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母亲的心语

霸气╉天浪阿出

            母亲去世这么些年，在每年接近她老人家生日，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快要来到的时候，我的情感强烈处，就想用这样一种形式，试图通过网络博文抒发一下寄托的哀思和对她老人家再进一步深层次地缅怀，简单又不简单的目的，就是想从母亲平凡的人生当中，寻找到积极向上的给养，感召自己奋进，感召家人亲情更加凝结永固。感召别人更加增强人生的动力。  

     母亲的字眼，在人类史上永远是最——的称谓。  

     母亲的心是固定的，展示着博爱。父亲的心是游动的，扩展着爱的助动。儿子的心是偏向母亲，是家的继承维护者。女儿的心是全面的，延伸了母亲的爱，扩散着爱的广博收成和延续着将来某一天——母亲称谓的继承。  

    相对于母亲的心，那是家的定心丸，是家的永恒爱心的存在。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假如有一天母亲果真抛家舍业，丢弃丈夫，不顾儿女，母亲那样的选择也是对的。是不可指责的。有争议的观念，或许“最毒不负女人心”就从母亲心变开始，千百年来让人疑惑不解。  

    日本电影《人证》，母亲狠心用刀捅死黑人儿子。那种战争的残酷阴影怎能怪责母亲仅仅为，保自己的那可怜高贵的出生身份而痛失做母亲的爱心，狭隘到了极点了呢？一个被封建礼教，绑架，至死不愿嫁给的陌生情感的丈夫，生孩子后，弃家抛子的母亲，看似心残忍，那么，谁能理解一个女性为了解决一方的性饥渴而甘心当****舍弃一生依附于一个根本不爱的人，残酷般地情感虐待呢？母亲呀，自你来世以后，从心里，从生理，从做人受到的****不应该的礼遇，又有多少是合乎女性人权的呢？  

    人性的宣言：总归母亲的心是固定的，博大博爱无私的。  

    我的母亲出生在1937年祖国黑龙江哈尔滨。那个年代正是日本狗操的鬼子，霸占东三省，伪满洲国时代。不用说生活在那个年代，亡国奴的待遇，能好到哪里去呢？能活下来的人就已幸运地了不得了。还怎么能敢问穿暖吃饱否呢？苦不堪言是肯定。  

    母亲很小，就开始帮家里父母做事，帮别人家洗洗涮涮靠苦力挣钱养家，领弟妹。一个九个孩子家里人的老大，她怎么能享受到，出生就衣食无忧的生活待遇呢？想也别想。年轻时代的她早早烙印吃苦耐劳就是给她最好的待遇。我并不认为后天成人的她，怎么怎么就是依靠着小时候的吃苦，挨打，受气就养成了今天的多么优秀品格而自豪，倒感觉心里非常痛。国家政客们腐败无能，没人保护老百姓，还把国土奉送给诸多**列强瓜分，这样的暗无天日的****，怎么能让人心里舒坦。可悲的年代，说乱世出英雄，只能是胆大妄为少数人的举动。  

    或许说，那里边就有不畏强暴，不畏抛家舍业，背负着一世骂名离家的母亲和他们的儿女在里边。想必母亲在年幼时，要是有个光明指点，她一定是个好样的女儿身！厚道本分的姥姥家，只能让自己的女儿认识几个大字，年幼的母亲怎么可能早早走向革命路呢？  

    然而，母亲自新中国诞生，十四岁参加工作，之后，年年先进女子生产能手的光荣称谓又有多少压箱底存放着呢？因为那个年月的人们是靠精神作用在鼓舞投身新中国的建设。没有物质回报的鼓励，那也是不会小于如今给大大的银票鼓励还要减弱的动力强。  

    一张母亲年轻时，家存压箱底的老照片，让我这个没心计的儿子不知丢放到家哪个角落里去了。  

    在蓝天白云下，呼伦贝尔大草原蒙古木质房前，一堆年轻男女相拥着前排围坐在草地上，还有前苏联专家等。这是一张牙克石乳品厂先进生产者们的黑白合影照片。  

    前排，那个梳着两根即黑又粗的大辫子的姑娘，发前，别着一个简单的发卡，一眼看去就显很庄重，感觉很成熟干练。穿着的衣服相似白色带花边的打扮很素雅。五官端庄，两道细眉显粗很黑，一点不亚于当代人纹眉好看。微笑的嘴巴淡淡地露一丝白牙，倒显得自然美丽，从一对明亮的双眸里，流露出该主人，青年意气风发。再看，这出落众人，压倒群芳的女子，见她左手腕上还带着哦米噶老式苏联女手表，经她那么斜挎着手腕亮相，好似那老式手表永远在走字一样不停歇。落地，稍露出草地上的，穿相似高跟皮鞋的两只脚，把裙子彰显的落落大方。如此场外场内场下加人群和整个场景地烘托，这个女子，好像唯独她在让众人捧月。这位美丽显大方的姑娘正是我亲爱的母亲，年轻时的风采。母亲的双眸，大，明亮，从小看着它们转动我就打心里说，那是这世上最漂亮的一对眼睛，着实般地好看。  

    我的脸轮廓像母亲，我的声音像父亲。有他们两个人共同长相的优点，也有他们做人做事的影子，但也有家史病心脏不好的遗传。  

   大了，懂事不少的我，一天问姥姥：“您老人家为什么不是小脚老太太呢？”姥姥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母亲接嘴说：“我的姥姥给姥姥裹脚，几天以后，她逃出家门，因为受不了那裹脚的痛苦，后被打了一顿，再没有裹。”  

    懂了，母亲的性格，之所以即使在小部门领导岗位上，养成的坚持原则，工作负责，是有缘由的。一种骨子里不服人，不听命的人，怎么能甘愿俯首帖耳，听人摆布不讲工作原则呢？  

    母亲个头不很高，不到一米六零。但她的志向不低。斗大字不识多少，但进夜校扫盲班最数她积极。记得小时候，我还陪母亲夜读过几次。她坚持党性原则，文革动乱，她既使不明白群众斗群众到底是为了什么的道理，而她在文革中保护了很多不该****运动挨整的领导干部和人民群众。印象最深的，一个在旧****，统治宁夏银川的最高长官马宏逵家中，药房伙计，吕伯伯，一个光棍汉。该人就被母亲收在银川原新城大药房里干长期零时工。正值文革揪斗惨烈的时期，仍然保护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母亲文化不高，尽管文革十年动乱时期，****员所谓带着批判的眼光看《红楼梦》。半夜三惊上高中的我，因从母亲枕头底下偷出那书，拼命般地过眼瘾，后被母亲发现，痛骂挨打过后，那种虽没有高品味家庭读书氛围，知道父母还是教育自己的孩子长大守法，好生做人，有益于****。而家中的老大，我这一生几乎是平庸，还没有大气晚成的壮举。怪责谁呢？如今的我不能有所埋怨，人生感悟永不停歇，积极进取之心，告诉我不能停下向前冲的脚步。  

    母亲自己是懂医药的，而生命情感抑郁症的死结，她就是转不过弯来。弟弟去世于前她四年。患有不治之症，病魔太不尽情意过早地夺走了小儿子的生命。无情的打击，娘身上的一块心头肉被残酷的现实夺走，母亲怎么不能悲痛欲绝呢？唉，错还错在我这边。为了让母亲转移思念的悲伤，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给她老人家到音像出租店里借碟片看。心思是有所转移，而人从早晨到晚上不停歇地两眼直盯电视频幕看，身体腿脚麻木，忘记了吃喝，忘记了生命在于运动，长此以往就是过早死亡的征兆。我呀，不孝子孙。每当想起，心里的隐痛，我怎能不在母亲的坟头失声痛哭呢？  

    儿子失去母亲哭声惊天动地，然而我心里的隐痛怎么能够平复我那看似孝敬实则大不敬地悲苦心呢？  

    每当看到街头那些乞讨的老太太，尽管她们衣衫褴褛，可人家还健康地活着。人呐，百欲都有渴求的理由，但崇尚健康那是第一需要。  

    母亲果真永远离开了我。而母亲的心思我相似越来越能看懂。  

    母亲呀，在明年，在您老人家诞辰之日，您的儿子再来与你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