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0:02
紫扣
南宫墨放下我,神色有些担忧起来,他看着张枫的尸体,轻声问着我,“泠儿,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我跟张枫虽然平日里很少见过,不过因为萧易寒的关系,这个张枫对我的一切,好像蛮熟悉的。
“南宫墨,你知道萧易寒吗?”我望着南宫墨担忧的神色,轻问出声。
“泠儿说的是蓝茄四三皇子萧易寒?”
“恩。”
“只是听说过,未曾见过面。”南宫墨说完后,轻轻向倒地血泊中的张枫走去,他半蹲下身,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张枫的身体。
站在身后的我,惊得一身是汗,急忙地惊呼出声,“南宫墨,不要。”
不知是不是我的声音太过惊骇,南宫墨收回了手,有些担忧地看向我,“泠儿,怎么了?”
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天啊,不敢想像,如果刚才南宫墨没有收手的话,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要知道,那追魂散可是毒中之毒,张枫身上的追魂散虽然还未发作,但潜伏在他身上的毒性,在他身体的血液停止时,那些毒便已经在皮肤面表上了,只要常人轻轻一触,怕这追魂散之毒跟着传过来,到时怕南宫墨也会跟着一起毒发了。
本来我对这追魂散也不甚了解,如果不是上次紫扬的死,萧易寒对我的一翻解说,怕今天我跟南宫墨都会去碰张枫了。
“他身上中了追魂散的毒,不要碰。”我惊魂未定地说着。
“追魂散?”南宫墨轻轻呢喃着这三个字,清湛平静的眼睛,却暗涌起来。“泠儿,你怎么会知道追魂散?”
当他喃喃说追魂散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不知道追魂散是什么呢?本来还想对他解说一翻,没想到南宫墨竟然知道?那这么说,他应该知道毒门的一些事情了。
不过南宫墨知道了也不奇怪了,毒门虽然隐秘,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但萧易寒不是知道吗?而南宫墨贵为一朝天子,我想他势力范围,不会比萧易寒差吧?
“是萧易寒告诉我的。”我轻描淡写地说着,不想将皇宫里的事再说一遍了,那里的人,那里的事,就让它深埋心底吧?
南宫墨看着我,也不再问追问下去,他从怀里拿出一件双白色的金丝手套,轻轻地带到手上。我看着,总觉得这双手套在哪见过,这一幕好熟悉。
而当南宫墨蹲下身,带着手套的手,轻轻地拉开张枫的衣袖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我看到这双手套会熟悉了?因为,萧易寒当时也带了一双同样的白色金丝手套。
我举步走了过去,张枫被拉开衣袖的手,开始出现了一两点的褐色斑点。症状跟紫扬的一模一样。看清了这些后,南宫墨放下张枫的衣袖,手,轻轻地移至张枫的脸上,将他紧裹的黑巾拉了下来,一张冷得发白的脸,突兀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一次,张枫是真的死了吧。
我转过眼来,看向站起来的南宫墨,他此时,慢慢地将手上的金丝手套脱了下来,在他刚想将手套放进衣内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南宫墨,能不能让我看看这双手套。“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将手套递了过来。
接过手套,一股柔滑的触感在手心漫开,淡淡的清香,扑向鼻间。原来这手套还有香味。我将它拿在手里,左右翻转,细细地看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有一处接逢口,两只我都找遍了,也都没有,不得不惊讶,这就是所谓的天衣无逢吧?
“南宫墨,这手套怎么没有缝合口的?”一边翻转着手套,一边向南宫墨问道。
南宫墨轻轻一笑,好像是被我夸张的样子逗的。“泠儿,不用找了,这手套是没有逢的。这双手套叫作紫金扣,是一对的,我的身上这一双叫作紫扣,而另一双叫作金扣。手套是用千年玄冰铁精炼而成,不但可避百毒,更是柔韧于常物,就算是销铁如泥的宝刀,也不能砍破这手套丝毫。这手套也极通人性,它会自己先择主人。一旦它选上主人以后,不但会清香异常,而且从此也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那这么说来,萧易寒那个叫金扣了,难怪萧易寒身上总会有一股很特别的清香,原来是金扣认了萧易寒做主人,散发出来的清香。
现在紫扣对我也散发清香了,那这样子,我不就是她的主人了吗?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跟南宫墨要呢?我将紫扣还给了南宫墨。
南宫墨看着我,并未接过我手中的紫扣。“泠儿,这紫扣你收下吧,她既已选择主人,就不再是我的,日后,这紫扣对你可能有些帮助。”温煦的声音,伴着紫扣的清香,在我心底,舒缓散开。
南宫墨,你对我的好,是这么的无微不置,虽然面上淡淡的,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我轻轻地将紫扣收进怀里,然后深深地凝视着南宫墨,这个有着仙人一样凤仪的男子,默默地为了做了那么多,而我却无以为报。
“南宫墨,真的谢谢你。”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南宫墨在我的注视下,脸上闪过一丝淡红。他有些窘态地别过脸来。“泠儿,这黑衣人你看怎么办?”
我侧过头去,看了躺在地上的张枫。心里有了计较。绕过身子,走到他边上蹲下来。“南宫墨,今晚你留在我房中吧?”说完,我回过头看南宫墨。
南宫墨先是一愣,但随即明白我的意思,最后轻轻点头。
我拿出紫扣,带在手上,对张枫的身体,细搜起来。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0:44
温情
在张枫的身上,虽然没发现什么大的线索,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个让我颇为满意的秘密。一切处理完后,我将手套递给南宫墨,让他帮我处理一下张枫的尸体。
南宫墨接过手套,片刻之后,带着张枫的尸体,飘然离去。
我看着房内的血渍,拧拧眉,刚才有紫扣的香味在,屋里的血腥味倒闻得不清,但紫扣借给南宫墨后,屋内的血腥味浓得吓人。
为了怕楼里的姑娘寻来,我便拿起门逢后面的布条跟扫把之类的东西清扫起来。这里的布条跟在现代的拖把差不多,都是将些吸水的碎布,用铁丝扎成一团,然后围绕在竹秆上。
我没有将布条粘水,应为越是沾水,那血就会化得越多,我怕到时麻烦,所有先用干布条吸干那些血,然后剩下来干掉的血渍,再用湿布条拖一遍就可以了。
一切完成后,我拿出早上南宫墨给的莲香,倒出一滴来,滴在血渍的位置上,而后打开门,将那些拖把跟扫把类的东西全部扔掉,我十分小心地走着,怕一不小心,那些拖把上的血粘到身。虽然我有玉姿露护体,百毒不侵,但小心些还是好的。
回到房里,发现司徒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坐到桌上,双手撑着下巴,好像在等我的样子。见我进来了,就连忙扑过来。“娘,你去哪里了?害小明好担心啊?”
我在心底翻了翻白眼,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幸好我刚才动作快些,要不然怕他看到这一大滩血,真不知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一不小心他沾上了,那时才真是麻烦。
“我就出去走走,你刚才去做什么了?冲个凉不会那么久吧?”看他一脸心虚的样子,不会是又惹什么事情了吧?
“刚才,护院带我去找乐子去了。”司徒明一脸灿烂地说道。那大手,紧紧地抱着我。
我挣了挣开身子,乐子?什么乐子?
“找什么乐子?”这个司徒明,怎么傻了就变得那么粘人了,他倒好,一脸无害,而我就惨了,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被他娘过来,娘过去的,知情的人倒好,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妖怪呢,儿子都那么大了,这娘才这么年轻,别人能不怕吗?
司徒明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我才刚离他远些,他又靠了过来。“护院带我上对面倚香楼了,他还说,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
什么?倚,倚香楼?他们竟然带司徒明上倚香楼?
一想到单纯傻气的司徒明被那些姑娘围攻,我的脸,立马拉下来。好你们这帮护院,我叫你们带司徒明洗澡,没想你们竟然带他去诳妓院,而且还是对面的倚香楼,这笔帐,明天我再好好找你们算。
“你去倚香楼做了什么?”我抓着司徒明的手,冷冷问道。
“娘,痛,小明什么都没有做,那些姐姐都好可怕,她们见了小明,都在小明身上乱捏,娘,你看,这里是她们捏的,痛。”司徒明委屈地仰起脸,一脸天真害怕的样子,他拉开衣服的胸膛,黑了好几块,我看了,更是生气。倚香楼那帮死女人,竟然对一个傻了的人动手,难道她们不知道可耻么?
越想越气,倚香楼,不把你产平,我甄泠二字就倒着写。我咬牙切齿起来。
司徒明似乎是被我黑脸的样子吓住了,他抬起童真的眸子,惧意而又担忧地看着我,“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小明不要担心。”语气十分的温柔轻缓。不知为什么,司徒明这样的眼神让我特别心酸,他的那个眼神,让我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一切,自己在七岁时,第一次上台表演舞蹈时,当时台下成千的观众,让那时只有七岁的我颤抖起来,眼神害怕担心地看着众人。而在众人之中,妈妈明亮又温暖的眼神,无比坚定地看着我,她似是在告诉我,孩子,你行的,不要害怕,妈妈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而那场比赛,我拿了第一名。而后的每一次比赛,妈妈不管多忙,都会抽身出来陪我,而大大小小的舞蹈大赛中,我都得了非常好的荣誉。
直到二十四的那年,我得知自己得了肝癌晚期时,那种从未有过的害怕跟慌乱,在我心里,捣碎了所有希望与憧憬。我整日不语不言,完全昏暗于自己的绝望中,是妈妈跟爸爸的爱跟关怀,让我有勇气面对一切,接受治疗。最后虽然还是面对死亡,但我却可以从容地接受了,不但害怕,不但惶恐。
“娘,你刚才叫我小明了耶。太好了,娘终于叫我小明了。”司徒明欢跃地狂跳着,那脸上洋溢的快乐,是如此简单美好。
他一直渴望的只是一份关爱吧?那种心情,我可以理解,以后,我尽量对他好些吧?不管他会不会好起来,现在的他,不再那个深沉阴狠的司徒明了,他只是一个孩子,只想要一份简单的关爱。
我温柔一笑,将司徒明搂在怀里。这个怀抱,很简单,很纯粹。“小明不是喜欢娘这么叫吗,所以娘以后都这么叫小明好了。”
“娘,你真好,小明最喜欢娘了。”司徒明偎进我怀里。
其实说是我司徒有偎进我怀里,倒不如说是我偎进他怀里来得很贴切,因为身高体形的关系,画面整个看起来,让我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不过现在我不想理会这些了,也许老天让司徒明傻掉,是因为我欠他的吧?那么,就让我在他傻的这段时间还吧?也许前世或再前世,司徒有便是那白胡子仙人说的五个男子中的一个吧?
穿越也只为化劫,而现在,不知是我的劫,还是司徒明的劫。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1:17
挑畔
“泠儿————”南宫墨走了进来,话说了一半,停住了,他清湛幽远的眸子,看着我跟司徒明相拥的身子,闪过一丝暗然。
我放开了司徒明,然后回过头对南宫墨笑笑,“这么快就弄好了,南宫墨,你真行。”
南宫墨眼里的暗然我是看到了,那个如仙一样的男子,对我,怕是真的动了情了。曾经说过,我不再动情,而如今,我不管自己的心意如何,我都不想去计较太多,这样太累。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吧?他的好,他的温柔,我留在心底吧。
南宫墨看着一脸笑容的我,他的眼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神色,“泠儿,我现在方便留下来吗?”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犹豫,看来,他真的误会了。对司徒明,除了那一份触及心弦的怜惜外,并没有其它任何的情感,如果硬要加上去的话,那也是对他的怨恨跟害怕,不过那是在他傻之前,现在的他,单纯得像个孩子,对他的情,也止于一种女性的母性情结上。
“南宫墨,你说什么呢,怎么会不方便呢,再说,我可希望你留下来。”今夜可能还会有一场恶战,这也是我让南宫墨留下来的原因。张枫既然跟毒门密门有关系,那么他的死,这个两神秘组织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再说,从张枫中了追魂散一毒就可以看出,他在毒门的身份地位不简单,怕要在紫扬之上都不一定,如果我猜想得不错,今晚出现的人会是毒门的。
南宫墨听了我的话,似是也在想关于今晚的事,他的眉目也淡淡地忧虑起来。虽然南宫墨不说,但我心里也猜出了几分,这个毒门,让南宫墨有所顾忌,至于是什么顾忌,我倒不怎么清楚。因为每次一提起毒门,南宫墨的脸色就会有些淡淡的愁色,这让我很是疑惑。
司徒明这时从一旁走了过来,他略带怒意的眼睛,紧紧地瞪着南宫墨,好像很不满意南宫墨的出现,那愤怒的眼神,便是他发泄心中不满的表现。他走到我身边,带着几分小儿撒娇的样子,摇着我的手说道,“娘,小明不喜欢他,能不能不让他留下?小明要跟娘一起睡,小明不要他留下来。”
听完,我一脸黑线,这家伙,真会挑时候,什么时间不好说,偏偏在这时候说,我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南宫墨,果然,南宫墨在听完司徒明的话后,淡淡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不自然的暗色。
“小明乖,小明要自己睡。”我无奈至极地对他诱哄道。
那家伙却一点都不识趣,不但没有妥协,反倒更加过份起来,他横了南宫墨一眼,然后大手对我一挥,那浑壮有力的手臂,便紧紧地将我禁锢,而后一眼挑畔地看向南宫墨,对我说软软说道,“娘,小明不要自己睡,小明要像昨天晚上一样跟娘睡,小明喜欢搂着娘一起睡。”
听完,吐血的心都有了,他,他是傻子吗?谁能告诉我,谁见过这么有心机的傻子,我敢肯定,他说的这些话一定是故意的,他是在向南宫墨挑畔,他这是在喧宾夺主。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脸上依然是温煦的平淡,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但眼里的暗然,便让我了然明白一切。
“司徒明,你今晚去隔壁房睡。”我挣脱了他的禁锢,坚定喧布。这家伙,能不能不在这紧张时候插上一脚啊,我让南宫墨留下是为了正事,他跟着瞎起哄做什么?
司徒明一听,脸立马委屈地拉下来,看着我的眼睛,倔强地闪着泪花,“娘,我不,我要跟娘一起睡。”
他那倔强的神色,让我的心不由得一紧,对他的坚持,不免软了下来。“那随你吧。”说完,转过脸去看一旁安静的南宫墨,这时,南宫墨的眼睛也向我看来,四目相对,南宫墨清幽深远的眸子,如一汪平静的碧波,让我混乱的心,一下清明起来。
“娘,你是同意让我跟你一起睡了。”沉浸于自己喜悦中的司徒明,并没有发现我跟南宫墨的不一样,他自顾自地欢喜着。“太好了,太好了,娘同意我跟她一起睡了。”
被他的欢呼声抽回神来,我侧过眸子,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快乐是那要简单,那些很久远的纯真,越过时间的长河,重新出现在他刚毅的脸上,似是有一股神秘的诱惑力,让人不想移开眼去。
我静静地看着司徒明十分陔子气的举动,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甜美的笑。
再回过头来,便看到南宫墨看着我的脸,久久没有回神。他是在看什么?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吗?手,不由得向脸上伸去,上下抚摸了许久,没发现什么啊?
我刚想开口问南宫墨,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时,他却开口了,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被爱情伤透的我,决定不再动情的我,心中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说,“泠儿,你好美。”声音很轻,很柔,像久旱的甘露,丝丝渗入心间。又如飘飞的雪花,纯美洁白得不带一丝杂质,纷纷扬扬,落满我怨恨的心。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1:50
不一样的情
我站在那里,久久地望着南宫墨,我又想起了刚穿越过来,见到白衣如仙,清华圣洁的他,其实当初对他,也是有些不一样的吧?
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一丝南宫墨的位置,我想我也不会那么久不接受季如风了,我那时只知道自己没有爱上季如风,但我不知道,其实那时我心中已经偷偷喜欢上这个温煦如水的俊朗男子了。
从一开始拒绝接受做季如风的太子妃开始,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南宫墨,在那之后,我并没有接受季如风,直到那一次,因为阻止季如风跟萧易寒的打斗受伤时,我才开始接受季如风的爱意吧,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让自己变得卑微起来,如果我早知道自己在季如风的心中只是这样一个晃子,我会不会不顾一切地逃离呢?那一次的背叛,已经让我生不如死,我是不是再相信一次爱情,眼前这个温煦如水的俊雅男子,他,应该是值得我相信的吧?
想起了这许多,我的眼神,开始模糊起来,这一场穿越,是不是注定我会在一场又一场的爱情中追逐,会在一个又一个的怀抱中流浪,而最后,我会在每一个怀抱中破碎离去,直到劫数解开,我才能圆满离去,只是,这样的圆满是我想要的吗?那五个男子,是我想要的吗?他们的情劫又与我何干,那只是前世的情,而我甄泠,不想付出太多,什么情,什么劫,我都不想理会,我只想平平凡凡地活着,在平静的岁月里,找一个痛爱怜惜自己的男人,相伴一生,谨此而已。
而眼前的那个温雅男子,他是我要寻的人吗?一滴泪顺着粉白的脸颊滑落,那姿态,是那样的苍白与无奈。
“泠儿。”南宫墨动容地叫着我,他不知什么时候,已到我边上。那清湛幽远的眸子,此刻如风雨前夕的大海,表面平静,其实却暗涌如流,那一层又一层的浪潮,深深地将我溺住。
南宫墨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平静气息,风静拂,男性的气息伴着南宫墨身上独有的平静气息,让我迷乱起来。他的手,紧紧地将我圈在怀里,温热的鼻息,吹在我的耳边,他似自言自语,又似轻轻对我呢喃,“泠儿,泠儿——”
我沉醉了,不着痕迹。那一个温柔得溢出水来的怀抱,他只属于我一人吧?那个清华圣洁的男子,他待我,是真的吧?轻轻地闭上眼睛,就让这个美丽的梦,永远不要醒来。
不知是不是我太投入,还是太沉迷,竟忘了司徒明还在一旁。此时,司徒明的双眼分外地红了起来,他用尽力气,向相拥的我跟南宫墨撞了过来,力气之大,我被撞了出去,严严地掉在地上。
痛,很痛,但那种痛,却不如心中的迷乱与无奈更让我害怕,这个陌生的时代,我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本以为可以像所有书上写的穿越过来的人一样,都可以玩得风生水声。但现在,我不得不重新横量了一下自己,我不但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竟然还处处遭人算害,是我太善良了,还是我太招摇了,如果是这样,那好,我以后都不会再仁慈,我要让所有害过我的人知道,我甄泠,并不是让人随意捏的软柿子,从今夜开始,我会一一反击。
“娘————”
“泠儿————”
两个男人,不同的表情,却同样的焦虑担心地向我奔来。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对他们笑笑,那痛不算什么,也许日后,我还会面对许许多多比这个还要痛苦的百倍的痛,所以,我一定要强自振作起来,这穿越,并不止于化劫那么简单。从我知道我是妖精的身份开始,我就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一条不平整的艰难道路。
司徒明拉着我的手颤了起来,他的眼里,满是痛悔跟害怕。“娘,你没事吧?都是小明不好,小明最坏了,如果不是小明,娘就会不摔跤了,小明好讨厌对不对?”说完,泪水一颗又一颗地咂落下来,样子,让人好心痛。
南宫墨只是安静地站在我身边,并没出声。但他眼里的担心与害怕,不比司徒明的少。我对他笑笑,示意我没事。然后伸出手去,试去司徒明脸上的泪珠,“小明乖,娘没事,小明不讨厌,娘跟南宫哥哥都很喜欢小明呢。”
南宫墨看了司徒明一眼,也淡淡地点了下头。司徒明对南宫墨的讨厌,是源至我吧?
司徒明吸了吸鼻子,脸上又是哭又是笑,他十分开心地看着我,然后又转过头去南宫墨,刚毅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丝疑惑,而最后,他也对南宫墨露出一丝笑意。
他是接受南宫墨的存在了吧?看着那两个担心我的男人,一下觉得世界又美好起来。管他以后怎么样,现在活得开心就好。
“小明,你先去隔壁房等娘好不好?娘有事跟南宫哥哥说,一会儿娘就过去。”有关于今晚毒门来袭的事,我跟南宫墨还未布置清楚,还有很多细节,要一一布置。
司徒明看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有些不舍地落在我身上,没多久,他就转身出去了。
他走后,我跟南宫墨站在那里,一时无语,气氛倒有些怪异。
我在想,两人可能都是因为刚才那一个拥抱而不知该如何开口吧?我侧过眸子,看向南宫墨,而此时,他也十分默契地向我看来,在眼神相对的一瞬,他脸微红地闪过一丝窘态,他是在害羞吗?
想到这,我抛开刚才的僵硬,随即欢笑出声。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5:29
黑衣人来袭
南宫墨静看了我一眼,然后他用眼神示意我噤声,那脸是的神色,却因此而凝得起来。随后,他全神地看向窗外,手,轻轻地伸过来,紧握着我的。
他的这一个紧握的手,让我想起了那时跟他在山上小屋的情形,当时被五十来个黑衣人追杀,他为了不让我被黑衣人伤害,也紧握着我的手,最后被形势所迫,才不得不松开,而今日的样子,仿佛又让我回到那日的紧张环境中,难道是毒门的人现在就来了?
我疑惑地看向南宫墨,希望得到证实。南宫墨在我眼神递过来时,手突然握得更紧了,好像怕我一下刻会消失般。
而我刚想问什么时,十来个黑衣人便飞身过来,那速度,如闪电雷鸣般,只一下,便直直地立在我与南宫墨面前。看来来人,武功不在张枫之下。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走出一步,手上的刀,亮着冷森的光,在烛火的闪动下,更是阴冷诡异。他冷冷说道,“想不到大景王朝的新君这么空闲,竟然三翻四次地诳起青楼来了。”话里的讽剌味道是那么的浓。
我听了,不由一怒,但更多的是,惊愕,这个声音,就是那天夜里,张枫要剌杀我时,那个出手阻拦的黑衣人的声音,他跟张枫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们口中的门主到底是谁?
我抬眸看向南宫墨,而他,却是一脸淡定神色,似是不将黑衣人的话当一回事。这让黑衣人有些恼怒了,他愤愤地看着我们,那一双眼,含着浓浓的讥讽。
“素闻大景新君圣洁如仙,从不沾女色,今日一见,不过尔尔。”黑衣人说完,仰头一阵冷笑,他后面的十来个黑衣人,也一致狂笑起来。
我的手,紧紧捏着,那些黑衣人,太过份了。我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将刚才紧捏的手伸进衣袖内,细摸起来,在摸到那个小瓶子后,不动声色地将其打开,然后将手又放回原位,静静地站着,等待那些男衣人笑后的反应。
南宫墨发现了我的这一举动,脸上淡淡地笑了。我也侧过头去,和他相对一笑。
黑衣人的笑止住了,紧接而来的,是一个又一个呆傻的脸,麻木地站在原地,因为,他们全都中了我的意唤子。
“泠儿,你打算怎么做?”这温煦的声音除了南宫墨还有谁?等等,这声音是南宫墨说的?我愕愣地转过头去,迎上的,是南宫墨温雅的淡笑,而那笑里,多了几分宠溺。
“你没事?”我尖叫出声。我的话里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单纯的惊讶。我刚才明明打开了意唤子,而且这些黑衣人不是全都中招了吗?那这南宫墨也是男人啊,为什么他会没事呢?本来我还在担心,一会怎么让南宫墨醒过来,因为这意唤子只是些整人的毒药,对身体并无实际性的毒害,所以,这意唤子也没有解药。一般中了意唤子的人,在三个小时之内就会自动解掉,而现在,南宫墨竟然没事,这让我怎么能不惊诧呢?要知道,这药可是好用的很,屡试屡胜,每一次,效果都让我非常满意的。
“泠儿你希望我有事?”南宫墨笑得格外开怀,本来淡淡的神色,因为他这个笑而深重起来,眼里的宠溺意味,更浓了。
我看得呆了,南宫墨从来都是淡雅如水的神仙感觉,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么狂笑的一面了,而那笑,竟然是这么好看,我不由看得呆了。嘴角不经意地脱口而出,“南宫墨,你好帅。”
“好帅?”南宫墨轻吐出那两个字,而脸上一脸的不解。
在南宫墨出声寻问时,我才知道自己将心中的感叹说了出来。幸好是褒意的话,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解释。
“呃,这好帅是我家乡话,这意思就跟俊美差不多,总之是形容男子长得俊的。”
“原来这是泠儿的家乡话,我记下了。”南宫墨轻轻地说对笑笑。
“南宫墨,你怎么会没中意唤子?”我望着南宫墨,好奇得不得了。这意唤子用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失效过,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独独南宫墨没事?
“因为我在你拧开瓶盖之前,就已屏住呼吸。”南宫墨淡淡说道。
原为是这样,难怪会没事。但下一秒,我又愣住了,他竟然屏住呼吸那么久?从我拧开瓶盖到黑衣人中毒,最少都有十来分钟,他竟然可以十来分钟不呼吸?
我睁大上眼睛,以十分夸张的表情看向南宫墨,“你,那么久不呼吸,你,你没事吗?”
南宫墨又再一次被我逗笑了,他如流水般的声音轻轻响起,“我曾练过一段时间闭气功,所以半个时辰之内不呼吸都没关系。”
南宫墨不说还好,说完我的嘴巴更是惊得合不拢,半,半个时辰不呼吸,天啊,那就是一个小时啊,这里的一个时辰是我们那里的两个钟头,而个时辰,不是小时是什么。竟然有人能一个小时不呼吸,如果南宫墨出现在我们那个时代,竟会出现怎样的轰动啊。
我深呼吸起来,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震惊,可不管怎么深呼吸,我都平静不了。一个小时不呼吸啊,想想,这多么震撼人心的事。
“泠儿,你还好吗?”南宫墨淡去了笑意,明朗的眉间,有些细微的担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敛下满脸的震惊,我对南宫墨笑笑。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眼下还是处理眼前这帮黑衣人要紧。“南宫墨,你有听过毒门宝藏之事吗?”
我记得当初萧易寒有跟我说过,这毒门,有一个藏宝地图,而里面,有大量的宝藏。当时他在紫扬跟红衣女子身子,搜到了一个令牌跟一张小块地图。而从他欣喜若狂的眼里,我知道,这地图跟令牌,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6:01
南宫墨之吻
南宫墨侧过眸子看向我,可能他一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吧?他寻思了一下,然后轻轻答道,“听过,江湖传言,毒门有一处宝藏,里面不但金银之物数不胜数,天下武林秘笈在宝藏里面都有记载。而最近,江湖中有不少人在打探毒门的确切位置,但都无故而终。”
一切真的只是传说吗?那倒未必。早在萧易寒拿出地图研究的时候,我就相信,这毒门确是有宝藏的地图,而这宝藏之说,怕也假不了。
我对南宫墨轻轻一笑,然后转过身去,对那些黑衣人命令道,“都将刀给我放下,然后将脸上的黑巾给我拿下。“
南宫墨静静看着,没说什么。那些黑衣人闻声,全都将手中的刀丢掉,那些刀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阵阵响亮的咣当声,然后在声音彼起彼伏间,那些黑衣人的脸,全都露了出来,而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他的面孔,却让我极度害怕起来。
他不是季如风太子府里的人吗?怎么会是毒门的人?而看他的样子,地位并不比张枫的差。我记得当时在太子府,常常见到这个人跟在季如风身后,虽然我从来都不曾跟他照面,但我还是记得他,季如风对他,很是信用,那时候季如风陪我出去游玩的时候,都是将事情交给他的吧?
为什么毒门都将一些高手安插在全国皇子身边,难道?天啊,我实在不敢想下去,原来这毒门门主竟有这么大的野心,实在太可怕了。他既然能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羽翼安插于各国中,想来他心思十分缜密了,如果不然,一丝一毫的错漏都有可能灭门。而季如风跟萧易寒这么历害的角色,都让他玩弄鼓掌之间,这人究竟又是谁?这毒门与密门又是什么关系?
我强压住心底的那份震惊跟害怕,然后冷冷地看着那些黑衣人,许久,冷漠问道,“你们可是毒门的人?“
“是。”十几个黑衣人都双目空洞地回答我。
“毒门与密门是什么关系?”我再次问出声,只要知道毒门跟密门的关系,那知道这个神秘门主的真面目怕也不远了。
“毒门是———”十几个黑衣人,刚说了几个字,却都全都口吐黑血,倒了下去。我一惊,急忙看向南宫墨,而南宫墨刚才站的位置,哪还有人?只见窗外飘过他白色的身影,便跟着消失在月光下。
我对着他的飘飞的身影喊到“南宫墨,你要小心。”从这十几个黑衣人倒下看来,他们是让人灭口了,想想那人就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紧要时刻出现,就差那么一点,我们就有线索了,可眼下,又断了。
我从身上掏出紫扣,将它带到手上,然后蹲下身来,一一审视这些黑衣人,他们的身上,脑门里,都有一个向螺丝钉大小的孔,而那孔里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这是人都是让人从后面扔的暗器杀的吧?那个暗器,都淬了剧毒吧?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历害,一招就能准确无误地射出十几支暗器,而那毒,更让人害怕,竟然让那些黑衣人这么快速毙命,想来,事情并不想我想像的那么容易了。
一一看完那些黑衣人后,只有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中了追魂散的毒,其它人,倒没发现中追魂散的症状。
我从那些尸体中绕开身来,感觉一股寒意在心底漫开,房里的空气,好像一下冷了下来,屋外的月光,照在那些尸体上,竟是如此惨白。
我开始害怕了,早些时候对面张枫的尸体时,我不觉得害怕,因为张枫之前已经在我面前死过一次了,现在他死了,我反倒觉得麻木。而现在,十几个黑衣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我面前,那样诡异的样子,想不害怕都难。
“泠儿,你没事吧?”南宫墨担心出声,而我,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吓得人从地上弹起来。
回过头,发现是南宫墨时,我飞快地扑进他怀里,紧紧地将他抱住。在闻到他独有的平静气息后,我开始不那么害怕了。
在我的手紧紧环过南宫墨的腰时,他的身子,明显一颤,而后,他也轻轻伸出手,将我圈住。温柔的话语,在我耳畔,轻轻响起。“泠儿,没事了。刚才吓着你了。”
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轻轻磨蹭着,南宫墨的手,将我抱得更紧了。紧贴着的身子,我感到他的身子,灼热起来,本来淡淡的体温,却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我告诉自己,应该推开南宫墨的怀抱,但心底小小地声音排斥着,这个怀抱那么温柔,那么安全,我又怎么舍得推开。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吧,就一次就好。可我想不到,就因为这一次的放纵,造成两人日后如丝如麻的牵畔一生。
我轻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南宫墨,本来淡然如水的眸子,此时却深邃地看着我,而温煦俊朗的脸,也有些不一样了。
南宫墨也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他的身子慢慢地俯了下来,在我愕住的同时,南宫墨温柔轻缓的吻,也落了下来。
他温热的唇,轻轻地呒过我娇唇,吻得很轻,很轻,这样的吻,感觉自己就像他最心爱的宝贝一样,轻轻地呵护。在他吻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止不住的雀跃,南宫墨的吻,没有太多的挑逗与掠夺,那是一个最纯洁的吻,如羽毛飘落般轻轻地扫过我的唇,美得让人沉醉迷离。
在南宫墨的唇再一次轻轻越过我的唇时,我将手从他的腰上伸向他的脖子,紧紧抱住,脚尖也轻轻踮起,热情地回吻着他。
我热情吸吮着南宫墨的嘴唇,一声声申吟声从两人的口中同时溢出,欲的火苗此刻在梵烧,我的脑里,只有这一个吻。申吟声后,我将粉舌头探进南宫墨的嘴里,与他湿热的舌头,缠绵在一起。南宫墨的吻也慢慢狂热起来,他的手,伸向我的纤腰,紧紧抱住,两人的身体,因这一个举动而没有任何逢隙,隔着衣物的身休,我的柔软可以感受到南宫墨越来越灼热的坚硬。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6:33
神秘女子
许久,相拥吻的我们才放开,南宫墨的脸,这一次竟然没有红,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他来,刚才那么热情的吻,竟没让他的脸红起来?
南宫墨见我喘气吁吁地看他,脸上含着笑,轻轻地将我搂入怀里,“泠儿,看什么?“
我将手覆在他修长的手上,“在看你啊,你没发现吗?”语气里满是甜蜜。
“泠儿。”南宫墨终于脸红了吗?哈哈哈,看他那不自然的窘红,真想咬他一口。本来只是心中想想,没想到我付出行动去了,嘴嗒巴地亲咬了南宫墨俊朗的一半脸,而他,则无奈地再次对我低苛,“泠儿。”
“好了,不闹了。”我看着南宫墨淡红的脸,心里比蜜更甜。“南宫墨,这些黑衣人怎么办?”我从南宫墨的怀里轻轻离开,拧眉看向地上十来个黑衣人。
“葬了吧。”南宫墨温雅的脸上,有一丝暗淡。
我轻轻地握住了南宫墨的手,对他轻笑,“南宫墨,你刚才出去时,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这么说,只想转移南宫墨的注意力,这样一来,他也不会这么暗然了吧?我知道他善良,看着那些黑衣人枉死,有些不忍吧。
南宫墨淡淡从一群黑人中回过神来看我,“泠儿,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急了,一下忘了你不会武功,如果你了什么万一,我,”看着他一脸自责的样子,我急忙用手轻捂了他的嘴,“南宫墨,你不用自责,我刚才是有些害怕,不过看到你后,我什么都不怕了。”
南宫墨伸手紧握着我轻捂着他嘴的手,动容说道,“泠儿,你没事就好。”
我温情地依在他的怀里,“南宫墨,你刚才出去可有追到那人?”
不知那人来了多久了,如果他一直潜伏在醉脂楼的话,那楼里的姑娘的安危就成问题了。
南宫墨轻轻地抚了抚我的青丝,然后轻轻说道,“我追出去时,只看到一个纤细的黑色背影,我想,出手偷袭的黑衣人是个女子。而我一路追出去,在后院里便不见她的踪迹,我想,她有可能潜进楼里姑娘的闺房里。”
女子?又是跟毒门有关吧?
“南宫墨,如果现在搜楼,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女子一定还在楼里,她不会那么快离去,因为,她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
“搜楼?”南宫墨轻轻地松开我,清湛的双眼,静静地看着我。
我神秘一笑,“对,搜楼,那个女子,我想她一定会在楼里。”
“泠儿,你的意思是那个黑衣女子另有目地?”南宫墨疑惑出声。
我轻轻点头,“不错,那个女子,她的目的还未达到,今夜我想她都不会离开。”
“泠儿,你说说,究竟她有何目地?”南宫墨淡淡的神色,写着不解。
我不语,拉过南宫墨的手,走向那十几个黑衣人。然后,我从身上拿出那双紫扣,递到南宫墨手上。“南宫墨,你拉开刚才那个黑衣人的衣袖看看。”
南宫墨接过手套,眉目轻拧起来,“泠儿,你的意思是这黑衣人也中了追魂散?”
南宫墨果然聪明,不用我说,他也猜了七八分去,不过,那个黑衣人可单单是中了追魂散那么简单,我之所以将紫扣给南宫墨带上,是因为我想确定我的猜测对不对。
“恩,这群黑衣人中,只有刚才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中了追魂散,我想他在毒门的地位一定很高,而他的身上,我想让你帮我确定,到底有没有半截毒门地图。”我之所以断定那个神秘黑衣女子没走,就是因为这点,如果那个黑衣人身上有毒门地图的话,神秘女子还未得手,又怎么会离去呢?
“毒门地图?泠儿,你怎么会知道?”南宫墨的神色有一丝惊诧,还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波动。他是怎么了?难道我不能知道?
“关于毒门地图,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南宫墨,你怎么了?”他的神色,为什么会这么凝重?
“南宫墨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轻然一笑,“泠儿,我没事。”话虽那么说,但他脸上的神色,怎么也掩不住。
难道南宫墨知道关于毒门地图的事?可那有可能吗?南宫墨那样圣洁的人,又怎么会和毒门扯上关系呢?
“真的没事吗?”
南宫墨轻柔地对我笑着,“没事,泠儿,你要怎么在他身上找那半截地图?”
我抬头看着南宫墨一眼,然后捡起地上的刀,递到南宫墨手上。“地图有可能藏在他手臂的表皮下,刚才我看过了,他的右臂的皮肤,与周围的皮肤实不一样,你帮我打开那一处皮肤看看,他是不是将地图收在那里?”我表面上虽然说得极轻巧,但心底却也没底。这毒门的追魂散可不是一般的毒药,万一南宫墨不一小心,碰到一点点,那都是致命的麻烦。
南宫墨听完我的话,淡淡的神色换成深深地震惊,他静静地看着我一会,然后接过我手上的刀,蹲到刚才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身边,拉起他右手的衣袖,细细地看了起来。一会儿,南宫墨对着黑衣人比较突出的那一小块皮肤,用刀割了下去。不知是因为那个地方本来就没有血,还是因为黑衣人死了有些时间了,刀割下去时,竟然没有半滴血流出来。
一会后,那个黑衣人的那一处皮肤果然是有东西的,南宫墨将那薄薄的一层布拿了出来,再将黑衣人的皮肤翻下来,而后盖上衣袖。我在边上看得是又怕又奇,没想到,这毒门的人都是将地图这么个藏法。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7:05
引蛇出洞
“泠儿,你真聪明。”南宫墨望着那一小块地图轻声说道,而他的眼里,却有着不一样的光彩。
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这哪是我聪明啊,这分明是从武侠小说上看来的。
南宫墨看着那些地上的黑衣人尸体一眼,然后将手上的地图递到我手中,“泠儿,接下来是不是要搜楼?”
我接过南宫墨手中的地图,看了一下,然后将它放入腰上挂的钱袋内,等一会再细细研究。
一系列的动作后,我对南宫墨优雅一笑,然后说道,“南宫墨,现在我倒有一妙计,那会比搜楼更有效果。“
“泠儿,你倒说说看,是什么妙计?”
我走了过去,近身在南宫墨的身边,轻声对他耳语。南宫墨怎么这么高啊,我这身体,少说也有一米六多的身高,可站到南宫墨身边,就只到他肩下,害我说话还要踮起脚来。
温热的气息,随着我的珠唇一阵阵呵出,南宫墨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晕红。说了许久,终于将那些计划全部说完,而我的脚不知是不是踮得太久了,竟然一个颤抖,身体也落到南宫墨怀里。
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因这个细微的动作,比刚才热吻还要激烈起来。南宫墨身上的轻栗,像一阵电流一样,在我本欲无波的心底,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狂澜。
一种妙不可言的情愫,在四周擦起了火花,南宫墨的身体,渐渐灼热起来。而我,不知是不是被这样的灼热烧糊了,还是被四周的火花燃着了,竟然意乱情迷地看着南宫墨。
南宫墨清湛的双眸,此时不再是淡然,那深邃的墨黑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而他的身子,也慢慢地跟着俯了下来。
就在我闭上眼睛,仰起脸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我跟南宫墨惊愕回头,来人竟然是司徒明。他走在门口,看了一眼南宫墨,见他搂着我后,本来有些犯困的眼,立马来了精神,狠狠地瞪着南宫墨。
“放开我娘。”说完,用轻功飞了过来。
我不是让他回去睡了吗?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直没有睡,他不会是在等我吧?我看了看司徒明落在我们面前的身子,不由得担心,这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都还在啊,等下他要是问起,或像别的小孩一样尖叫,那楼里的姑娘不都全赶来了吗?到时,只怕会坏了我的计划。
“你放开我娘。”司徒明横着身子,直直地向南宫墨冲个来。他虽然是傻了,但他的武功没有忘,他这一怒之下,内力可是不容小视的。眼看南宫墨没有丝毫的躲闪,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急忙惊出声阻止。“司徒明,你快住手。要不然,娘以后都不理你。”
这话果然有效,我话一说完,司徒明的身子便定住了,他那双眼,仍然狠狠地盯着南宫墨。
我趁这空隙走了过去,拉过司徒明,对他柔声说道,“小明,你怎么还不睡?”
司徒明现在毕竟也是小孩心性而已,见我这么温柔地跟他说话,先前对南宫墨的恨意便也消了,只见他笑得眉毛都弯了,“小明要等娘,所以不能睡。”
原来他真的是在等我,有时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司徒明傻了之后会对我这么粘,是不是一个人傻了之后都会性情大变呢?
“小明先去睡好不好?娘还有事,要一会才会去。”这些黑衣人的尸体,跟那个神秘女子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又怎么能睡去。
司徒明听完我的话后,脸又暗了下来,他将目光再次狠狠看向南宫墨,意思好像都是南宫墨将我占住了一样。
我无奈地看着南宫墨,而他,则是一脸淡淡的轻笑,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眼看现在夜已深,而司徒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不得不再次诱哄出声,“小明乖,你先回去睡觉,娘保证在你闭上眼睛睡着的时候,娘就回去。“
“娘,小明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去好不好?小明不要一个人回去。”那家伙收回瞪南宫墨的目光,一脸委屈地对我说道。
看来现在来软的是不行的了,我对着司徒明凶道,“你不回去是吗?那好,你也不用叫我这个娘了。”说完,我佯装很生气的样子,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招果然对他有效,只见司徒明低下脸来,小声妥协地说道,“娘,你不要生了,小明现在就回去,不过娘你要答应小明,要快点回来哦,小明一个人害怕。”
我伸出手来抚了抚他的手,“小明乖,娘很快会回去的。”
让司徒明一个人留在屋里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吧。这样的身手,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算神秘女子来袭,被也占不到司徒明一丝便宜吧。
司徒明推门走后,我跟南宫墨又四目相对起来。
许久,两人相视一笑。我望了望那些倒地的黑衣人,便跟南宫墨决定,现在就实施我们的计划。
我再一次将那紫扣给南宫墨,他带上后,一个个地将那些尸体搬到外面去,在醉脂楼侧边的无人偏巷,堆放起来。而最后,在最后一个黑衣人也搬出去后,南宫墨才将我也带了出去。
那个小巷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往来,这会更是静寂得害怕,四周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几声吵杂的虫鸣声,让这死寂的黑夜更是添了几分紧张的节奏。
我紧紧地纠着南宫墨的衣服,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本来这样黑沉静寂的小巷就让人毛骨悚然,再跟上边上堆起的十几个惨不忍赌的尸体,谁能不害怕啊?
南宫墨细心地发现了我的惧意,他轻轻地握紧了我的手,“泠儿,别怕。”那声音,就像一道明亮的繁星一样,四周仿佛一下全都照亮了。而我的惧意,也在南宫墨握住手的那一刻消失,嘴角,甜甜地扬起,手也回握着他的。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8:28
暗斗
之前我们在房里要实行的计划就是,引蛇出动。而这个引蛇出动的最好法子,就是将这些尸体全数烧掉。那个黑衣女子的目地是在毒门地图,而她深知,毒门地图在为首这个黑衣人的手臂皮肤之下。她断想我们肯定不知道,所以这一次烧尸,就算再危险她也会出现,因为她不想地图跟着尸体一起烧掉。
我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我们的一个晃子,志在引她现身吧。不过她想不到也正常,这么怪异的藏法,江湖中人怕是绞尽脑汁,也沾不到边吧。不过,谁让她遇上了我呢。这个来自现代的武侠迷,对这样的法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黑暗中,我与南宫墨相互打了个眼神,然后南宫墨从手上掏出一把火折子,轻轻地放到嘴边一吹,便燃了起来。借着微弱的亮光,这时才看清边上有几个大点的火把,南宫墨走了过去,将那些火把全数点燃,然后举步向黑衣人的尸体走去,在他欲将手中的火把丢下去的时候,一道闪着银光的飞刀嗖的一声飞了过来。
南宫墨轻巧的一个旋身,便已跃开来。而他手上的火把,却让另一把飞刀给熄灭了。黑暗中,我听见南宫墨扔掉火把的声音,而他的身子,也轻快地向我这边跃身飞来。
“泠儿,你没事吧?”南宫墨紧握着我的手,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南宫墨,你要小心些。”南宫墨武功很高没错,可这旁边多了个不会武功的我,他就要分神顾着我了。本来这黑衣女子的实力我们也不清楚,而眼下又是黑得不见五指的,这样一来,南宫墨的心里怕是更难以全神以对了。
那一堆尸体里,发出利刀砍在身体上的声音,看来,那个黑衣女子迫不急待下手了。这正是下手的好机地,我轻轻的松开南宫墨的手,示意他现在不要管我,先去捉那黑衣女子要紧。
南宫墨停了下来,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南宫墨的双眼,正在看着我,之后,他才轻身飞向黑衣女子的方向。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打斗声,夜太黑,我根本无法看清两人交战的身影,只能从刀剑声中听出他们的大致方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时间,两人的打斗声停了下来。
“南宫墨,你捉到她以么?”我向着刚才打斗的地方问道。
“泠儿,小心。”南宫墨的话刚完,一道迫寒冷森的剑光立马向我劈头刺来,我一惊,急忙向身后退去。但那剑却丝毫不曾改变姿势,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将我砍成肉碎。
我惊得满身大汗,就在我以为要被剌中的时候,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滑滑的东西,身子一歪,向地下倒下,而黑衣女子那剑,刚好落下来,扑了个空。就在这个空隙,南宫墨立马飞身过来,通红的血玉萧,咣当一声,将黑衣女子因没有刺中我而呆愣的剑击落在地,而后,南宫墨伸出手来,点住那黑衣女子的穴道。
“泠儿,你没事吧?”南宫墨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火折子,让本来黑暗无光的小巷,有了一些光亮。
他将我扶起,而我在站起来的时候,再次又踩中了刚才那个滑滑的东西,不过这次我没有倒下去,因为身后的南宫墨及时的将我扶住了。
“南宫墨,谢谢你。”躺在他怀里的我,柔声说道。
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到南宫墨的脸上,深情的一笑。感觉空气中有一道恶毒的眼神向我射来,这时我才想起,边上还站了那个黑衣女子。
我连忙从南宫墨的怀里蹦出来,然后笑笑,但很快,我的笑冻住了,因为,我看见地上一只苍白的手,而那只苍白的手,正处在我刚才踩的位置,天啊,难道我刚才两次踩到滑滑的东西是这人?身上一阵阵寒了起来,不由得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
南宫墨见我一下脸色苍白,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担心问道,‘泠儿,你怎么了?“
我本来对南宫墨笑笑,但我发现,现在我除了恶寒,根本笑不出来。一想到刚才我踩一只被砍断的死人手滑倒,我的脚下就一阵阵地发寒。
南宫墨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他也明白我的脸色为什么白了,他将我拥在怀里,然后衣袖一挥,那个苍白的手便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这时那个黑衣女子忍不住出声了,“你们两个狗男女抱够了没有?快把我放开。”那冷冷的声音似是极力压制着,我想她本来的声音一定不是这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我就火大。刚才那只手肯定是她先前打灭火把的时候在那一堆黑衣人尸体里砍飞过来的,害我一想起刚才跌倒压在上面,我就止不住的恶寒。
我从南宫墨的怀里窜出来,移步走到那黑衣女人面前。借着微弱的火光,面前的黑衣女子身形十分纤细出尘,但那一张脸,却不丑陋得不像真人。就像涮了面粉一样,白得吓人,而那微火的映照下,更是阴森恐怖。怎么看都跟这个身材不搭,而这个身形,我总觉得熟悉。
我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我,其实说是打量,倒不如说是憎恨。她那眼神,好像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霸气╉名扬
发表于 2009-12-15 23:49:04
亲昵
我不理会她杀人的目光,从容优雅地说道,“本以为你很聪明的不会来呢,没想到你也蛮笨的嘛。你难道不知道,中了追魂散死后的尸体是不能烧的吗?而你竟然傻得以为,我们会烧尸体。告诉你吧,那只不过是要引你出来的小小计划而已,本以为你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看着她因气愤羞恨而扭曲的脸,我心情大好起来,谁让你刚才竟然叫我们狗男人,活该。
这就受不了了,那我等一下说的,她会不会喷血啊。一想到这,我就邪邪地笑了起来,侧过身去,近着她的耳边吹气说道,“就算我们今晚将尸体扔在这里就走了,你也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因为,我已经取走了。”那个黑衣女人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不知是因为我在她耳边吹气呢,还是因为我的话让她气的,总之,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无视于她杀人的眼神,我玩味地一笑,抓起了她的手臂,轻轻地用两个手指滑过,然后低声说道,“不知姑娘这嫩滑的粉臂,有没有我要取的东西呢?”
那黑衣女子一听完,本来就惨白的脸,现在更白了。
哈哈哈哈,心情大好。整这些恶人,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南宫墨见我这么开心,他只是宠溺地看着我,清湛的眼睛,满是怜爱。
“泠儿,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处理这些尸体吧。”
“南宫墨,这些尸体你还是找人来弄吧。”我敛下刚才欢跃的神色,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么多尸体,要埋都什么时候?再怎么说南宫墨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让他做这种事。
南宫墨淡淡地笑笑,‘泠儿,放心地交给我吧。我先送你回去吧?“
南宫墨,你又何必做那么多呢,这些事情,你难道都要亲力亲为吗?这样会累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心里想,南宫墨不叫人,是因为不想打拢别人的好梦吧。可他是一国之君,不应该怀一颗善良的心,起早,他会被这阴暗的皇宫所残害的。
我这样的想法是自私没错,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并没有太多的大志向,我所希望的,只是自己关心的人能健康快乐地活着,其它的都与我无关。
“南宫墨,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为自己着想。”我的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南宫墨静默了一会,然后对我轻柔一笑,然后说道,“泠儿,我答应你。”
见他答应了,我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有了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南宫墨是那种一旦承诺了就会做的人,我相信,以后他做任何事,都会记住我这一句话的。
在南宫墨搂在我的身子要离去之际,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定在那里的黑衣女子,“南宫墨,她怎么办?”
南宫墨也望着那个黑衣女子,不知为什么,那目光让我觉得有些凝重。
“泠儿,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将黑衣人的尸体也先处理一下,这个黑衣女子,晚些我再让人送回去。”
我点了点,而后南宫墨的身子轻轻一跃,向醉脂楼飞去。
风轻轻地吹着穿在半空中两人的身体,我偎在南宫墨的怀里,听着他平静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那一刻,幸福得要溢出蜜来。
“泠儿,到了。”南宫墨的温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让我从甜美的感觉中回神来。看着那立在眼前的这扇门,我在心底不禁气结,这个醉脂楼,干嘛不再远些嘛。
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南宫墨的怀抱,我柔情地看着他,温声说道,“墨,你要小心。”
南宫墨听完我亲昵的称谓,俊雅的脸上,出现了全所未有的欢跃之气,他不禁动容叫道,“泠儿。”然后,一把将我紧拥进怀里。
手不由得紧紧地环过他的腰。对任何人都不曾如此亲呢地叫过,以前我与季如风时,全都是连名带性地叫,但不知为什么,再次面对南宫墨时,我觉得那样的亲呢是那么顺理成章,是那么的甜蜜幸福。
许久,南宫墨才将我放开。对我温柔一笑,看着我推门进去后,他才飘然离去。
南宫墨送我回来的,不是我本来的房间,而我有司徒明的房间,南宫墨送我来这里有两个原因吧。一来,我的房间十几个黑衣人才刚枉死在那里,那些尸体才刚处理,又怎么能敢在那里睡呢。再有,就是因为早先我答应司徒明,要陪他一起睡。所以,细心的南宫墨便把我送过来了,可是我想不明白,南宫墨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虽然司徒明是傻了没错,可他毕竟是个成熟男人啊,他怎么能这么放心?
想来想去,南宫墨怕是因为我吧?这些天,已经慢慢开始接受司徒明了,在我心底深处,也许真的把他当儿子看了,这点,南宫墨早看出来了吧。
翩然走进房内,榻上,司徒明歪歪的倒在边,本来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胡乱地踢到一边,而当我要帮他盖好被子时,他的嘴角喃喃南而语,“小明不能睡,小明说过要等娘一起睡。。。。。。。”
拿着被子的手一颤,动作便停在那里。他一直在等我?就算困了也迫逼自己不肯睡去,而看他睡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等待中不知不觉睡着的了,这期间,他挣扎过多少次不肯睡去?
满是怜爱地伸手抚过他的脸,这张脸,在几天前还是我所怨恨害怕的脸,而现在,却让我无比怜惜起来。司徒明,不知该为你高兴还是难过。如果可以选择,你会不会再次傻掉?