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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论坛第一篇女尊文`~``喜欢女尊男卑的姐们进来顶一个`~``男人们也别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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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48: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六章 软禁生活(二)


  我可以说不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

  原来色不迷人人自迷说的是真的。

  当我第三次告辞之后,仍是没有成功走人的时候,我已经悲哀地发现:

  我居住的这座小楼已是十步一岗,五人一哨。

  简而言之,本人处于一种微妙的被监视状态,称作软禁也不为过。

  自由活动范围仅限于雪千含家的酒楼后院。

  而且抗议是无济于事的,当我目光对上雪千含那双含悲带怨之无敌电眼,再加上甜酸说词:

  “妹妹现身子日重,若就放妹妹走,怎叫千含放心?多住几日罢,千含与妹妹一见如故,竟是盼着妹妹多多盘留几日。日后想起今日事,也算曾经真心待过妹妹,千含当再无遗憾啦。”

  我晕,什么时候变成他妹妹的?我怎么不知道?

  无奈之下,在此等软硬兼施之下,只好被迫过起了笼中鸟的软禁生活。

  我的宝宝也长大啦,看我将军肚就知道啦。

  也好,此处虽不算太完美,倒也空气清新,湖水流茵,做做胎教也不错。

  于是我在定下胎教计划的第一日里,

  先是沿着小楼旁玉湖散步一个小时,

  再找那树荫处石凳,垫了块软垫闲坐下来,

  抚着肚子,对着我的宝宝开始上课:

  “小喇叭开始广播啦,我的小狮子宝宝,

  妈妈从今天开始给你讲一个狮子王的故事,好不好?”

  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美丽的大草原上,生活着勇敢的狮子王和它的一家人……”

  “可怜那狮子王与它的王后竟双双被想夺王位的弟弟刀疤设计害死,风雨交加中只听见小狮子辛巴凄厉的哭喊:爸爸!妈妈!但是深爱它的父母却永远也不能答应它啦。”

  “好啦,今天,先讲到这里,明天继续。”我慢慢地扶着后背起身,转头却碰到一张梨花带雨,默默饮泣的芙蓉面,这张泪脸的主人赫然就是雪千含。

  他什么时候来的?

  居然无声无息,我竟是丝毫不知。

  “蛮女,你为何特意要讲这个故事?”见我要走,他竟一手拉住我衣袖,语气中带了痛与悲。

  备注:除了留客时间,他假惺惺唤我妹妹,其余时候总称我为蛮女,口中虽从未说过,但私下里定是还对那日被脱袜之耻念念不忘。

  “雪公子,你是那西索斯吗?”我鄙视的眼光毫不留情向他扫射。

  “什么西什么斯?”他明显白痴相。

  “传说中自恋的水仙花。”他明显不懂,我彻底鄙视。

  雪千面受不了啦,小火焰自电眼中熊熊燃烧,往日优雅假面眼看就要破碎于地,我连忙阻止: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这是在进行胎教。”

  “胎教?”雪千面马上变身为好奇宝宝

  “就是跟我肚子里的孩儿说话。”

  “胡说,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听得到你说的话?”

  “你不是他,你又怎么知道他听不到呢?”我轻笑,不露声色拿开他已松劲的手,扬长而去。

  但从此我的胎教对象竟多了一个。

  听那小狮子王辛巴一路登上王座的传奇故事,他竟是又哭又笑,不比我的宝宝表现好。

  但是也有一个好处,总算讲故事的当儿,还有人为我添茶送水,还附带时令水果美味点心,尤其是我心爱的苹果,终于又与我见面啦!

  呵呵,虽是不太自由,但生活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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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49: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第101次求婚


  原来这日的风已不是昨日的风,

  原来这日的水已不是昨日的水,

  而我竟一无所觉地在这玉湖边徜徉徘徊

  “雪哥哥,昨儿你为什么不来?”

  吓?这俏生生立于歪脖子老槐树下的小黄莺儿可不就是某人心爱的洛儿妹妹?

  怎么一大清早就来私会情哥了?

  我先闪人先,正待往回走,“阿蛮妹妹,你来啦?!”

  吓?我什么时候又变成某人的阿蛮妹妹啦?!

  既被这千娇百媚一喝道破行迹,只好无奈现身。

  无趣地傻笑一步一挪走近这对壁人。

  却冷不防被某人一双猿臂拉进怀里,

  “洛儿妹妹,以前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某人吐气如兰,

  虽是字字句句均对着心上人,但那气息却免不得叫我这色女心跳加快。

  黄莺儿正自怔忡,不解何时她的雪哥哥竟多了个阿蛮妹妹,

  又再见她的雪哥哥竟不顾男女之仪,将这多出来的阿蛮妹妹搂在怀里,美丽樱唇哆嗦几下,还是忍不住发问:

  “这是何人?这是雪哥哥的何人?”

  “洛儿妹妹,2个月前我去会我久已不见的姨父,第一次见到阿蛮妹妹,竟是情不自禁,暗中恋慕不已,最终竟是我自甘下贱,勾引妹妹在先,如今我阿蛮妹妹已珠胎暗结,已禀过了姨父,过几日,千含就要与阿蛮妹妹成亲啦。是也不是?阿蛮?!”听他娓娓道来,那满口谎言竟是天衣无缝,叫人无从辨驳。

  到最后那一句问话,一双深情款款至极眼神竟自转向我,那黄莺儿已是心神俱失,哪里还看得到她心爱的情郎一只如玉手在使暗劲攥紧我的小手胁迫我做他证人,瞧瞧我的将军肚,竟不自主地点点头,做了伤害纯洁少女心之多情杀手之帮凶。

  “洛儿妹妹,是我雪千含辜负妹妹一片深情。“某人眼睫轻轻扇,美目慢慢盈上点点晶莹,那珠泪竟如被施魔法一般凝固于似落未落间。

  见此情景,对面的清纯美少女已是满脸心疼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是某人错了,还是自家错了?

  “雪哥哥,自从洛儿第一次见过雪哥哥已是惊为天人,故在你家酒楼搭筑高台向你求亲,妄想着终有一日雪哥哥会被洛儿深情打动,原来不行就是不行,是洛儿任性啦。”那少女狠狠拭了一把眼泪,

  “从此以后洛儿与雪哥哥男婚女嫁再不相干,望雪哥哥善自珍重。”

  说话间竟是转身就走,再无半点拖泥带水之势。

  好女子,值得这雪狐倾心,目送那少女远去的美丽背影,我眼中已满是激赏的光芒。

  再不理这身旁已是呆呆如雪峰的某人,我先行离开。

  疗伤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

  但第二日见到某人红肿得不成人样的双眸,竟有一丝心疼悄入骨髓。原来情之所至,竟是如此伤心断肠,黯然销魂。

  第三日,我又来到玉湖,靠那粗大槐树下闲坐,想起那痴情少女,

  禁不住掏出狮子兽绣给我的牡丹香包,轻轻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口中喃喃:

  “狮子兽,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念你得紧啊?”

  “这是什么?”手中物竟于一秒的间隔已轻而移手,抬眼正是阴魂不散的雪千含。

  “还给我。”我平静地伸手。

  “是你夫郎给你的?“他俏脸竟一沉。

  “关你何事?“请文明用语起翩翩的口头语倒也蛮应景。

  “怎么不关我事?我们就要成亲啦,你居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他居然振振有词。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成亲啦?“我一头雾水,更加上满怀气愤,这什么跟什么嘛?乱七八糟的。

  “那日我拒绝洛儿,你不是已经答应跟我成亲啦?”他比我还气愤。

  什么?那是你大少爷在演戏,我这个跑龙套的配合一下下而已,不用假戏真做吧?!

  我魂飞天外:“你不要胡说!我只是帮你骗你的心上人,其他的与我无关。”

  “把我的香包还我。”我再伸手朝他手上抢去。

  他后退半步,高举我香包:

  “你若答应休了他,我便还你。”

  我跟狮子兽又没成亲,怎么休?更何况,我肚子里的宝宝还是狮子兽的呢。

  “我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我朝他逼近。

  “你肚子里的以后也是我的孩子,但是你一定要休了他。”雪千含再退,那芙蓉面上竟是怒气腾腾。

  这是什么怪理由,我火了,

  “还给我。”

  “不还你。”

  “还给我。”

  “不还你。”

  “绝不还你。”说话间,他火气居然比我还大,到最后竟是手一扬,将我的香包扔下湖去。

  我的香包!我愤怒的眼神杀死他,他吓得后退一步,

  然后我猛一转身,完全忘记我不会水性,情急之下,一个猛扎,扑通一声跳下湖去。

  “蛮女!蛮女!“虽听到雪千含的呐喊,我却再也无法答应,那玉湖在我跳下水的那一刻竟涌现出一股暗流,只一瞬间便将我整个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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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49: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又见翩翩(一)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这么倒霉?

  该死的雪千含,

  我若还魂,

  定叫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定叫你也尝尽我今日所受的痛苦。

  在慌乱不已的手脚并用狗刨几下后,我终于感觉到水朝光原来是会水的!

  哦,得救了!

  渐渐放松紧绷的身体,顺应本能随暗流慢漂,仿似被放捕的热带鱼重回海底,到最后手指依稀有了触碰到岸的真实,紧接着在求生成功的巨大喜悦里又迸发了美人鱼割裂双腿的巨大痛楚,却原来是我的小狮子兽已呈瓜熟蒂落,急着于水中教导妈妈我成功分娩。

  将手指作锚咬紧牙关最终安全着陆,半躺于地上,我浑身颤抖着解开裤腰带,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小孩儿双眸紧闭睡在胯间,微湿的银发,红红的小嘴,正是狮子兽的迷你模样。

  似乎窒息了,我急得低下头,一口咬断胶带,抱住宝宝,在屁股上重重拍打几下,小狮子兽愤怒地哇哇大哭。

  好孩子,妈妈没白疼你,

  多有精神的呐喊啊!

  多么充满生命力的哭声啊!

  激动得双眼濡湿,四下观望,却好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之地,更有北风忽起,吹得已无干缕的我一阵发冷,不免手中用劲搂紧怀中宝贝,体内的炎力在这一瞬间却似复活的死水开始了缓慢微弱的流动。

  虽是缓慢且微弱,却似那人生的奇迹令我心满溢希望。

  再仔细探察,前方依稀有座庙宇,连忙整理好衣裤,抱着小宝提起了脚步寻去。

  却原来是一座水神庙,正适合暂作避风之所,进了去找准龙王金身后方桌上坐下,一边解开上衫放出胸前樱桃送入小宝早已啧啧作响的小嘴,一边暗运炎力烤干上下湿透的衣衫。

  砰地一声巨响,竟是有人一脚将我方才虚掩的庙门踹开,轻轻拍打小宝后背,安慰他继续安静喝奶,一边凝神端睨:

  却是一位中年美妇,一身红色劲装,肩上扛一麻袋大步跨进门来。

  秋波固然湛湛,却带了微微煞气,唇角固然娇艳,却带了几丝狠厉。

  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她,却觉得她有三分面熟?

  这美妇踹门跨入之态固然显得粗莽孟浪,但放那麻袋下地的动作却是异常小心温柔。

  她放下了麻袋,又走到门口往外谨慎望了几望,随即反身将那庙门重掩。

  看她蹲下了身子解开麻袋,一张苍白淡漠面孔赫然出现,我呆掉了:

  这淡褐色的玻璃眼珠,

  这失去往日淡淡流光的眼神,

  这微含了痛苦与悲伤的眼眸,

  可不正是翩翩?

  此时他双手被缚坐于地上,对着那美妇,往日平直的嗓音带了惊与惧:

  “姑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翩翩?”

  那美妇就蹲在他对面呆呆望了半晌,忽然轻声道:

  “翩翩,姑姑知道你还记恨呢,可是,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姑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单眼皮将头一拧,似瞧也不想再瞧她一眼。

  那美妇却执拗而又强硬扳过他的头,全然不顾单眼皮一脸的恶心状:

  “翩翩,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象他罢?”

  那美妇一边柔声说着,一边将那红唇凑近了吻上他双眸,单眼皮挣脱不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嘴里却是再也止不住地呕吐。

  瞧情形他似乎已经吐过了,到现在已是吐无可吐,只有沥沥清水顺唇角流出。

  那美妇犹不满足,将他双眸吻了又吻,眼中已是一片痴迷,口中喃喃自语:

  “极光,极光,我早已经后悔啦,可是走到这一步已经停不来啦,

  我不仅害了你,更杀了你的女儿,你一定很恨我罢?

  可是我在先帝的灵前发过重誓,一定要助千含殿下复国,

  眼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千含殿下太过要强,生来并非寒体,却偏要练那可以克制水温柔的寒力,到现在已是极限啦,若找不到纯火质人交欢解毒,活不过24岁。“

  听到这里,我心惊胆颤,这里面究竟深藏了多少秘密?

  水朝光的身上倒底背负着什么呢?

  翩翩听到火质人几个字,更是身子微震,

  他一定没有忘记那日脱衣之羞辱,我心中笃定,心中惨惨。

  那美妇似乎难得这样地敞开过心怀,一边是捧起翩翩的头止不住地亲吻他美丽的单眼皮,一边是一路絮语不止,便宜了我这个窃听者:

  “天可怜见我一片苦心,竟叫殿下找到了火质人,前几日送信与我,请我前来观礼呢,”她顿了顿感,竟自咯咯笑了起来,

  “翩翩,说到底,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呢,若不是你的冰丝手套,还不知道竟有人能从翩翩手中逃脱呢?!“

  说到这里,那美妇声音忽变了凶狠:

  “翩翩,莫不是你故意的?”

  翩翩沉默不语,只是干呕得更加厉害。

  “罢啦,姑姑也不怪你,反正好事也近了,只是可笑那水温柔,刚失掉大女儿,又要为小女儿送葬,却人还在梦里,竟口口声声要传那水朝光继位,到哪里去传?哈哈哈,到阎王殿去传罢。“

  那美妇狂笑不止,声音中更加了无数得意:

  “姑姑还特意给了那马奴送去水朝光已死的信儿,马奴若知水国失掉了水朝光,必大举进犯,正是我们复国起兵的好时机。

  翩翩,你说姑姑这一石二鸟之计,好也不好?“

  说话当儿,那美妇转移了目标,竟吻遍翩翩面颊,一张风竭犹存的脸上竟是动了些许春色。

  翩翩已变成在风中发抖的小羊羔,却是一步都不能动。

  那美妇兴致正好,靠近翩翩,手里拿了一管东西,捏住他下巴,

  不由分说灌了下去,说话声音却越加温柔:

  翩翩,这支势不可挡是千含殿下叫你做的东西罢,姑姑先让翩翩自已尝尝可好?也叫姑姑知道,翩翩是如何势不可挡的。“

  我汗,这名字一听就知是翩翩制的药,而且好象是**哦,那雪狐果真是事事都想着要占强。

  手里不禁握紧了绕指温柔,一边俯头望向怀中小宝,

  还好还好,已经吃够奶,悄然入睡,轻轻将外衣包住的宝宝放在桌上,瞄准了目标,只是产后力弱,也不知这一鞭下去,准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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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0: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 又见翩翩(二)


  乘那美妇低头的当儿,

  我的已经潜伏太久的绕指温柔终于出动,

  谁知那美妇果非寻常人物,

  居然在那一刹似听到风声一般,头颈稍扭,竟叫她险险躲过我付诸全力的一击,

  然后听到她厉声喝问:

  “谁?”

  手心已微汗,暗再提力,准备第二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即,幸运之神再次降临我身,

  好巧不巧的,虚掩的庙门此时竟被呼呼的北风猛然吹开,那美妇慌乱之中判断错误,误以为敌在门外,几个箭步飞追出去。

  事不宜迟,速速跳下了桌,解开单眼皮身上软绳将至丢弃于门外,单眼皮虽惊见我忽现身形,却十足沉稳得紧,一声也不吭地随我手势一齐躲入龙王金身后,屏息观望。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美妇折而复返,眼神在庙中环视一圈,又在门口见到那软绳,似已相信翩翩已被人救走,而后悻悻离去。

  “是哑女么?”眼见那美妇终于离开,我松口气小小在心底庆祝一下的时候,身后有人发问了。

  “是的,是我。”刚答出口便发现出错了,转过头见单眼皮脸色有些发青:

  “你会说话?!为什么骗我?”

  “翩翩,我没有骗你。”我低低叹气,“我无意装哑巴的,是汤圆误会了,凑巧的是我很懒,懒得说这是误会,你明白吗?“

  单眼皮听过,面色稍霁,但似方才恶心尚未清除,又弯下腰干呕不止,我距他一步的距离问他:

  “翩翩,你恨我曾经脱了你衣服罢?“

  他一呆,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懂,又问:

  “你最讨厌我还是最讨厌她?“

  他自然明白那个她指的是谁,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她。”

  那好,我轻轻搂住他,脚尖微踮,伸出舌头学那美妇狠狠地在他眼皮上舔了个来回。

  “你做什么?”他惊得跳开,拿手抹那被我弄得湿湿的眼皮。

  “翩翩,这样你就不用再洗那么长的澡了,再那样洗,你又会受凉啦。”我慢慢地说着,“我已经帮你清理过你最讨厌的她了,你身上就只有不是最讨厌的我的气味啦。”

  我不想又要象上次那样地救他,我不想再见到那伤痕,那里有着我心深处想逃避的过往。

  单眼皮又用了以前曾经有过一次的眼神深深地深深地看我,就象要在我的身上看出个窟窿来一般。

  暂时不理他,回身于长桌上抱过我的宝宝准备走人了。

  “这是谁?”他疑问重重

  “不干你事。“我用他的口头禅回敬他,这种说来话长的故事还是不说的好。

  “你。。。。“他竟似受伤一般气恼得嘴唇发抖。

  我以前怎么没发觉我居然有令单眼皮产生情绪动波的本事?

  我抬步,却走不动,转头竟是单眼皮拉住我衣袖,待要再刺激他两句,却见他脸色与往常更加大不一样,这种红润的程度与他那时发烧有得一拼。

  不好,莫非是单眼皮的势不可挡发作了?

  听这名字我就觉得不妙了,果不其然,

  我偷瞄一眼,单眼皮下体衣袍已呈撑起之势,

  不好,莫非今天我也要变成单眼皮的小白兔?

  先把我的宝宝放回到桌上再说,一会儿扭打起来,保不定他安全。

  乘单眼皮正使全力勉强控制住他的神智,我轻手轻脚放下了宝宝。

  下一步,我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何时单眼皮已将他身上衣物尽数撕裂,

  精赤着身子逼近了我,将我按倒在地,

  啊,这就是势不可挡的威力么?

  我竟是无力阻拦。

  他那苍白的手指此刻已变成虎钳牢牢箍牢我的腰,

  那红唇里的白牙竟是如此灵巧地咬开我衣衫,吻向我的双峰。

  哦,单眼皮,

  虽然你淡漠的眼眸因这情欲的力量闪耀出美不可方物的神采,

  虽然你修长身材筋肉尽现性感无比,

  可是我刚刚产后的身体实在不利于做这样激烈的运动。

  可是我动来动去全是白费劲,空出的双拳胡乱挥舞打在单眼皮身上,却如同打在绵花上一样没有一点回应,

  单眼皮不为所动地,立场坚决地挺进中原。

  放弃了徒劳挣扎,我闭上双眼。

  下一步,他那灼热的利器已刺穿我下体。

  原来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吗?

  当他反复的抽送之下,我原本疼痛的柔软内道居然产生了阵阵的不可言说的快感。

  我的忠实于身体本能的叫喊更加刺激单眼皮加快了速度,

  如同海中的小船,在摇动的韵律里疯狂着航行

  到最后我与单眼皮竟双双攀至那海浪的顶峰。

  如同一场春梦方醒,

  我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

  迷迷糊糊地抱过宝宝,

  要走了,

  真的要走了,

  可是还是走不掉,单眼皮的手指竟是牢牢拉住我衣袖不放,

  他何时醒的?

  他何时整理得这般干净整齐?

  我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我穿衣服的样子岂不被他看光了?

  不对,其实早就被他看光了。

  也好,我先看过他,他再看过我,

  真的再也不相欠啦。

  我回头对他:

  “这回我真的什么也不欠你啦。

  我真的要走啦。”

  他不作声,只是又深深地望我,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欠我。”

  “欠什么?”我歪头问他。

  “我的冰丝手套。”他定定地吐出这几字。

  这倒是个难题,我确实拿了他的手套,没有告诉他,可是现在手套在雪狐手上,怎么还呢?

  “在你还我手套之前,我要跟着你,你别想跑。”他又定定吐字。

  这算是个理由吗?

  这也许是个理由,

  但潜意识里,我隐约感觉到我好象惹了个好大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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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又见翩翩(三)


  “冰丝手套在你们教主那,你随时都可以拿到的。”我一边说,一边移动脚步准备开溜。

  “是你拿走的,由你还。”单眼皮的手怎么这么有劲?我的衣袖快要报废啦!单眼皮倒是领悟了冤有头,债有主的精髓所在,我不佩服你都是假的!

  “你别想带我回雪千含那里。”我用威胁的眼神警告他,心里准备着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要跟他回去。

  现在不是和雪狐正面战斗的时机,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得养精蓄锐,再找雪狐清算总账。

  单眼皮眸子里闪过一丝比较复杂的神色,旋即恢复淡然:

  “不会。”

  “你真的不打算带我回你们教主那?”我半信半疑中,“你确定?”

  “嗯。”

  “那我先走啦,我知道你住哪,日后等我拿到了冰丝手套一定给你送过去。”我实在不想单眼皮象他所说的一直跟着我,还是能混过去的话,先混过去比较好。

  “不行,我要跟着你。”单眼皮坚决不上当。

  “这样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呢,你我同路不合礼仪。“尽管我从来不喜这种封建礼仪,但有用的时候借用一下也不为过。

  “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礼仪可讲吗?“单眼皮近乎咬牙切齿。

  也对,我们之间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好象都做了。讲礼仪这条路明显不通。

  “翩翩先生,我一定会还你手套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让我走吧。”我改为软语相求,就差叫他爷爷了。

  “不行,我要跟着你。”单眼皮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

  我坚持要与我的宝宝一起走,

  但单眼皮坚持要跟我与我的宝宝三个人一起走,

  就在这坚持拉锯战中我却不能坚持了,

  腿软软的几乎要坐到地上,

  原来元气大伤就是指我罢?

  原来我已经不能走啦?!

  正要沮丧一下,

  单眼皮偏偏眼疾手快地接住我:

  “我背你。”

  然后奉献他的背执意要背我走。

  我非常非常诧异了,

  为什么单眼皮说他不带我回他教主那了?他不是一直在帮雪狐找我吗?

  难道阴谋之后还有阴谋?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单眼皮三番五次碰了我,却不见有恶心呕吐以及神色憎恶等一系列迹象了?

  难道他的洁癖症在这样一波接一波的强烈的刺激下不药而愈了?

  转念再一想,

  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起码他可以比较象一个正常人生活了。

  既然有免费劳力提供服务,

  我再客气岂不是虚伪?

  于是宝宝趴在我的背上,

  我趴在翩翩的背上,

  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了,

  想不到的是此时外面竟下起了大雪,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虽不是八月,但北风是真的,飞雪是真的,草折了也是真的。

  看了三分钟雪景,本人就靠在单眼皮温暖的背上睡着了。

  没办法,太累了,太紧张了,所以放松了。

  我的宝宝好象也靠在我的背上睡着了,一直很安静的说。

  等被一阵香气唤醒,发现已身处一张柔软舒适的木床之上。

  再惊转头,还好,宝宝也在身边。

  再一观察,好象是在一家客栈的客房里。

  单眼皮正端了一碗什么东东向我走近,

  啊,肚子正欢快地咕咕叫:

  欢迎!欢迎!

  单眼皮坐在床头,挑了一匙,放在唇边吹了吹,竟是要喂我。

  我呆了呆,太阳从西边出来吗?我看不到,现在应该还在下雪吧?

  也许我应该看眼科了,眼睛变弱视了?产生幻觉了?

  这个时候还是谨慎点好,不能太得意忘形。

  我讪讪地笑:

  “我自己来就好。”

  单眼皮好象没听到一样,仍是将匙送近我嘴边。

  不能拒绝地张开嘴咽下,

  嗯嗯甜中有清香,鸡粥中似加了桂圆肉。

  一碗很快吃完了,我眼巴巴地望着单眼皮:

  “再来一碗。”

  “没有了。”单眼皮坐着没动。

  “为什么?”我的肚子还没饱。

  单眼皮满脸不耐瞪着我的宝宝:

   “只有你的份,没有他的份。”

  这是什么逻辑?!

  我会被他气死,就算我没得吃,也得燃烧脂肪为我的宝宝产奶呀!!!!!

  我抱过了宝宝,下地准备走人。

  “你起来做什么?”单眼皮站起来急急地摁住我,“你还需要卧床休息呢!”

  “你说我做什么?我是他的妈妈,你对他不好就是对我不好。你难道不明白?“我气愤填膺。

  在我义正辞严抗议下,单眼皮与我大眼瞪小眼对视小半天,终于宣布投降转身再去准备吃的去啦!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了。

  在心底问自己:单眼皮真的是为了他的冰丝手套吗?他的行为举止简直是太怪异了。

  祭了我的五脏庙,喂过宝宝奶水,在床上小憩会儿,刚要下地,明明靠倚在床头应该在睡觉的单眼皮又行动敏捷地摁住我:

  “做什么?”

  “人有三急,你不知道吗?”我横他一眼,不会连马桶也不准我蹲吧?

  单眼皮想了想,竟俯身将我拦腰抱起。

  我慌得叠声叫唤:“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双手却为保持身体平衡而下意识地勾住他脖子,现在我的脸跟他的脸大概只有0.05毫米的距离吧?

  在我们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中,双目与双目赤裸裸地对视中,我不禁想:现在我的脸跟单眼皮的脸,哪个更红一点?

  进到里间,他将我放到马桶上,径直出去了。

  还好,不用在他虎视眈眈之下松怀解带,我真是大大大地松驰了我一直紧绷成一根弦的脑神经。

  但是这种待遇是不是太过火了?

  吃饭有人喂,睡觉有人看,如厕有人抱,洗澡也要抱抱。

  虽是享受星级护理,但是超级不自在呀!!!!!!!!!!!!

  我情愿他以前对我不闻不问,不能忍受他现在处处盯着我。

  一日二十四时吃喝拉撒全被他掌握,我还有什么隐私权?!!!!!!

  三日后,在单眼皮诊断下,我终于获准可以出门了。

  呵呵呵,天空啊我爱你!大地啊我疼你!

  但是,为什么这客栈处处挂白幡,放眼望街道条条飘麻布?

  拉住路人甲问一下,

  “这位姐姐不知道么?王太女七日前薨啦,我皇已诏告天下,举国追思一个月,一个月后将由二殿下继承皇储之位。”这路人甲明显当我做下里巴人了,眼神明显不屑,但解释得倒颇为详细。也许世人都有表现欲?

  原来那美妇所言句句是真,我名义上的姐姐死掉了,我这个所谓的二殿下还在民间流浪,若一个月后我不能顺利现身仙都,相信必发生大变故。

  当务之急的是翩翩这个尾巴必须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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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2: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 夜访仙都


  现在单眼皮处处跟着我,怎么才能教他放手呢?

  伤脑筋,伤脑筋。。。。。。。。。。。

  无语抱着宝宝与单眼皮走过一段街,回到客房,与他对坐于桌,倒过一杯茶喝过,我正色对他道:

  “翩翩,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他自行倒了一杯茶,却没喝,拿在手里把玩。

  “你当初救我的时候,可见着一匹枣红马?”

  “见过。”他答。

  “那马呢?”

  “我把它毒晕了。”

  那就是不知去向了。呵呵呵,好机会。

  “这样好了,你替我把我的枣红马找回来,我替你把冰丝手套找回来,如何?”我盯着他。

  他盯回我:“哑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家伙怎么这么敏锐?

  而且还很狡猾,居然避重就轻。

  “没有。”我矢口否认,假装怒火升腾状,“你要公平一点,你毒晕了我的枣红马,我拿了你的手套,要一物还一物才算合理。”

  他不眨眼地看了我半天,又要在我身上看穿个洞吗?

  “好。”正当我处于绝望失望的悬崖之上,就要掉下去的时候,却意外至极地听到一声好。

  “真的?”我瞄准单眼皮,万一他骗我,或是我耳朵出毛病了,在被给予希望之后再失望,岂不是悲惨到家了?!

  “你要记得,我给你的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如果不来见我,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担保。”单眼皮对着我一字一句说得好慢好慢,为什么他这样平静的语调却令我深感恐惧?

  为什么他给我的期限这么巧是一个月?

  他怀疑我了?又或者他已猜到我身份了?

  不去想,不能去想,不敢去想。

  “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信誓旦旦。

   找过一根长长的带子将宝宝牢牢缚于背后,我就要准备出发了。

   “等等。”单眼皮一直坐在桌旁沉默地看我忙个不停,此时却忽然站起身来出声唤我。

  不妙,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僵硬地不安地转身。

  “给你,”单眼皮递给我一个织锦钱袋,“当做借你的,以后要和手套一起还我。”他顿了顿,竟然面上微红,“里面另一样东西,就不用还了。”

  接过钱袋,嗯沉甸甸地,除了金子银子单眼皮还装了什么别的吗?

  单眼皮,你令我百感交集,也许这才是你的真心吗?

  强止住心中的震颤无言以对。

  我是不是该履行我的承诺,按时回来找他?

  在此时答案却变得有些不确定了。

  大步地走快步地走绝不回头地穿堂过室上街走掉了,消失了。

  我怕我一回头就走不了了,我怕我一回头会看到我不想看到的眼神,那里面有我所不能负担的沉重。

  再见了,单眼皮,治愈了洁癖症的你。

  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

  一边轻轻地吹起无音哨,一边雇了辆马车开始赶路了。

  将宝宝放于车内软榻之上,此阶段当属小宝最乖的时候,吃了睡,睡了拉,拉了又睡。

  现在正是他睡眠正酣,坐在一旁我慢慢打开钱袋,居然是满满的金锞子,中间插一支白玉净瓶,上刻清秀小字:金风玉露。

  与单眼皮平时的风格略有不同的是,这金风玉露后还有小注:护肤用。

  单眼皮,你真的够细心,原以为你一直视我为无物,却原来你自始至终其实都有注意到我么?

  揭开瓶盖,清香怡人,倒出一滴抹于手上,多么地滋润啊!

  教我拿什么来做回报呢?

  单眼皮,也许再不出现在你面前才是最好的礼物。

  到第三天的路上,若无音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太好了,主子,总算找到主子了。”若无音空洞的眼中居然有泪泉涌出,“属下无能,当日只找到了枣红马,却令主子与属下失去音信这么久。”

  原来枣红马已经回去了么?

  这倒令我放下一桩心事,

  以后的一段时间单眼皮也许会很辛苦,只要熬过了就会好了,

  对不起,单眼皮,请原谅我。

  “无音,梅里芳她们怎么样了?”我抚着跪于地下的若无音颤颤的肩,发问。

  “队长她们都很好,一直呆在云缰等主子消息,只教了无音出来寻主子。”

  “好,无音,你给梅里芳她们传个信,教她们去仙都与我会合。”

  日夜兼程至第七日子时,终抵仙都。

  夜色中的仙都竟然至美至极,宛如玉带的护城河在一轮弯月下微泛星点银光,更有那河上盏盏白莲水灯幽幽吐露无限哀伤。

  坐于渡船之上,虽是无心看风景,这风景依然扑面而来,似重重迷雾里裹夹着需要用心眼看到的真实。

  验证过通城文书,顺利进入仙都内城。

  但要马上进入皇宫好象还需费些周折,只有先住入客栈待我的王牌小分队到来再做计较。

  第二日,胜利会师于皇城客旅。

  入夜,开始筹划入宫事宜。

  白日,我的王牌小分队之超级007金零与金优已探得这几夜女皇一直独自待在她专属的青鸾寝宫。

  分派琳琅等三人留下看守宝宝。

  其余五人一色黑衣简从,灰飞、无音等三人于外围掩护,梅里芳随我直取帝王寝宫。

  临近了,便听到一阵叮叮咚咚之律徐徐传来,循音速至外殿门前,将涂烟烟所制**缓缓吹送,忽拉拉倒下一大片,留梅里芳善后,

  我则独自入殿揭开重重珠帘,那独坐于空旷殿内琴台之上,一身明黄便服之人,想必便是女帝水温柔了。

  这明明高贵华丽的身影映入我眼中却是如此地凄凉落寞,这便是高处不胜寒罢?

  那近旁4名女侍见到我一身黑衣蒙面居然大摇大摆步入女帝寝宫,不禁大惊失色,齐齐护于女帝面前,对着我拔剑相向。

  我一把扯落面巾,偏头微笑:“母皇竟是这般对待儿臣么?”

  女帝见我走入之时,早停了指上古筝,一双睿智威严的眼眸一直注视着我,面上神色镇静十足,但如今见我真面,听我唤一声母皇,那高挑的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摇了几摇。

  “朝光,你终于肯回来啦?你原谅母皇了么?”女帝拨开身前侍卫,竟是一把握住我手,虽掌心有茧咯人,但确实是一双与世间所有母亲相同温暖的手,令得我不禁轻点头,反正以前的水朝光已经不在了,就让我这个水朝光解开这些千千心结罢。

  见我点头,女帝眼中竟泛出点点泪光,在通明的烛火之下,这风韵天然的宫装丽人,如云的乌发里竟是缠杂着星点银丝,果真是岁月不留情,更何况生活在如此波诡云异的环境之中,纵然是万人之上,也奈何不得。心中微叹,只有在年轮与死神面前,人才会有瞬间的平等罢?

  “母皇,可是心中真定了儿臣为继承人?”我直截了当。

  “不错。”女帝虽有些不解我如此问法,却无任何迟疑之色。

  “那现儿臣向母皇先要了云缰,当不属难事吧?!”

  “朝光何出此言?”女帝免不了一惊,更是忍不住出口相问。

  “此天机不可泄漏,容儿臣稍后详禀,”我淡淡道,“若母皇恩准,朝光必在一月限期内回仙都做王太女。”

  一刻钟,一刻钟的时光里,仿佛能听到殿内六人不同频率的心跳之音。女帝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做决断。

  最后宣拟旨官入殿,明确将云缰属权尽皆归于我名下。

  虽不喜繁文缛节,但我却心知这一拜却是必须的,

  双膝着地接过圣旨:

  “儿臣这就拜别母皇前往云缰,若不出意外,当于七日后回返。望母皇擅自珍重。”

  虽是场面话,却惹得女帝面色微见感动,莫非这水朝光对她自已的母亲也如对赵娇婵那般不假辞色么?这母女二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呢?

  至此目的已达,我与我王牌小分队急如风速迅捷离去,仿似从未来过宫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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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5: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章 备礼


  虽说日夜兼程,到至云缰总督关尽欢私人府邸已是第五日深夜。

  省去一干麻烦的通报手续,我与我的王牌小分队直接翻墙入室。

  反正这也是前任水朝光的拿手好戏,不算辱没她的英名。

  进入之后却发现,关尽欢卧房内是床空被冷,这种时辰,她人在哪里?

  略一思忖:

  “梅里芳,速去云缰勾栏。半个钟头内给我把人捞过来。”

  我先借这好棉好被和衣躺会再说。

  不出半个钟头,就听到梅里芳在旁耳语:

  “主子,人已带到。”

  慢慢起身,被紧紧缚住手脚的关尽欢总督大人衣衫不整地如朝天乌龟仰首被梅里芳妙手轻扬于我的脚下。

  示意梅里芳取下她嘴中布条,

  马上房间中便响起这乌鸦愤怒不已的声音了:

  “是何等大胆狂徒,竟敢挟持朝廷命官,也不怕我水国王法吗?”

  “关尽欢,你可知罪?”我轻轻一句,传入云缰总督关尽欢耳中却亚如晴天霹雳。

  “你。。。你是光殿!是光殿么?”不愧是封疆大吏,还算有点耳力。

  “灰飞,掌灯罢。”话音刚落,桌上一支红烛已欣然绽放光芒。

  “关尽欢,你可要瞧仔细了,我是不是你说的光殿?”

  我笑吟吟地凑近了,瞧见了一对因惊恐万分扩大了若干倍的瞳孔,可喜可贺啊,这绿豆眼中竟也蕴含有如此大的光亮,呵呵呵。

  “是是是,您是光殿,是光殿,微臣方才失了分寸,恳请光殿原谅则个。“这家伙完全改变了态度,不顾四肢被绑,如只哈吧狗般匍匐在地,连头也不敢抬了。

  “关尽欢,你身为云缰总督,却私自贩卖人口,导致马奴人有机可乘,入侵我国领土,照我水国律法该当何罪?”我厉声问道。

  “依律当五马分尸,株连九族。“关尽欢同志业务倒是颇为精通啊,她条件反射般回答完毕,马上意识到大大不对,一股脑地磕头如捣蒜:

  “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

  我似笑非笑状:

  “这法外施恩的事情,我可是一向都做不来的。还要请关总督指导一二。”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这绿豆眼已绝望恐慌至极。

  “不过,本殿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愿意?”这一句话令得关尽欢几欲错觉人已升天了,忙不迭地连声允诺:

  “谢殿下恩典!谢殿下恩典!殿下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好,我也懒得念圣旨啦,”懒洋洋地从怀中拿出黄绢卷轴递给梅里芳,

  “梅里芳,放了关大人,叫她自己看吧。”

  “微臣惶恐!微臣惶恐!”惶恐的微臣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双手如筛糠一样接过了圣旨,展开细读。

  好整以暇地观关尽欢一张脸如开染坊从青到红到白到紫,

  再到一脸决然,至此她已深深明了眼前坐在她床边之人以后便是她的顶头上司,衣食父母。

  再不有任何踌躇,向着眼前人,也就是本人,

  完完全全地规规矩矩地行了那三拜九叩之大礼:

  “微臣以后将誓死效忠王太女殿下,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我微笑:“关尽欢,以后云缰地方吏治

  本殿还是着落在你身上,眼下有一件大事,先替我办了吧。”

  这前一句令关尽欢这只老狐狸简直喜笑颜动,接下来无论我吩咐什么事,她必会全力以赴了。

  呵呵呵,听我如此这般说于她听,那张脸又免不了变了几变,到最后那绿豆眼中竟放射出平常难见的精光闪闪。

  呵呵呵,既然基石已筑好,我与我王牌小分队这就刻不容缓前往马奴了。

  但愿我的这一举措能顺利阻止马奴的铁骑。

  天上白云飘荡,

  地上人儿马蹄忙,

  我为了一腔侠骨柔,

  情愿流浪走四方。

  不怕风和霜,

  只怕情丝断,

  想把儿女私情放,

  谁知偏又不能放,

  为什么我对他总是情难忘?

  狮子兽,我就要来见你啦!

  为什么越是接近马奴国土,我的心却越是怯怯?

  担心你已将我忘了吗?

  还是担心你也在思我成灾?

  跨马纵横间,思潮翻滚起伏不平,

  现在想来关尽欢难得的一时青一时红一时白的精采变脸,

  仍叫人喷饭不已,心中焦虑也似乎淡了许多。

  果然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绝对是一种绝佳的享受。

  我的枣红马简直是熟门熟路啊,完全不用叫我扮作会认路的假样,也难怪,它其实已经跟随前任水朝光在这马奴国土之上如入无人之地若干回了呀!!!!!!

  马奴果然是水源匮乏,绿地不多,焦土加盐碱不少,触目望去很少有植物长过三寸。

  难怪我的狮子兽处心积虑地要夺云关占云缰了。

  到得马奴皇宫附近,待夜色迷离,与我的王牌小分队弃了马,再扮作无耻匪类潜入点子内部。

  无语,我的道德观已彻底沦丧在这异世界了,无论到哪里,都是做梁上君子宵小一族了!!!!!

  “伊卡尔,你好大的胆子!”是谁,是谁这样悲愤莫名地训斥狮子兽?

  蘸了唾液湿了纸窗,我向里探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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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6: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三章 上门


  “你的守宫砂没有了,居然还瞒着母皇,若不是木达也够忠心,你是不是一直都不会说?”是我的狮子兽银发披地正跪在地上背对着我

  那对面皱纹满面的头束黄金冠饰的黑色眼眸的老妈妈难道就是伊卡尔的娘亲?我未来的婆婆大人?

  “是谁?是谁要了我的伊卡尔?是谁?是不是嘉家那姐妹花?”

  狮子兽,你想做烈士么?怎么你妈怎么问你,你都不做声?

  “若是嘉家的人,母皇明日就叫了司礼大臣前去指婚可好?”老妈妈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了。

  “不是,母皇你就别费心啦,伊卡尔已经发过誓此身再不成亲!”

  此话一出,激得那老妈妈是惊怒交加:“我的伊卡尔何出此言?莫非,莫非,。。。”做妈**还是忍不住将最坏的猜测说了出来:“莫非是有人强要了我的伊卡尔?说!是谁?母皇定叫那人受那万蚁噬身之苦!!!!还我儿一个清白!”

  “母皇,不是的,不是的,”伊卡尔原本高昂的头却慢慢地低了下去,声音中竟带了哽咽,“那人,那人已不在世上啦!”

  这一句既出,惊得老妈妈呆坐于王座之上失了分寸,口中喃喃自语:

  “怎么是这样?怎么是这样?我可怜的孩儿,为什么会这样?

  这叫母皇如何是好?”

  呆了一刻,这马奴的女皇果然是大风大浪里过来之人,立马恢复了神智,继续追问:

  “伊卡尔,你所说的那人莫非竟是那水国的魔女水朝光?”

  狮子兽又变烈士了。

  “果然是真的么?难怪闻听那魔女死讯,你竟在一夜之间纠集了我马奴百万铁骑,你不是去为我马奴国征战,其实是急着为那魔女报仇吧?是也不是?”想不到婆婆大人只是年龄大了点,心思可真够缜密的,早就看出儿子不对劲了,却一直按兵不动,是想给儿子坦白从宽的机会吗?

  “是儿臣不孝,垦请母皇成全儿子,若此战成功,儿臣当终身侍奉在母皇身边,永不提成婚二字。”狮子兽一边说着,一边竟是将头咚咚在地上叩个不止。

  我的未来婆婆大人此刻却是怒火沸腾:“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难道是老天罚我前生做孽太多,叫我伊芙丽今生要生出这样的逆子好来气死我么?”

  咦,难道那前任王太女也曾冲冠一怒为蓝颜么?

  细想想,这十年前的水马大战看来好象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哦。

  “你皇父既已先母皇而去,今天朕就代他好好教训教训儿子!

  来人啦,家法伺候!”

  糟糕!婆婆大人要动粗了,正待跳窗而入来个美女救英雄,

  耳边却听得一娇俏女童大声疾呼:“母皇!母皇!伊那朵求见!” 

  “宣。”马奴女皇总算暂止了雷霆怒,稍稍平静了些些。

  随着环佩铛铛作响音,我眼前不禁一亮,多漂亮的小女孩呀!

  银色的发束编成无数细细小辫盘成蝴蝶展翅状,与狮子兽不同是是粉嫩脸蛋上镶嵌着两只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来长得比较象婆婆大人,狮子兽的绿色眼眸我估计定是遗传自公公大人了。

  “儿臣拜见母皇。”小女孩一进来就直接向那王座拜倒。

  “免礼罢。”马奴女皇一见那小女孩,早起身扶过女儿来,脸上更是抑止不住满腔慈爱:“伊那朵呀,这么晚来见母皇,可要穿暖点,不要着凉啦!”

  “不会,嬷嬷们照顾伊那朵一向很周全细心的。”小女孩一派天真烂漫神态,一双眼却滴溜溜转个不停,装作忽然发现狮子兽的样子“哎呀,皇兄怎么也在这里?快来快来,伊那朵正好有事情要请教皇兄呢。”

  说着,伸过了小手就要拉狮子兽起来。

  “伊那朵!”婆婆大人看来坚决不上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母皇。”小女孩嘴巴一扁,竟是要哭将出来的模样,双膝一弯又跪倒在地,

  “求母皇不要责罚皇兄,伊那朵知道皇兄是真心喜欢那位姐姐的!”看来是同盟救兵呢。嘻嘻。

  “小女儿家懂些什么?!”女皇还是很生气呢。

  “伊那朵懂的,母皇与皇父也是这般相爱的。”听得幼女童稚真言,马奴女皇似已动容,半晌开口道:

  “也好,伊卡尔,今天既然你皇妹为你求情,就别怪母皇没给你机会,你今天若应了嘉家的婚事,朕就当没事发生过,那嘉家姐妹母皇是知道的,绝不会嫌弃你已非完壁,今后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你意如何?”

  “恕儿臣不孝,母皇就当从未生过伊卡尔罢。”狮子兽是铁了心要做烈士了,说出话来竟是掷地有声,搞得我感动得泪湿于眶了。

   “来人啦,请出祖宗家法!“哦,我的婆婆大人也是铁心要搞家庭暴力了。

  “且慢!”只好学楚霸王大喝一声,跳窗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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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7: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 提亲


  我的这一声大吼,令这殿内上上下下有人喜有人惊有人怒有人愁,各个神色变化不定,可叹我这支秃笔无法一描述。

  先说我的狮子兽,我的大吼令他喜欢得忘记跪了,一个鲤鱼打挺就要冲到我面前来:“苹果姐姐!”

  但是他身旁的母皇当真了得,猛挥手令周围众护卫将他身形生生拦住,另一众护卫持了武器向我招呼过来,我的王牌小分队自然不会示弱地护于我身前,一时之间双方已成对峙局面。

  “你是何人,竟如此胆大妄为,私闯我马奴皇宫?”婆婆大人保持住了一定的镇定,发话了。

  “怎么说好呢?”我哈哈笑,“说我就是要了伊卡尔的人,你可信?”

  “魔女!”马奴侍卫们忍不住齐声惊呼,手上刀剑均加了劲要再欺上来。

  “住手!”这次却是伊卡尔与他的母皇心有灵犀了。居然齐声出口阻止。

  “不知水国二殿下深夜到访我马奴,意欲何来?”好家伙,不愧是最高统治者,闻听我身份,立马用上外交辞令了。

  “这个,说来就有些话长了。”我摸摸鼻子,微笑,

  “不如我们双方都撤了这些伤人的东西,坐下慢慢聊聊可好?”

  女皇微低头沉吟一瞬,终开金口:

  “来人啦,赐座。”

  呵呵,终于可以面对面地坐下看我的狮子兽了。

  这么久不见,狮子兽清减了不少,原本还带些稚气的碧绿眼眸,此刻在我的视线里却慢慢散发出一种成熟的魅力。

  见我一眼不眨地盯着他,伊卡尔如雕刻般的迷人面容上已是一片飞红。

  咳咳咳,马奴女皇眼见得两个人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终究耐不住了。

  而伊那朵则是好奇地将那两只大眼一忽儿望向我,一忽儿望向她皇兄。

  不好意思,不应该将婆婆大人与小姑子大人晾在一边的。

  “实不相瞒,其实这次我是来提亲的。”我还是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

  马奴女皇一呆,但还是没上当:“既是来提亲,为何不堂堂正正地以国书下礼?”

  妈妈呀,若经过这些司礼部、内务部、外交部。。。。你马奴的军队早就打过来了,还谈什么婚事?

  但这话却只能烂在肚子里,只好拿我死去的姐姐做文章了,原谅我吧!已经上天堂的前水国王太女殿下,我一定会给你烧高香的!!!

  低头做垂泪状:“想必陛下已经听过啦,我嫡亲的皇姐姐前不久大薨了,母皇伤心欲绝,已经晕死过去好几次了,朝光实不宜在这种时刻向我母皇提及与王子殿下的亲事的。”

  “那为何?”女皇的样子真是异常纳闷,又不能痛快地直问。

  那为何现在又偷偷摸摸前来是吧?

  “朝光对陛下不敢有任何欺瞒。”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涂烟烟将牢牢系于怀中的尚在襁褓中安然熟睡的小狮子兽抱过来。

  “这是?”女皇与伊那朵与伊卡尔母子三人均不由自主起身来,三个头紧挨着瞪大了不同色泽的眼眸。

  要是他们还看不出来,就真的是笨蛋了。

  “这是皇兄的宝宝么?”还是小女孩眼神够厉害。

  “伊那朵殿下可真聪明。”我乘机摸摸她小脸蛋,真是上等鸡蛋清啊!。

  “我来抱抱。”小女孩听了夸奖可更得意了,伸出手就要抱她的侄儿。

  但她皇兄可比她更机灵,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抱在手里是左看右看,微抿的嘴角到最后竟咧呀咧呀,我失神了:

  原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竟从未见过伊卡尔的笑容,原来伊卡尔笑的时候竟是这般好看么?如阿波罗的光芒灼热入心。

  “小心点小心点,别吵醒孩儿啦!”我的婆婆大人看来受惊非小,但是她那舔犊情深的神色却是藏也藏不住,原来人们所说的隔代亲隔外亲也是真的。

  轮到我要咳咳咳了,“不知陛下可否应允了朝光与王子殿下的亲事?”

  “这。。。。。。”女皇恍然醒悟情势不太妙了,又恢复成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样。

  “母皇!”伊卡尔有些着急,我回他一个请安心的妩媚眼波,

  “陛下可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朝光若能办到,必定不假推辞。”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什么都不计较?”女皇这番话却是字字沉重,难道我的猜测是对的?!

  “今日就请陛下将十年前的水马大战真相与朝光说了吧!”

  既然自己人有难言之隐,说不定敌方掌握着客观资料。我少不得不耻下问了。

  女皇悚然望我,料不道我心是这般玲珑剔透么?不似传说中残暴无知蛮女加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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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 23:58: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五章 如烟往事


  “水朝光,你当真不后悔?你真的能忘掉杀父之仇么?”女皇好象连珠炮哦,一定要将我震晕才罢休吗?

  “陛下是否想说是你家前王太女殿下杀死家父么?”我这一大胆假设却深深刺激了伊卡尔,他变了神色,大声吼叫:“不会的!不会的!”

  “伊卡尔,你这样成何体统?给朕安静点!”他老妈不火才怪。

  “陛下尽管说,我可是不在乎这些的,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我淡淡笑着,走近伊卡尔,握住他颤抖的手,防他将孩儿掉下,深情地对准他碧绿眼眸:”我水朝光以我们的孩儿启誓,无论是你皇姐杀了我皇父,还是我皇父杀了你皇姐,我对今日提亲之事绝不后悔。”

  “你,你,你。。。。”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话啊,马奴女皇深深地为我的绝世风范所倾倒,激动得彻底变成了结巴。

  笑话!若人类总为过去的恩怨所束缚,活着岂不少了许多乐趣?

  牢牢握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马奴女皇最终被我力拔山之盖世气势打败,摒退不相干众人,变成了讲故事的善良老婆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至极的充满了湖泊江河的泱泱大国,以前它不叫水国,因发源地系一个更加迷人的山泉,故名圣泉国。

  二十年前,圣泉国内乱,现在的女皇水温柔一路打进圣泉皇宫,做了水国开国女帝,她手下有两员大将,着实了得,一个是顶智大人,也就是水朝光的师傅,另一个却是她的师弟,世间人均敬称清风公子――北堂极光,此人智勇双全,生得更是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系一等一的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好男儿,引无数红颜竞折腰。水温柔能顺利登上皇帝宝座,此二人功不可没。

  水温柔与北堂极光两人之间情窦早生,登基之后两人便成婚了,

  但是与此同时,为争取南方士族关家的财力支持,女帝还纳了一位夫郎关云扬,因此水国皇宫之内存在着两位平起平坐的帝皇夫。

  此后女帝先后诞下皇长女水朝阳(关云扬之女),皇次女水朝光(北堂极光之女)。此后再无所出。

  十年前,王太女殿下代表马奴出使水国,竟是鬼使神差,对北堂极光一见钟情,从此再也放不下了。

  王太女本是深谋远虑之人,本来是将进占水国以解马奴国内水源之忧作为长期规划来展开的,但自从见过北堂极光之后,神魂颠倒不能自己,不顾马奴国力尚弱,国基不牢的客观条件,强行加快训练铁骑,入侵水国进程,力图早日夺得美人归。

  谁知她攻入云关之后第一个面对的敌国大将居然就是她的心上之人―――北堂极光。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时之间两军杀红了眼,天地亦为之变色,后王太女设计将北堂极光困在银滩跑马地七日之久,终突破最后防线,见到的却是心上人尸首,不禁一下脑冲血,竟是追随心中所爱魂归天国,死前还嘱托亲信将她亦葬在这里,用此生再不返马奴作为对自己所犯过错最严厉的惩罚。

  以上是一部分的事实,而且我的婆婆大人在一些关键部位还故意吞吞吐吐,语焉不详,全靠我够聪明,连猜带蒙整理出来的来自敌方的小资料。

  看来还有些疑问必须回国之后,再做深入调查。

  这一番密谈后已至半夜子时了,女皇再次不放心地问我:

  “自始至终,不管你皇父是如何死去的,我女儿伊那罗总归脱不了干系,你真的放得下么?”

  说到底,婆婆大人还是担心婚后我会对伊卡尔不好呢!

  只好把最后的杀手锏使出来,以验证我的诚意了。

  “陛下,我连聘礼都一并带过来了,这事还有假么?”

  回头示意梅里芳将随身锦袋中两卷轴取出,

  先将【卷一】以双手恭敬递给我的婆婆大人,解释道:

  “此乃我水朝光私人领地云缰向马奴国的单边协定,协定在十年内完成云河改道入马奴,从此两国水运亨通,永结友好。”

  婆婆大人迟迟疑疑地展开卷轴,慢慢地一张沧桑面孔绽放成秋日菊花。

  “母皇?“伊卡尔耐不住出声相询。

  “伊卡尔你自己看吧。”女皇转手交与儿子,

  “伊那朵,替皇兄抱一下。”狮子兽这才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宝宝放到眼巴巴地快要望成石头的伊那朵手上。

  再将【卷二】以双手再次恭敬呈递给女皇,再解释一下:

  “此乃云缰向马奴国零关税出口纯水之单边协定,协定在云河改道工程期间,将由云缰成立水源出口部,负责向马奴出口百姓所需一切用水,以马奴国内出产货物做交换,以促进两国商业发展。”

  我再加强一下:

   “若陛下无异意,可马上变单边协定为双边协定,朝光虽预计云河改道需花费十年光阴,但因交到云缰总督关尽欢手里,别人要十年,她可能只要五年。”

  果然经济是自古至今唯一真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唯有经济才是真正的东方与西方不败!!!

  听我婆婆大人嗔怪之音就知道啦:

  “朝光怎么还陛下陛下的叫呢?该改改口吧。”

  “谢母皇成全!”这次却换我与伊卡尔心有灵犀了,

  双双齐齐拜倒于女皇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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