕,如果不是忌惮叶家,他早就让阿尔卡地波斯把这个敢亵渎他心目中女神的混蛋撕成两半。

    “对不起,他是我丈夫,现在我不想被打扰。”慕容雪痕不温不火道,仅仅是礼节性地看了眼迦米诺哈德斯,就重新把所有视线都重新转移到叶无道身上,若是平时,修养极佳的她兴许会按捺心中的不情愿客套寒暄几句,可现在她却没有办法忍受这位西方公子哥的介入。

    “好,等有时间我再找慕容小姐,听说慕容小姐不仅钢琴和小提琴造诣非凡,对茶道也”

    迦米诺哈德斯的中文标准到了一种境界,如果不是那张西方气质的脸孔,以及不同于东方人的眼眸和头发,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也许是因为慕容雪痕在场,他隐忍下心中的滔天怒火,戴着那张从小就被家族培养成时刻保持笑容的伪善面具轻轻离开,一言不发径直离开九重天酒廊,而阿尔卡地波斯则深深望了眼叶无道才不急不缓走出酒吧,他的眼神就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饥渴而嗜战。

    电梯中,希腊青年那张俊美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可怕,深沉阴森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很有“白天教授晚上禽兽”的意思,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外表斯文的家伙会在床上对女人做出什么事情。阿尔卡地波斯闭目养神,显然早就习惯了这位少爷不戴面具时候的丑恶嘴脸。

    “我不杀你,我不杀你。”

    迦米诺哈德斯不停地自我暗示,手臂青筋暴起,但等到电梯打开,他已经再次戴上虚伪迷人的面具,那个被他前面英雄救美一次的凯悦酒店漂亮服务员对他频频侧目,而作为哈迪斯家族的荣耀,迦米诺同志也很适当地向她表示了他的温暖,惹来那也算久经情场的酒廊招待员一阵心神荡漾。

    迦米诺哈德斯走出拐角的时候脸色又浮起一抹鄙夷的冷笑,显然内心对这个刚刚勾引了一下的服务员很憎恶。

    他未必喜欢哪个女人,但他喜欢那种征服的过程,慕容雪痕也不例外。

    “阿尔卡地波斯,暗中保护她的保镖实力如何?”迦米诺走回自己房间,一脸贵族招牌式的冷漠和傲气,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懒得伪装,哈德斯家族的族训?血统纯正的家族继承人的礼仪?作为贵族该有的高尚情操?

    对不起,迦米诺把这些玩意都当作狗屎。

    “单体作战并不突出,但是配合很完美,几乎没有破绽,可是如果少爷真要动手,我能保证60%的成功率。”阿尔卡地波斯左路的时候两臂摆动很诡异,视觉上很古怪,也许是因为两只手臂太过畸形造成的视觉冲击。

    “如果发生60%之外的概率事件,你死了还是重创我无所谓,我想知道的是我有什么样的下场。”迦米诺不愧是以冷血出名的哈德斯家族的年青一代佼佼者。

    “活着走出中国。”

    阿尔卡地波斯却对迦米诺的刻薄无情丝毫不觉得愤怒,继而补充道:“如果我行动的时候,少爷能够插手,成功率在90%以上。”

    “身为一出生就被红衣主教大人赐福的正统贵族,我怎么可以做这种卑劣的事情,你说呢,我的阿尔卡地波斯?”

    加米诺打开房门,来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笑容醉人,就像这瓶他特意让凯悦酒店准备的ChateauPetnu。

    加米诺摇晃着酒杯,杯中贵如黄金的液体轻微荡漾,希腊头号杀手阿尔卡蒂玻斯依然那幅无欲无求的表情站在他身后。

    九重天酒廊,叶无道站在这离地四百多米的高度俯视上海这座夜幕中愈加辉煌宏伟的国际大都市,轻轻笑了笑,谁曾想一个需要每天打三份工的小虾米角色竟然能够站在这里?谁曾想一个每天需要喝中药的病人能够面对希腊核弹头而屹然不惧?谁曾想偌大中国,竟然就是他三年前飞扬跋扈的大舞台。

    琅琊?

    叶无道撇了撇嘴,满是会心笑意,虽然说这个身份比起现在有点窝囊,但却是他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岁月,并非每个上位者发出只恨生在帝王家之类的相似感慨都是为了赋新词强说愁,平凡人渴望权力、金钱和荣耀,被权力折磨的上位者渴望温情、安稳和安静,本质上两种诉求并无区别。

    再做回去琅琊断无可能,那根本不现实,也不是叶无道的作风,甚至也不是“琅琊”的风格,背水一战,若退缩了,他身后的女人怎么办?

    战者为雄,唯有一战而胜,才能活着,好好活着。

    ~~~~~~~~~~~~~~

    虽然说小别胜新婚后的春宵一刻特别值千金,但由于叶无道从杭州长途奔波到上海并不轻松,而且加上有小般若时不时从她的小房间跑过来“搅局”,叶无道和慕容雪痕终究是没有做成翻云覆雨的事情,早上睡了个饱觉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以往他能够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在五点左右准时醒来,想来也是因为终于见到这对母女歇了口气,紧崩的神经一旦松懈九彻底打乱了正常的作息。

    马马虎虎在慕容雪痕的监督下吃完早餐,一家三代人就准备去广东。

    叶无道看着小般若纠缠着她太爷爷要去爬东方明珠塔,已经准备去广东的老人被闹腾得哭笑不得,又不舍得生气,万般无奈下只好将他在商业上运用得炉火纯青的坑蒙拐骗伎俩悉数使出来,这才让小女孩稍稍安静下来。

    生活就是如此,当你逐渐从现实手中接过成熟、城府、世故,你也会相应地交出纯真、善良和将心比心的佛心。

    叶无道望着比同龄人要灵慧许多的小般若,心中感慨万分,不知道当初自己如她这般大时,家里那个玩世不恭的老头子当年又是作何想。

    在他们那架湾流V型私人飞机从浦东机场起飞,来自希腊的一架私人飞机也随后穿入云霄。

    机场,叶河图陪着老婆杨凝冰河妹妹叶晴歌在机场大厅外等候,且不说杨凝冰的敏感身份,就算是这两位大美女的出现,也足以引发不小的轰动,因为两个女人都反感烟味,叶河图只好下车蹲在车外附近的阶梯上抽烟对付瘾头,很快就跟附近几个等客人的出租车司机大叔聊起来。

    同样是子女在二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话题自然不少,这群司机也直白豪爽,一群猥琐大叔聊些个少儿不宜的**笑话,抱怨抱怨妻管炎,说说偶尔的香艳外遇,难得插嘴的叶河图只是笑笑,时不时递过去几根烟,很快他那包烟就只剩下一两根。

    “喂,我说哥们,也说说看你啥情况。”一个司机大叔乐滋滋点燃叶河图递给他的烟,这烟虽然不知道是啥牌子的,可抽着舒坦,肯定不是便宜货,看到这位个子挺高、穿着挺有味道、看上去挺和蔼的男人自己只是抽了一根,却很不吝啬地把烟全部给他们,司机心中满是好感。

    “我?”

    叶河图看了看烟盒中仅剩下的一根烟,本想偷偷摸摸抽一口,可望了望远处那辆他开来的新奥迪Q7,最终还是干脆把这根烟也送给别人,笑道:“我挺号的,老婆很漂亮,还很能干,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知道疼人,儿子也有出息,比我强太多,而且今天我那个宝贝孙女也要过来看我,我啊,这辈子是没啥追求喽。”

    “听你这么说,却是挺不错的。”附近的司机大叔都是点头。

    他们没有啥大文化,叶河图说的话也简洁朴素,可这群司机心底就是觉得这个男人跟他们很不一样,很爷们。

    手机响起,叶河图看了看号码,站起身朝这帮司机笑道:“你们聊,我儿子带着媳妇和我那宝贝孙女到机场了。”

    随后这群耳朵上夹着、手上拿着或者嘴上叼这叶河图那包烟的司机们看到一辆他们叫不出牌子的顶级豪华轿车停下,停在一辆崭新Q7附近,而那个听他们打了半天屁的伟岸男人则打开Q7车门,里面走下两个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女人,尤其是看到杨凝冰市长的时候,更是当场石化,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平易近人的男人递给别人的烟,就算是中国最上流***被誉为“平生不识赵浮生,富甲天下也枉然”的赵家赵浮生,牛逼如碧桂园老板杨国强,也是绝对舍不得抽这根烟的。

    因为就是这个姓叶名河图的败家男人,二十多年前便闹出了轰动北京的紫禁城风波。

    ~~~~~~~

    浩浩荡荡一行人来到紫枫别墅,古板的叶正凌尚且要忍不住逗小般若开心,叶河图自然一开始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这个小孙女身上,例如劫后余生父子抱在仪器痛苦流涕的场面,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叶河图和叶无道这对父子身上,他们也仅仅是见面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再没有多余的语言,倒是平时强硬冰冷的杨凝冰,拉着叶无道的手从机场一直哽咽到别墅。

    到达紫枫别墅后,叶正凌草草吃了中饭,就准备去广州香格里拉凯大中华区叶氏集团高层会议,闲着没事的叶晴歌便陪着父亲一起区香格里拉这个一出手必石破天惊的中级Boss做守护神,要来砸场的恐怕得使劲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才行。

    从身无分文到创建叶氏财阀的银狐叶正凌到不屑天下英雄的叶河图,再到披着花花公子外衣却杀人如修罗的叶无道,叶家男人尽奸雄啊。

    叶正凌打电话过来他今晚就在香格里拉住下,想来这个大中华区建立以来规格最高的一场会议议程肯定很长,银狐在华尔街商界的苛刻挑剔氏出了名的,那群被他留在香格里拉的叶氏高层想必一个个都忐忑不安中。

    慕容雪痕和杨凝冰两个女人同时下厨,让叶无道和叶河图这对活宝父子的味蕾彻底享受了一回,小般若举止仪态都很像母亲,可有一点像父亲叶无道,那就是吃饭很快,所有餐桌上就变成两大一小争饭菜的温馨场面。

    小般若练完琴,陪着杨凝冰说些小孩子才有的心事,逗得一家人时不时捧腹大笑。

    晚上九点钟左右,慕容雪痕就要小般若去睡觉,本来一个人霸占电视屏幕看动画片的小般若这才从沙发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缓缓爬下沙发,本来要上楼梯的她突然看到爷爷在看报纸,这其实是叶河图二十年来养成的习惯,陪着杨凝冰的时候便不说话,坐在她身后或者不远处,看些杂志报刊打发时间。

    “爷爷闭上眼睛,低下头。”

    满脸稚气的小般若来到叶河图面前,歪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等到这位爷爷乖乖放下报纸闭上眼睛,她才踮起脚跟,帮他做起了眼保健操,用还很稚嫩的嗓音关心道:“爷爷看报纸久了要记得揉揉哦。”

    给爷爷叶河图做完一套眼保健操,小般若这才跟着慕容雪痕去二楼睡觉。

    叶河图一直愣在那里,好不容易回过神,看到妻子和儿子的笑意,也不觉得难为情,抹了把脸无比激动道:“真是乖孙女,现在就知道心疼爷爷了。”

    叶无道和杨凝冰相视一笑。

    母子两人也不再理睬叶河图,叶无道终于得知老妈已经晋升为天津市委书记,作为直辖市的一把手,自然权力和负担都不可同日而语,以前在自己省,终归有苏存毅这位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老人做挡箭牌,很多问题由资格老的苏家老人来承担,就不再是问题,但到了没有半点根基的天津,杨凝冰可谓步步艰辛,处处小心,若非她是虎将杨望真的女儿,若非叶河图和北京燕家暗中照应,若非她有果敢决绝的魄力和出色的办事能力,任何一个四十四岁的人谁放在她这个敏感的位置上都呆不久,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老妈,嫡系培养得如何,或者你当时有没有从自己省带心腹过去?”叶无道问道,在中国官场,没有自己的心腹嫡系,除非有通天的后台,否则依然走不远。

    “难。”

    杨凝冰摇头笑道,“我是一个人去天津的。”

    “那怎么办?”叶无道皱眉道,寻思着是不是动点手脚。

    “本来天津就是个过渡,太热衷于培植势力,上头某些看着我表现的元老反而不高兴。”杨凝冰轻笑道,胸有成竹。

    叶河图放下报纸,去楼上转了一圈,亲眼看到小般若钻进被窝这才放心,守在门口老半天,确定小孩子熟睡过去才悄悄回到楼下,重新坐下看那份已经被他翻烂的报纸,许久又满是感慨地冒出一句,“小般若真是个好孩子!”

    叶无道和慕容雪痕不禁莞尔一笑,谁会料到这个紫枫别墅里把人生当作游戏的老头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看把这个爷爷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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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五章 杭州黑道,我来了
    夜漫漫,春宵苦短,终于有大把时间跟慕容雪痕独处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样饿虎扑羊把她按倒在床,然后提枪上阵来个翻云覆雨大战几百回合,他只是静静站在阳台上,想些必须迅速解决的问题,如果是慕容雪痕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他兴许都不会如此柳下惠风范。

    “要不要去一下神话集团?你走了三年,把偌大一个集团全部甩手给陈影陵,再没有人制约他,曾经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几名嫡系处处受到挤压排斥,郁郁不得志,这可不是个好征兆,虽然说这未必是陈影陵的意图,可这商业就是决策靠领导阶层,而大致方向上的执行和方针落实则要依靠中高层,对你没有太大忠诚度的中高层真要有别的想法,陈影陵也管不住。而且总集团产下涉及电影娱乐、酒店餐饮、动漫网游等六七个大型子集团,你在的时候虽然也是做个甩手掌柜,但各个关节都很流畅,但现在,你也清楚那几个人的脾气,谁服谁?”慕容雪痕拿了件衣服给叶无道披上,陪着他趴在栏杆上,忧心忡忡,她虽然不精通商业潜规则,但在这个家庭中耳濡目染下也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

    “月涯网络的夏诗筠,天地娱乐影视集团的孙天意,虞美人酒店的拥有者飞凤集团蔡羽绾,这三大巨头,恐怕这三年也在暗中较劲吧,夏诗筠就算我在的时候也不敢对她的月涯指手画脚,毕竟她比我还有钱。”叶无道自嘲苦笑,闭上眼睛轻轻叹息,夏诗筠,一个连说出名字都会让他觉得沉重的女人。

    “如果仅仅以单个集团的盈利情况来看,神话集团堪称这几年南方最赚钱的企业之一,可无道你也知道,看一家企业发展前景的并不是短暂的利润。”慕容雪痕有点心疼道,她也不愿意说些这种让他头痛的事情,可长痛不如短痛,终归有个人要做这恶人。

    “快刀斩乱麻,这是你男人的强项。”

    叶无道摸了摸鼻子笑道,背靠着栏杆,把慕容雪痕揽在怀中,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鼻子,眨了眨眼睛,“小说中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天下武功,无坚不破。但是……”

    “唯快不破。”慕容雪痕心有灵犀一点通地跟叶无道一起说出这四个字。

    “陈影陵这个昔日的亚洲一号操盘手,是我亲自带进神话集团的,信不过他,我就不会用他。”叶无道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慕容雪痕精致脸颊,然后缓缓下滑,摩挲她优雅的脖子,最后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坏笑,不等慕容雪痕回神,手已经迅速深入领口,握住一只整个世界都不敢亵渎的乳峰,感受着手心美妙至极的温润触感,带着不可抗拒的陶醉,道:“再者,陈影陵是个聪明人,知道背叛我失去的东西,要远远比背叛我得到的东西多得多,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好,他们不会做些让你觉得不可理喻的傻事。”

    慕容雪痕的身体对叶无道的接触是没有半点免疫力的,这个在她身子发育青涩时期就占有她的男人懂得她身体的一切小秘密,知道如何凭最小动作勾引起最大限度她那从不泛滥的春情,她轻轻依偎在叶无道的怀中,两颊酡红,犹如酒入香腮。

    “雪痕,我们多久没有那个了?”叶无道暂时将所有心事都抛开,一门心思挑逗这个把他当作世界支柱的女人,他知道这辈子不管他如何爱她,都比不上她爱自己,也好,这辈子欠她的,下辈子再还给她。

    “哪个?”慕容雪痕故意装糊涂,她的脸皮可比不上眼前这个家伙,此刻,这坏蛋已经将另一只手极不老实地下移,在她的腹部停留片刻,最终转移阵地来到她的臀部。

    如果这个时候有偷拍,一旦这段还不算太露骨的视频在网络上流传开来,就是教皇、叶河图这些终极boss要全接被口水淹死,天天有人扛着炸药包直接冲向他,又或者有钱的恨不得开着战斗机来炸这头敢亵渎女神的色狼。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做’给你看。”叶无道一把抱起已经微微娇喘的女人,走入房间。

    爱,是要做出来的。

    无数惨痛例子告诉我们良好的性生活绝对是婚姻的最大基础。

    在叶无道进入慕容雪痕身体的时候,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从灵魂深处溢出的呻吟,两颊绯红慕容雪痕凝视着他,一只手死死抓住被单来抵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一只手抚摸叶无道的脸颊,喘息着娇羞道:“你没有戴那个。”

    叶无道邪恶一笑,双手轻柔,但身体幅度却剧烈,坏坏道:“戴了就不是零距离接触了,再说,真怀孕,雪痕再生个就是了,正好给小般若作伴。”

    做爱是件讲究铁板琵琶和小桥玉板相结合的艺术,若一味粗鲁,女人断然觉得不够体贴,可如果从头到尾的温柔,女人也肯定觉得不够刺激。

    所幸叶无道是个理论和实践都很过硬的家伙。

    慕容雪痕闭上眼睛,紧

    唇,娇腻呢喃,这个坏人啊。

    ~~~~~~~~~~

    还不到四岁的小般若每天必须5半准时起床,先练习一个钟头的钢琴,吃完早餐就接受叶家私人教师的知识课程传授,下午必须练习两个钟头的钢琴,以及一个钟头的毛笔字练习和一个钟头的围棋教导,等稍大一点,还有芭蕾等种类,一般人看来这似乎太过变态,但对于叶家年轻一代每个成员来说,这却是谁都受过的教育,7岁前都在美国的叶无道甚至更惨,他几乎是被叶正凌一手近乎拔苗助长般“催熟”的,虽然说叶家不能代表所有家族,但也能说明一点,良好的家教是一个人未来成功的一半。

    普通人看到的是都是富人不可一世的傲态,以及他们的光鲜荣耀,却往往容易因为盲目仇视而忽略这群富人背后的汗水。当然,富人愈来愈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的厚实基础和高起点,但这不是仇富的理由和借口。

    “般若,要不要爸爸给你弹一首曲子?”慕容雪痕在弹了一段《唐的回忆》后,离开钢琴凳抱起在一旁聚精会神听曲子的小般若,她自然弹不来这首李斯特根据莫扎特著名歌剧《唐璜》改编的超高难度钢琴曲,慕容雪痕有意从小就让她接触最难最晦涩的曲子。

    为什么?因为她是慕容雪痕的女儿,仅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小般若表面上对叶无道这个父亲依然不冷不热,现在听妈妈这么说,虽然心里很渴望,但嘴上偏偏就是不说,眨巴着大眼睛,煞是可爱。

    “要不《伊斯拉美》?”刚刚晨跑回来的叶无道轻笑道,这曲子可也不是谁都敢碰的。

    “《EnglishCountry-Tunes》。”小般若露出一个很像父亲的小狐狸笑容,笑得很轻微,很奸诈,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如此灵动。

    叶无道哈哈大笑,慕容雪痕也是忍俊不禁,摸了摸小般若的脑袋,小般若其实甚至没有听过这首《EnglishCountry-Tunes》,只是听妈妈说这是一首很难很难弹的曲子,一支许多小节里能够挤进300个音符的曲子,被称作世界上最难演奏的曲子确实不算夸张。只不过小般若哪里知道这是她那个活宝父亲小时候陪她母亲一起练习钢琴时最喜欢在家人面前炫耀的一首曲子。

    当叶无道坐在钢琴前的时候,小般若也瞧得出来这个爸爸的那双手太适合弹钢琴,而且肯定不是滥竽充数的那种,她抬头看了看母亲,慕容雪痕似乎明白女儿的疑问,笑道:“你爸其实天赋很好,不过他觉得自己弹钢琴不如听别人弹钢琴来得舒服,到12岁的时候就不了。”

    《EnglishCountry-Tunes》这是一首弹奏时手指和手肘都要用到的曲子,叶无道留给自己女儿一个清雅的背影,整座紫枫别墅都飘溢着悠扬的琴声,叶无道双手在琴键上的飞舞令人眼花缭乱,那一刻,别说是小般若,许久没有见他弹琴的慕容雪痕都有刹那失神。

    一个懂钢琴的男人,魅力自然要比不懂的人多很多,这一刻的叶无道,背影颇有《海上钢琴家》中那个1900味道。

    帅。很帅。非常帅。

    这是小般若心目中唯一的想法。

    一段曲子完毕,叶无道轻轻揉了揉手,站起身第一次抱起小般若,脸色还不错,如果是以前他的身子弹这种曲子脸色肯定会苍白许多,杨凝冰已经准备好早餐,一家人其乐融融,有叶河图这个恨不得给她摘星星摘月亮的爷爷在,小般若自然不吝啬灿烂笑容,啃着面包的叶无道不禁嘀咕道:“待遇真不一样啊,为啥小时候我就天天受你虐待。“

    叶河图一瞪这个儿子,理直气壮道:“儿子怎么能够跟孙女相提并论!”

    叶无道第一时间就向老妈求救,杨凝冰笑着瞪了叶河图一眼,叶河图嘿嘿一笑,老老实实逗小般若开心。

    “妈,要不要给般若找个家庭老师,最好懂英文,如果落下课程太多,爷爷会不高兴的。”慕容雪痕望了眼小般若微笑道,其实小般若除了中文英文,她还要接触拉丁文和德语,不过来到中国这段时间,慕容雪痕也想稍微放松一点。

    “没有问题。”杨凝冰点头道,她这个公公是出了名的刻板公式化,他认准的理,谁都改变不了,而且他的商业帝国屹立几十年,也同样是谁都颠覆不了。

    “找啥,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别找了,这段时间钢琴这类练习不能断,至于那些数学之类基础课程则免了。”叶无道皱眉道,这个提议叶河图自然双手赞同,他是最反感填鸭教育的人,而杨凝冰看小般若也是一脸期待,笑了笑也没反驳什么,慕容雪痕自然是听叶无道的,至于爷爷那里该怎么交代,暂时就不庸人自扰了。

    吃完早餐,小般若拿着个苹果一个人跑来跑去,慕容雪痕泡了壶茶,叶无道他们在一

    候自然不缺少话题,杨凝冰作为天津市委书记有着说事,而慕容雪痕在美国也了解太多西方上流社会的奇闻轶事,几个大人闲暇之余看着小般若不知疲倦地四处走动东张西望,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来,般若,让爸爸给你讲故事。”慕容雪痕挥手让小般若过来,小女孩捧着那个依然没有下嘴的大苹果来到大人身边,安安静静坐在专门给她置办的小椅子上。

    “讲故事?”

    叶无道挠了挠头,虽然说他懂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可面对一个小孩子,还真有点为难他,难道真要讲安徒生或者格林童话、小王子之类的东西?看到小般若很耐心很宁静的模样,叶无道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娓娓道来,“有一只鸡和一只狗聊天,鸡说:我希望能够飞到树顶看到更远的地方,可是我没有足够的勇气。于??就说:为什么不吃一点狗粪呢,它们很有营养。这只鸡吃了一点狗粪,发现它确实给了它足够的力量飞到第一根树枝,第二天,这只鸡又吃了更多的狗粪,飞到第二根树枝,两个星期后,鸡骄傲的飞到了树顶。”

    小般若举手问道:“狗粪真的能够让鸡飞得那么高吗?”

    叶无道忍俊不禁道:“这个问题暂且不讨论,你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吗?”

    “想。”小般若很认真地点点头。

    “接下来啊,一个农夫看到了这只鸡,然后就把它从树上打了下来。”

    叶无道摸了摸小般若的脑袋,轻声道:“这个故事告诉般若,也许狗屎运能够让一个人站在顶峰,但狗屎运不能让他一直停留在那里。”

    小般若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

    “不懂?”叶无道笑问道。

    “不懂。”小般若很诚实地点头。

    “现在不懂没有关系,等你稍大一点就明白了,太早懂反而不好。”叶无道感慨道,一脸温暖。

    “那我再讲一个故事。”

    叶无道轻轻把慕容般若抱在怀中,轻声道:“森林中有一只乌鸦站在树上整天不做事情,兔子看到乌鸦就问了:我能像你这样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吗?乌鸦说:当然。于是呢,这只兔子就在树下休息,一直不动,这个时候狐狸出现了,就把兔子吃掉。”

    小般若一脸紧张。

    叶无道微笑道:“般若,如果你想站着什么事都不做,那你必须站的很高,非常高。你今天的爸爸都还不够高,所以还必须每天做事情,所以小般若也必须每天弹琴练字下棋,明白没有?”

    “嗯。”

    小般若使劲点头,抱着苹果道:“我也要站得很高很高。”

    叶河图这些大人哈哈大笑,只是接下来扳着小手指的小般若一句话却让他们心中都温暖了一下,“那样的话太爷爷,爷爷,奶奶,妈妈,还有爸爸就都不用担心被狐狸吃掉了。”

    ~~~~~~~~~~~~

    叶无道并没有在广东逗留太久,而是乘坐那架湾流V飞往杭州萧山机场,同行的除了暗中保护他的龙玥,明处的就是萧破军一个人,这是一个出奇年轻的青年,虽然一米九的魁梧块头,以及那抹始终挂在脸上的冷酷神情,但谁都会觉得他实在太年轻,年轻到完全不足以保护今天的叶无道。

    但叶无道到达萧山机场,从萧山到杭州的路上,始终都很安心地坐在车中休憩。

    因为这头身经百战却尚无败绩的战虎,是中国南方黑道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将!

    “破军,这三年怎么样?”叶无道那辆迈巴赫进入市区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句,即使今天的他身子异常脆弱,但强悍霸道如萧破军,依然是一脸佩服和敬畏。一个没有强横武力后便沦为**的男人,再拥有武力之前,离**也不会太遥远。

    “日子太平静,这两年去越难丛林玩了几次。”萧破军恭敬道,他对这个男人,除了死忠,还有发自肺腑的感激。

    “北方黑道如何?”叶无道点头道,以萧破军的实力,在局面相对平稳的中国确实很难有让他兴奋的战斗,潜伏无数高手的越南丛林是个不错的选择,在这种生与死的历练中才能激发这头战虎的强大潜力。

    “最近开始有不少中小帮派蠢蠢欲动,南方还好,西南和东南两个地方也不安分。”萧破军一脸杀气道,他只要这个男人说一句话,就能够带着那批兄弟将这群跳梁小丑以最快速度清理掉,原本不说话时略微慵懒的萧破军顿时给人强大压迫感,从尸体堆里站到最后的男人,有所谓的气势,确实一点也不过分。

    “没有这群小丑,就没有我们存在的必要了。”叶无道说了一句萧破军听不懂的话。

    他揉了揉太阳穴,望向窗外杭城闹市的繁华街景,有种杀马四指时候的阴沉,喃喃道:“杭州黑道,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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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六章 大奸若义
    一个吃惯了家常小菜的人,如果突然间连续地享用突如其来的山珍海味,结局肯定不是这个家伙多么的飘飘欲仙,而是躲在厕所不停地上吐下泻。由琅琊变成叶无道,需要跨过多大的鸿沟?那就不仅仅是资产后面加七八个零那么简单,坐在豪华的迈巴赫轿车中,叶无道脑海中浮现这三年的点滴,等到城西小区门口,他不再让萧破军跟随,打开房门却看到让他大脑短路的一幕。

    那个白衣如雪、气质似仙的澹台经藏已经穿着一套普通女孩的牛仔裤搭配丝绒衬衫,再穿上件有点感觉略微诡异的外套,根本就是个气质与城市格格不入但起码看上去很都市的女人,身体有点僵硬的叶无道做了个深呼吸,就准备去厨房熬药,虽然不需要喝姑姑那古怪方子的中药,但他的身子还是需要中药进补,澹台经藏望着叶无道的背影道:“我帮你重新写了个方子,药材帮你准备好了,你以前喝的药方虽然不错,但用药稍稍霸道了点,如果不怕我毒死你,你就按照我那张白纸上的要求去煎药。”

    煎中药,可是门技术活,按照她纸上写的去熬药,叶无道没有小心眼到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澹台经藏这种人其实最值得信赖,她说丑时杀人绝对不会在子时动手,而且他也不是不懂中药,自然知道这个方子的妙处,来到客厅,看到有点不伦不类的澹台经藏,叶无道忍不住问道:“这身衣服你自己买的?”

    “放心,不花你的钱。”澹台经藏冷声道,捧着那本堪称字字阴谋的《资治通鉴》,看得津津有味,这样的书她以前是断然没有机会接触的。她现在对叶无道的最大评价就是吝啬,谁让这厮一块门就讹诈她两块很在意的玉器,从此在她心目中叶无道的形象完全可以跟守财奴等同,再说女人的记仇可是素来很可怕的。

    “不花我的钱,你钞票从哪里来?去学那梁山好汉做劫富济贫的勾当了?”叶无道一听她语气就知道这妞还在心疼那块朱雀璋,宝贝疙瘩被人不明不白地敲诈走总归是很郁闷的事情,叶无道瞥了眼那块被他放在茶几上就再没有被动过的朱雀璋,也开始有点佩服澹台经藏,竟真的能够再不碰一下。

    澹台经藏保持沉默,似乎懒得理睬叶无道。

    “该不会又是傻乎乎把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贱卖给谁了吧?”叶无道眯起眼睛道,把这傻妞身上的东西忽悠到自己手上可以原谅,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可要是被其他人忽悠了一回,叶无道当然不肯答应。

    澹台经藏古井不波的神情轻微一变,虽然掩饰很好,但怎么能逃过叶无道的眼睛,极度无耻地装出一副无比大义凛然并且浩然正气的姿态,沉声道:“一个女人大方点可以,就像你把玄武璜和朱雀璋送给我,但是不能大放到笨的地步,你知道你身上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说吧,你拿给那个王八蛋什么东西,换了多少钱!”

    连叶无道都很佩服自己能够如此的道貌岸然。

    “庸俗。”澹台经藏没有底气地嘀咕道,依然捧着那本厚书不看叶无道。

    “不说是吧?也行,给钱!房租,伙食,水电,都得钱!看你怎么跟我不庸俗,怎么跟我来那套不花钱的不食人间烟火?!”叶无道很彻底地无耻下流了一回,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看到澹台经藏终于坐不住的神情,表面一本正经的叶无道心中其实早就大笑,再像神仙的女人也得吃饭是不?又不是呆在哪座深山老林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现在她可是身处在物价飞惩的杭州,叶无道就不信这次拿不下澹台经藏。

    原来澹台经藏是将一枚玉簪当给一家小当铺,换来可怜巴巴的一千块钱,那样的蓝田美玉别说一千,恐怕最少都要动辄百万,只不过这女人哪里管那么多,拿着钱就买了些衣服,恰好房间的煤气不够,而且恰巧要交水电费,很快澹台经藏身上就剩下几十块钱。

    不由分说带着澹台经藏坐出租车赶到那家位置偏僻的小当铺,很不出叶无道意料,占了天大便宜的当铺老板早早关门大吉,一脸无所谓的澹台经藏又是被叶无道一顿很不客气地狂训,只不过这个女人的修养定力又不比叶无道逊色,完全把叶无道的话当作耳边风。

    午饭叶无道拖着这个某些时候脸皮比他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人在路边餐馆解决,点了几份例如酱爆螺丝、蕃茄炒蛋的小菜,澹台经藏也吃得有滋有味,虽然依旧不碰荤菜,但几个烧得有点辛辣的素菜更是频频夹菜,这看得叶无道很佩服,啧啧称奇,“这么能吃辣,估摸着你从湖北来的概率比较大,北京可能性比较小。”

    因为湖北有神农架,北京有山顶洞,只不过澹台经藏可听不懂这种冷笑话。

    澹台经藏依然保持一副任窗外花开花落宠辱不惊的姿态。

    叶无道也不觉得无趣,打量着这个逐渐开始稍微像正常人的女人,叼着根牙签,掏出一根烟点上。

    澹台经藏吃完后轻轻擦拭嘴角,望着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突然有点感慨:“似乎每个人都觉得正义与——离他们很遥远,而且这些人不但因为麻木而愧疚,却喜欢用一种自以为是智者的姿态谩骂高尚,这个世界好像开始喜欢标准自我为真小人,嘲笑卫道,却极尽能力的炫耀自己的浅显。”

    “说我?”叶无道叼着烟轻笑道,这女人该不会是对玉璋和玉簪的事情怀恨在心吧。

    澹台经藏摇摇头,瞥了眼叶无道,轻声道:“你起码不虚伪,不肤浅。”

    “我这人啊没啥优点,可从来都是觉得一个男人最忌讳的无非就是做了请文明用语还要立牌坊,而不立牌坊的同时,又能够对那些真正保持贞洁的烈妇保持起码的尊重,那么这个男人,再坏再渣滓,我想也有可取之处。”

    “话糙理不糙,大致是这个理。”澹台经藏破天魂归地赞同叶无道,而且还是这么露骨的言辞,果然不是常理可以判断的女人。

    “其实也不能过多责怪这些真小人,要怪就怪这个社会太‘佛门粘花惹草,妖孽坐地成仙’,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朝被蛇咬后还能够十年不怕井绳的,太多的人被伤害后选择圆滑处世,所以其实你以五十步笑百步了。”叶无道弹了弹烟灰道,喊了店老板结帐。

    “佛门拈花惹草,妖孽坐地成仙。”

    澹台经藏轻轻一笑,似乎对这个新鲜语句很感兴趣,道:“也许真的是我五十步笑百步吧。”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道路上,如今已经是叶无道的琅琊不再迷茫自己的未来,而澹台经藏依然是看似执着其实恍惚地前行,举世混浊她独清又能如何?她再强势也无力去颠覆这个肮脏的世界,天下独皆醉她独醒又如何?她再清醒也唤不醒迷迷糊糊的百万众生。

    执着于悲天悯人,其实本身就是堕入了旁门左道。

    哑爷爷不在,涉世不深的她自己仍浑然不觉。

    叶无道这种大奸之人的长线布局,讲究的是步步为营,处处设伏,正所谓大智若愚,大奸若义。这场与澹台经藏的博弈现在还仅仅是序幕而已,谁轻视了谁,注定就是谁惨败收场。

    回到小区,叶无道把中药喝完,便睡了一觉,有澹台经藏这个免费的超级保镖守在客厅,他还真不怕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杀进来,越多越好,越强越好,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然后他渔翁得利。他起床的时候澹台经藏依然不厌其烦地在翻阅《资治通鉴》,身边还放着几本《全球通史》、《剑桥中世纪史》之类的大块头,看来她是准备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叶无道掏出几百块钱放在桌上,道:“晚饭自己解决,菜市场离这里不远,有时间就去买些蔬菜水果回来,如果实在无聊就练习练习下厨,我不想摆只花瓶在家里。”

    澹台经藏没有应声,叶无道也不再废话,这个女人虽然不谙世事,可不代表她笨,以她的智商真要干什么事情,根本就是手到擒来。叶无道来到小区门口,萧破军亲自开着那辆迈巴赫来接他,坐进车,叶无道抽着烟笑道:“破军,多久没有打黑拳了?”

    “这几年都没有机会打。”萧破军恭声道。

    “听说今晚杭州有场中国武术和泰拳的擂台赛,有没有兴趣?”叶无道随即自嘲地摇摇头,这种规格的擂台赛想要吸引萧破军确实太难,除非纳兰殊清这次真的能够请来泰国顶尖的泰拳高手。不过这种两国拳赛多半也就是个唬头,很难说真的搬得动各自领域的宗师人物,但这也是对叶无道这种人来说,对一般人而言,已经很非同寻常。

    所以,今天的地下拳场吸引了海量的观众和赌徒。

    可以说,杭州黑道能够说得上话的角色都聚集在拳场,除了林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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