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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论坛第一篇女尊文`~``喜欢女尊男卑的姐们进来顶一个`~``男人们也别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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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8: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六章  初见故人


  “皇兄,皇兄这就要跟姐姐走了么?”起身来,却是伊那朵一手紧抱小宝,另一只小手却是紧紧牵住兄长的衣襟,大眼里满是泪光。

  “不会的,伊那朵,你皇兄想走,姐姐也不会叫他走的。”我弯下腰柔声抚慰我的可爱的小姑子大人。

  “为什么?”这回换伊卡尔瞪我啦!

  “伊卡尔!你就这样想着要离开你的母皇和皇妹么?!”他老妈发飙啦!

  不发飙才有问题,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坏家伙!

  “不是的,母皇!”伊卡尔急急辩解。

  我当然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我一出口他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不错,虽然肯定成亲的日子不会太远,但是我却不希望成亲之后伊卡尔跟我回水国。”

  “为什么?”轮到三个人差不多要一起跳起来问我。

  “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我定定地注视这三张故带惊奇的人面,

  “说句不客气的话,母皇年事已高,伊那朵又年纪尚小,马奴其实是靠伊卡尔撑起的吧?!”我这话是不是太一针见血了,搞得三个人都哑然无语?

  “亲肯定是要成的,但我要把我的驸马府邸设在马奴,待我回禀了我母皇,当选吉日前来完礼。如何?”

  狮子兽,暂且忍耐一下罢,我这样冠冕堂皇的一番话其实也藏有我的私心在里面:

  现在水国国内情势不明,冒然带你回去,岂不是置我们自身于险地?比较而言,我决定将你与我们的孩儿都留在马奴方是上策。

  沉重的是我的心,

  迟缓的是我的脚步,

  在太阳升起之前,

  我俩必须两离分。

  我俩必须两离分,

  在太阳升起之前,

  迟缓的是我的脚步,

  沉重的是我的心。

  伊卡尔抱着我们的小狮子兽,已经在送我的路上走了好远好远。

  “回去吧。”我牵着我的枣红马,在再也不能往前同行的路口停住了。

  伊卡尔狠劲地将小宝塞入我的怀抱,“你这个狠心的魔女,再抱一次我们的孩儿罢。”虽是嘴里这样说着,一双道不尽深情的手臂却是紧紧地紧紧地环抱住我和我们的小宝,

  “记得要早点回来。”最后的一句温柔耳语,险些叫我流下泪来。

  “狮子兽,你也要记住我的话,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轻轻吻别我的狮子兽,一路忧伤地在与女帝承诺的期限之前赶回了水国仙都,住进了以前水朝光住过的光殿府。

  第二天便蒙女帝宣召。

  “朝光,你如今既已答应母皇做王太女了,如今母皇有一桩事要与你相商。”女帝和颜悦色与我闲坐于宫内凉亭内。

  “母皇但请直言。”我也要客气些才好。

  “你皇姐夫自你皇姐去世之后,一直向朕请求要出家做和尚去,因为一直没你的消息,朕也就一直没松口。如今你回来啦,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奇怪了,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值得这么小题大做么?而且女帝一边说的时候还一边小心翼翼地看我脸色,至于么?

  我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出不出家是他的自由,既然皇姐夫诚心礼佛,母皇也就成人之美好啦。”

  “朝光此言当真?”女帝却象大出意料之外似的,内里又有什么玄机么?我都快郁闷死了。

  “当真!当真!”我肯定回答,却惹得女帝喜笑颜开:“好!好!好!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我水温柔的好女儿。”

  至于扣上这么大的帽子么?

  又听得女帝说道:

  “既已商定,明日朕就准了你皇姐夫前来辞行,朝光也一并来送他一程可好?”

  “但听母皇旨意。”我也吊两句酸文罢。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不早啦,太阳老高啦),

  待传唤后,悠哉悠哉踏入了女帝的专门会见内戚之皇宫内殿,

  唱了个诺:“见过母皇。”

  女帝早知我秉性,也是前任水朝光秉性,是不会轻易下跪的,

  为了她的面子立马提前说了句:

  “今日就免礼啦!赐座罢。”

  抬起了头,正要寻那位子坐下,却发现这殿内竟是已坐了不少人了。

  敢情女帝准备搞个小型家宴吗?

  其中一人如鹤立鸡群,瞬间便抓住了我所有的视线。

  此人一身银灰,以玉冠束发,玉冠之上两颗夜明珠熠熠生光。

  清秀的眉,微凹的眼,挺直的鼻梁,面色略显得苍白。

  一见到此人,我就如同猪八戒见到了高翠莲一般猛扑了上去

  忙不迭地抱紧他腰身,努力蹭上去在他额头,脸颊,下巴通通盖上我的私章――浓情爱之吻,嘴里兴奋喃喃:

  “哦,我的琪琪!我不是做梦吧?你居然追我追到这儿来啦!

  我真是没有看错,你对我还是有着比较深刻的感情的吧!

  哦,我亲爱的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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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8: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七章 此人非彼人


  周围的人被我这一举动均吓得目瞪口呆,唯有女帝尚保持住了灵台一点清明,大声喝道:

  “朝光,不得对你皇姐夫如此无礼!”

  “什么皇姐夫,这明明是我嫡嫡亲的琪琪!“我还在不知死活地紧搂住怀中人儿不放,

  “快放开我!“怀中人瞪大了眼,努力要推开我,却是丝毫也动弹不得,只是那嘴唇颤抖得厉害。

  正得意忘形的当儿,却感觉怀里的人儿胸膛里一颗心跳得格外急,再一瞧,这人竟是一时晕死过去了!

  “琪琪!琪琪!“我死命狠掐他人中,伊人终于悠悠醒转,但一睁眼见到的又是我,作势又要晕过去。吓得我连忙放手:

  “我不碰你啦!我再不碰你啦!”

  伊人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得闷哼了一声,

  “你没事吧?琪琪,你没事吧?”我是关心则乱,竟是又要凑近去。

  这时侍从们已经手忙脚乱地在女帝暗示下将伊人扶起入坐,

  并且刻意与我保持了距离。

  “朝光,快向你皇姐夫道歉,一定是你昨日喝多了还未醒酒呢?”

  有这么牵强的理由么?

  我愤愤不已:“母皇怎么老说什么皇姐夫,这明明是琪琪呀。”

  “你皇姐夫最后一个字可不就是琪字?”女帝压住满腔恼怒。

  爱女居然当众发花痴,这脸可真的丢大啦!

  “关瑞琪你明明就是我水朝光的爱人,何时变成我皇姐夫的?”我痛苦万分地指责方自定惊的伊人。

  伊人的眉头明显地皱成一团:“请皇妹自重。”

  “朝光,你不要闹了。”女帝对我面露不愉之色,

  转头却对伊人和颜悦色:

  “瑞琪,本来朕打算叫你皇妹送你一程的,看来她宿醉未醒,是去不了啦,朕就恩准放你娘亲三天假与你父亲共同送你去水国寺罢。”

  “都退下吧。“然后一脸疲态地挥挥手,居然准备闪人了。

  有这样便宜的事么?

  真要将我当傻瓜吗?就算他真的不是我的琪琪,我也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母皇,是朝光错啦,请求母皇驳了皇姐夫出家的旨意。”

  这时的我一脸决然地跪于女帝面前,此言一出,又是满座皆惊。

  这时的殿内却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响都能听见。

  我想好了,若她不答应,我就一直这样长跪不起罢。

  就算真的只是长了相同的一张脸,我也要确认清楚。

  “朝光,朕怎能出尔反尔?”女帝虽是这样说,口气确有些松动。

  “求母皇给朝光一个月时间,若一个月后,皇姐夫仍执意要出家,母皇再准奏,可好?”我这一脸小儿女相的哀求之态,难道女帝从未看到过么,居然这样地愣愣地注视我?

  “朕准你所求。”这五个字有千钧重罢,令得我大喜过望:“多谢母皇!多谢母皇!”

  起身来,两眼定定看向一旁明显呆滞的伊人:

  “你真的不是我的琪琪么?”

  伊人难堪地别过脸去:“我是你皇姐夫。”

  “哦,是么?那朝光先告辞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步出了内殿,再不理会身后无限探询的眼光。

  抬起头,望向这重重楼阁尚未完全遮蔽的青天白云。

  你真的不是我的琪琪么?

  为什么我在你身上闻到与琪琪同样的味道?

  为什么我在吻你的时候,你的脸红得象软脚虾?

  不是说一心向佛的人心已如止水么?

  为什么请文明用语近你的时候,你的心那样急切地跳动?

  为什么你会穿着琪琪最喜欢的银灰色出现在我面前?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出了水国的王宫,进了我的王府,大睡了三天三夜。

  然后吩咐梅里芳:

  “叫金零和金优给我查一件事罢。”

  一天后。

  我一人坐在书房内,展开密卷。

  关瑞琪,

  南方氏族关家正宗第十七代传人现任左相关小春长子。

  现年二十岁。

  亲舅,关云扬,原女帝皇夫

  五年前病殁。

  照二十年前关家与水家秘密协议:

  关家男子将世世代代做皇家夫郎。

  二年前,女帝意传位于次女水朝光,

  水朝光却坚持由关瑞琪所选妻主做王太女,

  但私下里好象已经认定关瑞琪一定会选自己,

  结果关瑞琪却选了高大漂亮的表姐水朝阳,

  二年前由女帝指婚于水国王太女水朝阳。

  二年前于是水朝光伤心走他乡。

  这就是真实么?原来关瑞琪才是水朝光的唯一么?

  不论是今生还是前世,

  无论任何时空,

  原来老天早注定关瑞琪吃定了水朝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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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8: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八章 一吻定情


  现在我也如那失忆离魂之人一般

  每天必去关瑞琪所居前王太女大驸马府报到。

  一日必看他三回。

  早中晚必与他吃饭。

  不说一句话。

  然后回府。

  他初始有些惊,

  慢慢地习已为常,

  面色淡淡地不理我,

  只管吃他自己的饭。

  这样地过了两个星期。

  这日傍晚如常出府,吃饭,回府。

  一个人回到卧房里,

  静静地坐在沉沉的黑暗中,

  心里觉得好疲惫,

  却没有任何办法停下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

  房里空气是不是太闷了?

  慢慢起身,打开窗子,仰首看那半空中那轮弯月

  却惊觉身后一双有力手臂牢牢抱住我腰身,

  这似有似无魅惑人心的香,

  这双臂环抱的力度方式,

  “丁丁?”我的身体拥有的特有的记忆令我马上唤出他的名字。

  “金龟女,原来你还没忘记我么?”这低沉悦耳的声音可不就是丁丁?

  “总算没白费我好大一笔金子,你可要连本带利通通赔给我。”

  慢慢却坚决地扳过我身子,如深潭不可见底的眼眸里闪烁着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情绪,他的头正一点点地靠近我,正想着要说些什么,一个热烈绵长的吻如海浪袭来,将我嘴唇彻底封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我,双手却仍是将我搂住,在我耳边轻轻私语:

  “金龟女,我这才知道原来最爱的人的嘴唇才是天底下最甜的蜜。金龟女,你不知道我在梦中亲了你多少次么?”

  这是丁丁么?这真的是如风般不羁爱自由的丁丁么?

  为什么要爱上这样的我?这样的我真的值得你爱么?

  我的心仿佛开了一个大洞,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丁丁的身子可真温暖啊,我贪婪地回抱住他,

  且让我自私一回罢,就算是救命的稻草,就算是海中的浮木,

  就让我抓住这一刻罢。

  “金龟女你好可恶,为什么消失得那样彻底,害我以为,

  害我以为。。。”

  丁丁你说啊,你说得越多,我心里越欢喜。

  “你是不是存心要甩掉我,才那样做的?”丁丁缓缓向我吹送热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扭动身子却又被他紧紧拥住,“这回,你可别想逃啦!”

  真是天大的冤枉!

  “不会的,不会的,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我无奈

  他放开了手,再看向我,却惊叫:“你脸上怎么全湿啦?”

  “为什么哭呢?不要哭,我不会怪你的。”丁丁又抱住了我,这次却是用他温热的唇轻轻地轻轻地吻干我的泪。

  “丁丁,我要你,我想要你。”我回抱住他,已经情不自禁。

  “要我的代价可是很贵的哦。”丁丁轻笑,一只手却慢慢滑入我的上衫衣襟里,我一颤:“说来听听。”

  “做我的妻主罢。”丁丁声音虽低却很清楚的说话却如闪电击中我的大脑中枢:

  “你说什么?!”

  “你不愿意么?”丁丁一脸受伤的表情,“你嫌弃我么?”

  “怎么会呢?”我叹息,“你这么好,是我配不上你。”

  “你胡说!”丁丁明显认为我是敷衍他。

  我望住他灿如星子的眸:“是真的,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做我水朝光的夫郎会很辛苦。”

  “我不怕的,就算辛苦又怎么样呢?”丁丁的眸浮上一层夜色,“比起这个,我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再也见不到你,我原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要了我罢,金龟女,就算叫我再不抛头露面我也愿意的。”

  哦,丁丁,你要学那古代的名妓为了心上人洗尽铅华么?

  我可不想做那剪断雄鹰双翅的可恶之人:

  “丁丁,你既为我水朝光的夫郎,即便做任何事情都随你高兴。”

  “你这是答应了么?你这是答应了么?”丁丁竟欢喜得一把将我高高举起。

  不好,太得意忘形了,竟轻易允了他,不知狮子兽知道了会怎么想?

  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大不了学某些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现在正是你浓我浓的好时光,且让这红绡帐暖,春色无边罢。

  “啊!”我一声尖叫,“臭丁丁,你干嘛咬我?!”

  “罚你,罚你那样久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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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9: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九章 最初的爱(一)


  一宵激情过后,醒来真是腰酸背痛,难道是许久没做运动了?

  看来真是要加强体育锻炼,增强人民体质了!

  丁丁尚不满足,清晨一个早安吻又点燃了新一轮的战火。

  直到我千允万应,三日内一定下了聘书给他,又挑了梅里芳自唯一山庄密室带来的一对稀世玉光杯送做定礼,又与他共进甜蜜午餐(其实与早餐并做一餐)方才在我深情款款,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去。

  好不容易打发走丁丁,我坐在镜子前,一脸苦笑:

  本来白白嫩嫩的下巴上,现在被烙上了一个完整的清晰的半月形牙印。

  这个样子还能出去见人吗?

  只好闭门养伤了。

  两天后,印子总算浅了许多,不仔细瞧的话,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这两天也想通了许多,虽然这里的琪琪有很多跟我的琪琪相似的地方,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我的琪琪,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幸福。

  于是又出门去大驸马府了,因为心情不同,见路上花鸟树木均觉分外亲切。

  门房早被我打点过,见是我忙不迭地开了门,一脸谄媚地笑:

  “殿下怎的这么久不来啦?我们家主子这几日可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我耳朵没长茧子吧?

  那见到我的模样就一脸冷淡得要死的表情的主,真是想象不出什么什么茶不思,饭不想的神态。

  定是这门房刻意讨好我之言,当下不以为然。淡淡应了句,慢慢踱入府内。

  “哎哟,我的主子,你好歹再吃两口,就两口可好?

  来福给您叩个头,得,一百个头,成不成?

  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哦!”

  内堂门外,真真切切听到关瑞琪贴身小厮来福的声音,

  莫非门房没诓我,伊人真的病了?

  心里还是不免条件反射般一紧,竟忘记敲门,径直推了进入。

  阳光下,伊人散了如瀑乌发半倚身子坐于床榻之上,头微侧向着床边半开的窗子,前面是端着一碗热粥,嘴里不停告饶的来福。

  听见声响,伊人缓缓转过正面。

  我心中又是一惊。

  才两日不见,伊人怎么象瘦了一圈似的?

  原本深陷的眼越发深了下去,幽幽的只见两点悲凉的亮。

  见是我,眼睫微不可见眨出一丝喜悦。

  不对,应该是我看花眼了,眼前人分明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我已经熟悉了两个星期的标准冷淡表情。

  “见过,见过王太女殿下。”来福慌着要与粥碗一起与我行礼。

  “免礼罢。”我一手及时阻止。一手顺便将粥碗接过。

  “殿下,这怎么使得?”来福急得要将粥碗再端过来。

  “不妨事,”我微微笑着,对准眼前人于床沿坐下,

  “这几日朝光没来,竟不知皇姐夫染了微恙,也没带探视的礼物,真是对不住啦。”

  轻轻吹散热气,将一匙粥递向伊人嘴边: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皇姐夫怎么生朝光的气都不打紧,先吃点东西,再与朝光计较可好?”

  伊人默不作声瞪视我半晌,就在我的笑已经变僵硬的时候,手酸得支持不下去的时候,终张开檀口。

  好了,怀柔战术成功!

  就在我的软语温存之下,一碗粥被我喂完了。

  空碗交与来福,补充营养之后,伊人面色好了许多,看来方才一脸病态纯粹是饿的!

  我正色道:“皇姐夫还是按时进食比较好,朝光已经想过了,既然皇姐夫诚心向佛,做皇妹的总不能再做恶人,明日我就回了母皇,一切均依皇姐夫心意。”

  听得我一席话,他神色变了几变,不知是喜是悲。

  我继续,今天就当做个了断罢:

  “以前种种都是朝光不对,以后就彼此各自珍重罢。”

  说完,全身力气象用光一般,转身要走,却不料身上一样东西竟掉落下来。

  咦?这东西明明我是一直深藏在内衣口袋里,今天为何要掉落出来?

  这是我初来这异世界时在水朝光书房里一眼相中的宝物————两颗焕发蓝光的绝世夜明珠。

  心里想着有朝一日穿回去之后,琪琪一颗我一颗镶嵌在我们的婚戒上,多美呀!

  此刻它们静静散落在地上,是暗示我再也回不去了吗?

  默默拾起珠子,却发现眼前的关瑞琪眼中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芒,不同以往的清冷,简直是狂热,这不跟丁丁见到我的翡翠猫眼时的表情有得一拼嘛?!

  莫非这家伙是珍奇古玩的铁杆粉丝?所以我的前任才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做了那么多打砸抢的勾当,只为博伊人一笑么?

  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竟是豁然开朗,将珠子递给他;“朝光竟忘记将这礼物给皇姐夫了,现在拿出来还不算迟罢?”

  他如同痴迷一般接过去,眼中焦点均集中于这两颗浑圆天成的珠子之上。

  轻轻叹口气,在伊人不觉的情形下悄悄离场。

  从此再不会有交集了罢?

  以夜明珠作了结也算没有枉费我的前任一腔苦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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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9: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章 最初的爱(二)


  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本来晴空万里了好长一段,

  这日夜里老天却似疯了一般,

  先是闪电凌厉劈破无边黑暗,

  后是惊雷隆隆滚过万里夜空。

  瓢泼大雨在此唱念做打一色俱全的伴奏之下,

  犹如万马奔腾一往无前。

  在此等恶劣气象下,本人仍是睡得香甜无比,

  直到半夜里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好梦。

  “谁?”我极度不耐烦地示意无音开门。

  “殿下,殿下,求殿下帮帮来福!”竟是关瑞琪贴身小厮来福?

  他似慌不择路一般跪在我床头胡乱叩着响头。

  “有事慢慢说罢。”我披衣坐起。

  “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自黄昏就不见踪影啦,来福里里外外可是找了好几遍,就是找不着!”来福哭丧着一张脸。

  “你家主子兴许是回家啦。不用这样急的。”我淡淡道。

  “不是不是,来福已经叫小招子打听过了,主子根本就没回家!”

  这样啊,倒不能小视了,如果水国大驸马被什么不怀好意之人抓走了或是骗走了,倒也是件麻烦事情。

  心里寻思着,立马起床更衣,令梅里芳备了马车与来福前往大驸马府一探究竟。

  确实,空空如也的书房,空空如也的大堂,空空如也的卧房,除了下人家奴,真是无任何伊人影迹。

  站在大堂之上,闭了眼睛,我心里却亮了,仿佛我早知他在何方似的,脚步不停地走,却是再次走进已经找了很多次的卧房。

  来福在后提着灯笼跟着,吩咐他将灯笼递至我手,朝着那雕龙描凤的大床底下照去:

  果不其然,那瑟瑟发抖,双手抱膝,在黑暗中缩成一团的可不就是我水国堂堂大驸马爷—关瑞琪公子么?

  “你给我出来!”我沉声,心里却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这时空的琪琪也如我的琪琪一般胆小,犹其惧怕听到雷声。

  “不出来!”他梗着脖子哑着一条嗓,声音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害怕。

  “你给我出来!”

  “不出来!”

  “你给我出来!”

  “本公子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这是跟我较劲吗?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尤其是在梦中被叫醒,被迫半夜里来找人!

  一时之间,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将灯笼放到圆桌上,回转过身,两手竟是生生将那大床高高举起搁置一边,这下他失了屏障,变得更加如过街老鼠,抱着一颗头一个劲地往里缩。

  见这可怜模样,不禁有些心软,弯下腰,一手轻轻拉下他手,两手相触,感觉伊人手心一片潮湿的冰凉。

  两人不免对视,却发现伊人一双黑眸如突遭电击一般直直落在我的脸孔,正觉尴尬之际,又是一阵惊雷似在头顶炸开,伊人竟是吓得弹跳起身,两手却是紧紧抱住我。

  没搞错罢?他肯定是吓得失去理智了,居然将他一直讨厌的人抱个满怀,肯定是下意识找个安慰的抱枕罢?

  我暗暗惴恻着,小手却是轻拍他背,柔声道:

  “没事啦,没事啦,雨就快停啦!”

  “原来你就是她。原来你才是她。”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话,在我耳边激动地喃喃自语。

  “你什么意思?”我心下一愣。

  他又象意识到什么,忽然推开我,端正了身子,直直地立在那里,面向着屋内被他一系列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的一干人冷冷地说道:

  “都给我出去。”

  “主子,你没事吧?”来福讷讷地要向前。

  “都没长眼色吗?统统都给我出去!”伊人居然如此声嘶力竭地吼叫,哈哈,还颇具气势呢。

  一干人吓得有多远就滚多远,包括我的梅里芳小队长,敢情她也被吓到了?!

  再不开溜,我岂不也会被殃及?

  我也随众人抬了脚,准备象影子一样自伊人身边飘过去。

  “别走,别走,别再离开我。”一只小手却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这样一脸温柔乞求的神色是冲着我来的吗?

  令我止住了意欲逃离的身形:

  “皇姐夫,你有什么事要对朝光说吗?”

  “不要叫我皇姐夫!”他怒,“我不是你的皇姐夫,我是你的夫郎!”

  咦?这种玩笑可不能胡乱开,我讶异到极点,

  “皇姐夫何出此言?”

  这再一声的皇姐夫明显非常严重地刺激到他了,他默默地走遍房内四处,关紧所有的门窗,弄得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想做什么?”虽然他对我不轨的企图在这世界应该为零,我还是飞速地在脑子里运转了一遍防狼术,以防万一。

  “朝光,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的皇姐夫?”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我跟前,颤微微的双手竟是伸向他自己的衣衫盘扣,接着是腰间绶带,虽然动作很慢,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应该要阻止的,我有能力可以阻止的,但是此时的我却如同冰雕一般,呆呆地失去了所有理智。

  当那最后一件衣物褪落至地,伊人纹理清晰,骨肉亭匀的身段完美展现于我眼前。

  但是我的问题是:“你的守宫砂为什么还在?”

  “你不明白么?你真的不明白么?”伊人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清泪。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拾起外袍盖住他冷得已经起了一层细珠的细腻肌肤,轻轻地拥住他微微抖动的身子:“朝光自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关瑞琪是朝光最喜欢的人,这还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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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9: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一章 最初的爱(三)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了,”伊人凄然一笑,“这必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罚我仅凭一条帕子就断定了朝阳表姐是我当年私许终身的人,我明明应该早知道的,只有朝光才令我的心跳得这样快,我为什么不承认?我为什么认定那死物?”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好奇心要杀死猫了,为什么伊人的笑令我的心抽紧一般地疼?

  “那是我十岁那年的事啦,我一直怕打雷,逢打雷必将自个藏起来。

  那晚如这晚一般,又是雷又是电又是雨,我躲在床底下,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你悄悄地爬进来握住我手,就如今晚你握住我手一般,一般地温暖,令我很安心,好象只要你在的话,关瑞琪什么都不必怕。

  那是我第一次不怕听到雷声,第一次喜欢下雨。

  那晚我就决定你将来是我的妻主,我将随身带的一条锦帕送与了你,说长大要做你的夫郎,从始至终你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我说要做你的夫郎时,才应了一个好字。

  你一直都是这般沉默寡言的,为何我这样地笨,竟没有丝毫察觉?

  到由我自个做主选妻主前日,朝阳表姐来找我,给我看了那锦帕,

  我竟深信不疑,她就是当年的那人,为何我这样地笨,朝阳表姐一向活泼善谈,哪里有一点当年与我同躲在床底那人的影子?

  伊人一边说着,一边自腰间将我紧紧抱住,“朝光,朝光,都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最后竟语调凝咽,泣不成声。

  “你大婚后便发现你错了,一直拒绝与她同房么?所以她夜夜笙歌,纵欲过度,以至早死么?”我问,金零金优给我的情报是水朝阳死亡真相系染上严重花柳病,一直奇怪为何水朝阳婚后对伊人冷淡,原来竟是伊人对前王太女大人冷淡么?

  “她一握住我手,我就知道不是我许的人,她的手虽算不得冷,却远远比不上朝光的温暖,她骗了我,我也不怪她,是我自己笨,竟连自己认定的妻主都会弄错,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她真正的夫郎。”

  是么?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么?但是,又是何人将属于水朝光的锦帕给了水朝阳?是何人这样居心叵测设下这伤人的圈套?

  “朝光,朝光,我关瑞琪此生已经认定了水朝光,今日就要了我罢,求朝光今日便令我偿还多年夙愿罢。”

  这比惊雷还惊的言语令我收回深思,

  方才惊觉怀中琪琪身子已然发烫,

  再抬眼双颊竟是灿若桃花,情生意动,

  一双明眸更是如春水流淌风情迷离。

  哦,琪琪,你摆明了要色诱我!

  当下长叹一声:

  “现在的水朝光再不是以前的水朝光,你也不介意么?”

  “有什么不同么?只是比以前更加温暖。”

  他轻轻张口温柔含住我耳垂,这家伙怎么有这样可怕的直觉,居然直接袭击我的敏感地带?!

  我能拿你怎么办呢?琪琪,我最不能抗拒的便是你的柔情。

  看来今晚天雷已勾动地火,做与不做这道选择题明显失去意义。定了心,缓缓将红唇奉上,一只手勾住伊人头颈,抵死缠绵。另一只手却移向他下体,握住他玉茎,他惊得身子微颤,眼睫微眯,只听得阵阵急促的呼吸。手中物是这样饱满硬直,正达到我喜欢的尺度。

  琪琪在要害被制的情况之下,无比笨拙地用那纤长细指伺候我宽衣,我则一边吻他不停,一边不停在手中轻重适宜地搓扁捏圆可爱棒棒,

  “求你,朝光,放开我,求你了。“他低低叫着,飞红的面颊闪现被压抑的痛苦,

  “不放,不放,我不放,琪琪,你不明白这是快乐前戏吗?今晚就让朝光令你明白罢。”我轻笑道,手指挑战他的极致,那快要滴出水来的晶莹小龟头。

  可怜的琪琪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况之下,终于发动反攻了,反身将已无片褛的我抱上大床,将他坚挺的美好成功进驻我的私密花园。

  喘息着,心跳着,伴随汗水的律动,我的满足他的满足,无休无止。

  哦,琪琪,你永远都是这样棒!

  “琪琪。”

  “嗯?”

  “你说母皇知道了会怎么办?”

  “不知道。”

  “琪琪,我有事想告诉你。”

  “别说,别告诉我。”

  “为什么?”

  “你的下巴上有别的人留下的牙印,

  那天我一见你,心里就明白了,

  你再不是我一个人的水朝光了,

  可是我还是想做水朝光一个人的关瑞琪。

  所以别说,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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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00:0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二章 婚事


  “朝光!你这是胡闹!朕不会答应的!”女帝大清早就一脸怒气站在御书房的书桌旁。

  “母皇,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在朝光这三纸婚书上盖上玉玺!”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愤愤的样子不比女帝逊色。

  “这伊卡尔倒也罢了,好歹人家是马奴的王子,又尚未与他人定亲。配我水国王太女也算门当户对,也有利于两国邦交。

  但是这商天行什么东西?根本就是。。。根本就是。。。”

  女帝生气得想要口不择言了,我及时冷冷地开口:

  “请母皇息怒罢,这商天行儿臣是要定了,他既是我水朝光的夫郎,便不容任何人侮辱!”

  “好!好!好!这商天行就算母皇容得,但是关瑞琪明明是你皇姐夫,怎能再与皇妹成婚,这种伤风败德乱伦之事,朕绝不准许!”

  请文明用语,还给我上纲上线了!

  本来婚姻自主的说,我这是没办法才入乡随俗,给你脸你还不要吗?!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收了婚书,面如重霜;“母皇既心意已绝,朝光也绝不相强,从此以后我水朝光的子女后代也再无机会见母皇了,请母皇保重罢。”

  “朝光,你此言何意?莫非,莫非你有了?”女帝急得大步向前拦住我,目光无限疑虑。

  晕!本来是恶毒的威胁,准备临走前重创这封建卫道士一把的,怎么被误会我是奉子成婚了?!

  不过,这也不失为妙计一条,反正到时候生不出来,我就说不小心小产啦!

  当下沉默表示承认。

  “是谁的?”

  “不知道。”

  “朝光你怎么这么糊涂?!”女帝此时已彻底被我击败,抚额作头疼状,“朕本已与左相商议妥当,将她幼子许配与你,如今可如何是好?。

  以前是朕好说歹说,你是一个都不要,现今却一下子要了三个!”

  女帝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还是无可奈何地在我的婚书之上盖上了她老人家的大印――水国玉玺。

  紧接着又传了司礼部安排大婚事宜。

  她怕我等得,我肚子里的孩儿等不得。

  要是她知道我已经为狮子兽生了一个宝宝,不知面部会扭曲成什么程度?

  现在还是不告诉她的好,还不知有多少暗箭等着我防呢。

  这大婚的事也令我头疼,

  要穿三次九重鸾凤和鸣喜服吗?

  要招摇过市扮猴子三次吗?

  我可是一点也不想。

  于是我郑重提出,皇姐新丧,一切从简,

  只寻了马车将两位夫郎各自接进各自的府邸便可。

  算是完成个形式上的东西。

  我是绝对不愿意将两人安排在一处住的,

  他们忍得,我可看不下去。

  当然是各住各的地方。

  丁丁呢现在财雄势大,在仙都置有几处房产

  琪琪更不用说,也有他的私人别苑。

  只命两人寻了自个喜欢的地方作新房。

  只将门口换过我水朝光的招牌。

  便万事大吉。

  伊卡尔那边我已经飞鸽传书言明母皇已将婚书下达,不日便会收到,又命了关尽欢在马奴修建我的驸马府,说待我的驸马府落成,便来成亲。

  为令伊卡尔安心,我的飞鸽传书难免写尽情意绵绵之能事,特别在书中宣称伊卡尔系我水朝光心中至爱,梦中吻他千遍也不厌倦。

  并告诉他我已决定为我们的宝宝起名为水之子,小名里欧,并送过去满月礼物――长命锁。

  至此应该将狮子兽也搞定。

  我的一系列新人新事新作风把个朝堂上下又惊了个人仰马翻。

  想必无意又得罪了些想乘我婚事之机大赚一笔的人。

  前段我处在朝堂上实习阶段,自从答允了女帝做王太女,便时不时去应个卯,有事便请个假休息休息。

  反正是少说多看多听。

  本来水朝光就是个不多话的主,倒也还落个轻松。

  现在女帝以为我有了身孕特意准我多多在家闲着。

  我也就与琪琪腻在一处,快活似神仙。

  我家丁丁闲不住,总是往外跑,很少在家。

  过了几日,眼看要穿帮了,便谎称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孩子也给摔掉了。

  慌得女帝亲自来探望,少不了又送了一大批名贵药材(我马上转手给丁丁,叫他卖钱去了)还一个劲地安慰了假作痛不欲生状的我一番。

  总算日子是有惊无险地混过去了。

  我借这机会,又呆在家将养了几日。

  这日却听女帝急召,看来有要事相商。

  进了女帝的议政殿,

  照老习惯作了个揖,

  在左相关小春(我的婆婆)旁边站定。

  殿堂之内早齐齐整整地站了两列人。

  左边,也就是我婆婆这边,全是文臣。

  右边,也就是右相赵红玉那边,全是武将。

  “朝光,这次水泽普降暴雨,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

  左相极力举荐她的得意门生韩千雪随你同往水泽赈灾,

  不知你有无异议?”

  “微臣得蒙圣恩,必不负圣望。”喀擦擦,我婆婆大人身边何时多了一个人?我方才竟没发现?

  此人还没等我发言呢,就这么冲出来跪在地上表忠心,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嘛!

  “卿家不必多礼,起了吧。“女帝怎么对这个人这么客气?

  “朝光,韩大人乃朕去年殿试亲点状元,文采风流不输左相呀,外放云缰云林县一年,政绩卓然,最近方上仙都述职,想必你还从未见过罢?”

  “千雪见过王太女殿下。”这人也学我的样子作了个揖,比起对女帝毕恭毕敬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凑近了,仔细看端详:的的确确,这已立正站起之人,一张平平淡淡的脸,一双冷冷无神的眼,我确实生平未见这样没有一点特色的人,但是奇怪的是,为何我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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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00: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三章 遇刺


  “既是母皇看重之人,必能成为朝光好膀臂,如此朝光就领命了。”按下满怀疑窦,我先表个态再说。

  韬光养晦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亮亮剑了。

  当下我也不再推辞,领了圣旨,辞别家小,顶着钦差大人的名头

  与相关人等,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我骑着我的枣红马走在前头,

  那死人脸韩千雪坐着马车跟在后头。

  既然这家伙假装不认识我,

  那我也配合一下,假装不认识他好了。

  妈**,以为易容了就能骗过我吗?

  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的狗鼻子有多灵!

  我之所以奇怪的是,他何时与我的婆婆大人扯上关系的?

  这值得好好调查一下,这种事情自然交给金零与金优最为妥当。

  暗中吩咐了梅里芳令我的王牌小分队勿露了行藏,

  暗中跟随着我就好。

  匆匆行路,不觉天已擦黑。

  待要令了我的随行管家(文英的姐姐文希)安排住宿事宜,

  却发现就这么转眼间的功夫,后面一行人怎么统统不见了?

  我的前后左右何时变成了大石头了?

  正讷闷至极,忽感觉脸上好象被火焰一般的东西灼痛,

  急急侧过头,定神看:

  竟是一位骑着一匹神骏大黑马的黑衣蒙面人赤手挥出如箭形的烈火向我射来!

  我纵了我的马闪,那烈火如影随形,刚被我险险躲过,又要与我亲密接触。

  一时之间搞得我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将我的绕指温柔摆正了位置,向那黑衣人满腔热情地缠了上去。

  黑衣人刹那间便自大黑马背上落到了枣红马脚下。

  我也下了马,准备与我的刺客做平等交谈。

  先将这面巾扯下再说,

  竟是一个双眸微蓝的漂亮少年,留海齐眉,长发高束。

  朝向着我的一张英挺端正面容满是仇恨。

  但是我是真的不认识他。

  “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我?”

  他愣了愣,身子挣扎个不停,有微风掠过掀起他留海,两道剑眉斜斜飞扬入鬓,额头上露出如烙印般的火焰纹章。

  “你为何不使铁锤了?”他声音低低问,竟是如玉般清润动人的好嗓子。

  “你为何不认得我了?”

  原来是旧识,可惜他认得我,我已不认得他。

  总觉得我的前任一定狠狠地得罪过他,不然他的眼眸不会有这微蓝的火焰燃烧。

  “我不是你认识的水朝光。”我慢慢地说,心中有了计较,

  “一定是你布阵将我与我的同行分开了。”

  他不语。

  “这样罢,我放了你,你也带我出去与我的同行见面如何?”

  他愤怒地:“这个阵你自个会破!”

  “我要会破,还跟你好言好语做什么?”我的火气也被他搞燃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认识的水朝光!”

  “一句话,你带不带路?不带的话,我就将你衣服剥光光!”

  “你!”他气得眼泪都涌上来了,却强自忍住,咬牙切齿地答应我:“好,我带。”

  黑衣少年被我缚住了押上他的大黑马前面带路,我骑上我的枣红马后面跟着。

  经过七弯八拐,我的头也会晕掉眼也会花掉的时刻,终于远远看到了某人在马车旁来来回回地急急走个不停。

  压低声音对黑衣少年说道:“你悄悄走,别叫他发现了。”

  说着就放开了我的绕指温柔。

  黑衣少年又是一怔,似未料到我真的会轻易便这样放过了他。

  就在这一怔的飞一般时间段,那无比精怪的某人已然察觉到了我的行踪,脚不点地飞奔而来,口中呼:“蛮。。”马上知道错了,匆忙改口:“殿下可好,方才一瞬就不见了殿下影迹,料是有人设计将我们分开,这是?”

  他无表情的脸上配上了稍带审视的眼神,如同见到敌手一般沉沉瞪向我身旁尚未来得及悄悄走掉的黑衣少年。

  “哦,这是我一位旧识,方才碰到竟是相谈甚欢,竟忘记知会你们一声了,请韩大人不要见怪。”我咳咳两声,以掩饰心中渐渐涌上的不安。

  “谁跟你相谈甚欢!”(黑衣少年毫不领情)

  “他与殿下你是什么旧识?!”(某人坚决不上当)

  这两人竟是一起摆出绝不理会我的善意谎言的模样,目光凶凶同时向我发难。

  不要怪我如此不安,这两人一见面就如同天生的对头一般,一个不自觉周身寒力迸发,连我都觉左半身发凉了,为什么左半身呢?

  因为我右边的黑衣少年不自觉地周身焱力沸腾,我的右半身现在也觉发热了。

  我现在处于冰与火的对抗磁场之漩涡中心,也就是如果不赶快退出的话,很难逃脱变成夹心饼干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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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00:0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四章 史上最强


  “韩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上路罢。”

  我这一声韩大人总算令某人记起自己现时的身份:

  文臣怎可显露武功?

  生生将一身功力收起:“谨听殿下吩咐,这就请殿下启程罢。”

  口中说得好听,说罢却是拂袖而去,理也不理我。

  有这样不将长官放在眼里的下属吗?

  我真是挫败到家啦!

  黑衣少年这边更是冷默地将周身炎力平复,劲纵马缰,口中呼啸一声,大黑马已通人性,双蹄高高跃起绝尘而去。

  但是第二天傍晚,我又被黑衣少年故计重施,陷入梅花阵,石头换成了梅花,我又被这黑衣少年以炎力铸成的箭形火焰不要命的猛攻,被迫在漫天梅花里,再次挥出我的绕指温柔将他缚住。再次威胁将他衣服剥光光,才得以出阵。

  然后又是在与某人眼神对眼神的生死较量中离去。

  然后第三天傍晚再来一遍,梅花阵又换了迷棋阵。

  总之是花样翻新,绝无重复。

  我已在心底将他封为史上最强的刺客,如此地锲而不舍,永不惧败,无休无止,真的颇有以色列人追杀纳粹余孽的宝贵民族精神。

  于是,我的钦差大使之行程,隔三差五在这黑衣少年的行刺活动中度过,终于磕磕绊绊地抵达了女帝指定的目标地―――水泽。

  虽是赈灾,实际女帝早将救济所用银两物资提前运送发放到了水泽,只是叫我落实一下地方官的执行情况。

  待文希将一切打点妥当,当晚便住入水泽官方驿站。

  第二天早晨,正洗过脸准备更衣,便听文希传话:

  “殿下,韩大人求见。”

  “宣罢。”

  某人穿着严严实实正好盖住他喉结的青蟒官袍,

  踱着时下女官们喜欢的方步摇摇入我卧房,

  却冷不防见我微露了胸前一点春光(本人将那肚兜视作吊带背心,所以不以为意),正伸长了一双玉臂套上内衫。

  不自禁眼中微显窘色,微侧过头去,

  “不知韩大人这么早来见我,有何贵干?”

  我视而不见,继续穿我的衣服。

  “微臣特来请殿下示下,是叫微臣传唤水泽总督彭初敏过来晋见,还是?”

  “自然我们过去见她嘛,只不知韩大人对这水泽省城里的路熟是不熟?”不待他说完,我便下指示了。

  “算是认得些大路罢。”某人不知我的衣服已经穿好,仍是侧着头不看我。

  他这样说的话,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我笑着转到他眼前:“如此甚好,就有劳韩大人带本殿去这里有名的小店吃早点啦!”

  “文希,你去将其他人叫上,一起去罢。”

  此时水泽城内仍是细雨绵绵,街道干净,空气清新,路上行人往来如织,不见丝毫慌乱迹象,更不见任何乞讨之人。想必各地灾民已自安置妥当,灾情也似未危及省城。

  我撑了把油纸伞走在前面,本来某人提议要坐马车,被我谢绝后,竟也不甘示弱地撑了伞走在头里带他的路。

  走至一家小店前,他停住了。

  果然某人说到底还是蛮有品味的,

  我呢,虽不济,到底还是有识人眼光的。

  这家小店风格稚朴,木桌木椅,细碟小碗尽显大方整洁,毫无多余装饰。

  我与某人对面而坐,其余人等择了相临的桌子。

  “殿下,别看这家店小,已有百年历史,以汤头最好的过桥米线闻名。请殿下看了牌子,点喜爱的口味罢。”某人今天怎的这样有耐心,居然细细为我介绍。

  “就来碗鸡汁的好了。”我也不客气,先点了,指望着快上了快吃。

  “那微臣也随殿下,这位姐姐,麻烦你,上两份鸡汁罢。”对着小二吩咐了,他又转向我:

  “殿下,微臣有事与殿下相商。”

  “哦,可是说向我母皇要了两名宰记的事?”我淡淡道。

  他有些意外:“原来殿下已经知道了么?”

  “不知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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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00:01: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五章 蛛丝


  “现在先吃东西罢,呆会儿去了彭大人那,应该就会知道了。”

  我嘟嘟小嘴,把某人完全吓呆。

  说话间,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汁汤头已经端上来了,呵呵,倒进米线先搅了搅,把味道全搅进去,

  呵呵,不再与某人眼对眼,费心思猜心思了,先解决根本大计!

  将美味尝尽,起身便与某人离去:“直接上水泽总督府衙罢。”

  令了随行的宣旨官前去通传,我自立于府衙门旁,静静抬眼望向门前两座石狮:

  不知这里面是究竟如何,是如这石狮一般平和,还是波涛已暗涌?

  “微臣见过王太女殿下,不知王太女殿下大驾光临水泽,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彭初敏听了传报,自然是急出门迎接,未有丝毫耽搁,但言语固是周到殷勤至极,态度却很是落落大方,不见刻意讨好之色。

  观其人:四旬上下,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健壮,神情沉稳老练,再将视线转移,微微怔住:官袍虽是整洁利落,但那摆角处却撂着几块补丁,此人若非大廉便极可能大贪。

  雪狐带上宰记之用意,此时似昭然若揭。

  当下只装作不以为意,淡淡回了礼:“闲话我也不多说了,请彭大人前面带路罢。”

  待一行人于后堂坐定,沏上了上等碧螺春,我开言道:

  “此次水泽之行,彭大人想必已听到风声,其实母皇只是嫌朝光历练太浅,叫朝光特意走一遭,好向各位大人请教治国之策,这具体事宜嘛,我已尽数着落在韩卿家身上。“我一扭头,轻轻笑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某人,以示信任亲切之诚意,

  “韩卿,这几日你就代本殿与彭大人斟酌着办吧!”

  “是,微臣一定照殿下吩咐办。”雪狐反应倒也算快,冷然作出成竹在胸的样儿,好似我与他早已通过气。

  彭初敏也自笑笑:“殿下真是过谦了,初敏与千雪妹妹自1年前初识,已经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了,此次我皇亲指妹妹与殿下视察我水泽灾情,自是已将重担托负,微臣必竭尽绵力,为殿下效劳。”

  哦?原来这雪狐还认识蛮多人嘛?

  除了都城的,居然还有地方的。

  说这家伙交际甚广应该不为过吧?

  或许也可说他在密密织网?织那未见过天日的复国之网?

  只不知他的蛛丝里是否已将我也缠上了线?

  留下雪狐与宰记前往水泽府库查上一堆不知有无问题的帐簿,我自轻松走掉了。

  还留下一句话:“有什么事情,再与本殿说明。”

  没必要我也要努力看那如蚂蚁般的小字,妈**,还是繁体的!

  现在既然做领导人了,当然要摆足了领导人的架子才好。

  好久未逛街了,我要逛街!

  但是,为何我的身旁又没人了?

  为何我的前后左右又是重重的密林了?

  请文明用语!那黑衣少年莫非又要来骚扰我了!

  马上团结全身细胞,感应那少年气息。

  果不其然,头顶一阵灼热感,这回他搞的是空中突击战!

  我这回真的很不爽耶,居然阻止我血拼!

  知道硬生生阻止一个女人血拼的欲望,是多么地不人道吗?

  小弟弟,这回你真的不妙了!非常非常不妙了!

  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全心全意握紧我的绕指温柔,

  只等他一下来,便给他致命的亲吻。

  但是,头一次见我一动不动,他明显动作迟钝了好多,

  老天助我也!

  事实证明:偶然改变一下战斗方式(尽管是心血来潮之作),

  是非常有效的惑敌之计!

  我的绕指温柔呀,将我所有的怒火尽数传达吧!

  传达给这位不懂进退之道的小弟弟!“第四十六章 最恶毒的报复

  下一秒,他已成功地成为我的裤下之臣。

  本人没有穿官袍,也不喜欢穿着裙子在地上拖来拖去。

  自然还是老装扮,长衫长裤,飘飘马尾。(今天一早就想好要算计雪狐了,故高兴地一身火红)。

  所以只好委屈小弟弟跪在我的裤角之下了。

  “小弟弟,姐姐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这次姐姐真的真的不想放过你了!”我使劲捏住他尖下巴,一直到有泪花在他眼眶里打转,却不肯掉落下来。

  “让姐姐好好想想哦,应该怎么罚你才好呢?”我背向他,朝天仰望。

  “这个阵呢,姐姐也不想叫你带路出去了,姐姐很笨的,不会破这么复杂的东西,今天姐姐破例一次,让你看看姐姐的精采表演,如何?”

  再回身,却是将他狠狠拉进我怀中,背靠着我,再伸出我的小白手牢牢扣住他的两只手腕。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他的身子僵硬,如火般热腾,

  “小弟弟,你占便宜啦,姐姐在与你做第一次亲密接触呢!这次是免费的哦!”我邪恶地在他耳畔低语。

  下一步,容不得他再抗议,我已成功将我的炎力缓缓地稳定地注入他的体内,

  再操控起他体内汇集二人的炎力,铸造出巨大的火球,以他手为发射基地,

  以光速将这片遮挡住我视线的讨厌密林――弹指间灰飞烟灭!

  “你!”小弟弟涨红了一张俊俏脸蛋,回头对我怒目而视。

  “你什么你?小弟弟,你是喜欢姐姐先脱你衣服呢?还是先脱你裤子?”本人现在面目狰狞,实在是有够难看的!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黑衣少年大声嘶喊着,泪花花总算哗啦啦地往外流了。

  拜托!我的手指只是轻轻地擦了一下你的衣领好不好,我还没按下滑键呢,值得你象杀猪一般地嚎叫么?!

  唉,本人还是太心软了,看你哭得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稍稍放你一马好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轻易放掉你,我岂不是太没面子啦?

  “小弟弟,叫姐姐不碰你,也不是不可以的,你答应帮姐姐做一件事,姐姐就放了你。如何?”

  黑衣少年的眼泪马上止住了,但嘴唇也跟着紧抿了,摆明不想跟我说话。

  我也就把沉默当做同意了。

  “那跟姐姐走吧,我现在替你松绑哦,你记住哦,稍有反抗的话,姐姐就要碰你啦!狠狠地碰哦!”我一边撂下重话,一边收回我的绕指温柔。

  曾经听说:

  令一个男人疯狂的最快办法,就是叫他陪他老婆逛街。

  我所能想到的报复的法子:

  便是叫眼前这个与我仇深似海的少年,陪我逛街。

  于是水泽的某些百姓有幸看到了:

  一个趾高气昂的小个子女人,大踏步地走街穿巷于

  绸缎庄、首饰店、成衣坊、…大小商铺,

  一个看上去高挑健美的可爱少年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

  但是到最后,某些人就不知道这少年到底美不美了。

  因为他的脸已被他双手抱着的如山的货物完全遮住了。

  本人两手空空,真是何等逍遥快活。

  一直呆在外面,走啊走啊,游啊游

  又寻了好吃的小吃店,吃过了中饭补充体力后,

  再血拼过,又吃过了晚饭,

  看在小弟弟辛苦的份上,

  本人也就大方地顺便请他也吃了中饭,晚饭。

  然后便乘兴而归喽!

  呵呵,到得驿站附近,命小弟弟放下了我的辉煌成果:

  “今天表现不错哦,下次不要叫我再见到你啦!

  塞扬啦啦!“

  黑衣少年肯定明白今天在我手里是讨不到便宜了,

  转身便默默地走掉了。

  但是,为何我在这暗夜里看到的他的背影竟显得这般孤寂幽长?

  为何我的心弦也仿佛被这身影轻轻地拨动了?

  无语轻拍手掌,梅里芳自暗处现身。

  “替我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自个回驿站,却见到我的卧房灯火通明。

  哦,是谁在等我呢?

  进门一看,原来是雪狐,正支了一只手撑住下巴坐在小圆桌旁作沉思状。

  “韩大人在等我么?”我顺手接过文希递过的热茶,走到他面前坐下。

  “殿下不可太大意了,怎可独自出门,又这样晚归?”他凛然立起,竟老气横秋地摆出忠臣的样子来教训我。

  “对不住啦,只是本殿见韩大人日间做事着实受累了,竟是忍不住去街上买了件小玩意,略表心意,也不知韩大人瞧不瞧得上眼?”

  我微笑,自怀中取出一支手工精细的男用玉簪塞进他手中,没教任何人看见哦!

  “是么?”他低头,不再言。

  似乎有一甲子的时光就此停住,又似乎只短短的一瞬。

  他恢复常态:“微臣有要事启奏殿下。”

  “说罢。”

  他呈交给我一张折子。

  好雪狐,只一天的功夫,就已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用数字说话,永远不必有多余机巧文字。

  “我知道了。”

  “不知殿下预备如何处置?”

  你这是一定要求个结果吗?雪狐,为何对我这样步步紧逼,虽心里明白道理,但有时感情上却接受不了。

  这也许是人天生的劣根性罢?

  “容本殿细想想,你且休息去吧。”先下了逐客令再说。

  “文希,替我传彭初敏大人过来一趟罢。”冷冷吩咐了,半倚在床上开始神魂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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